这冯平是在敲打她。
难道说,自己今日来的意图,秦牧他知道么?
余欣彩忧心忡忡,跟着冯平到了御书房内。
此时御书房内不仅仅有秦牧,连蒙雪也在。
秦牧揽着蒙雪,二人笑呵呵的,似乎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蒙雪更是一脸娇羞。
看这二人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斐然。
余欣彩眼神落寞,手指收紧:“臣女叩见陛下,陛下万安。”
闻言,秦牧点点头:“起来吧。”
话是对余欣彩说得,但是秦牧却没有放开蒙雪,两个人依旧你侬我侬的。
余欣彩掩饰着眼底的失落,她道:“陛下,臣女今日特来觐见陛下,有一事所求。”
闻言,秦牧勾起唇角,他终于抬起头。
蒙雪依偎在他肩膀上,也打量着余欣彩,眼底的敌意,只有女子才能明白。
秦牧轻笑:“不知道余姑娘有什么事儿求朕?”
余欣彩咬着牙。
她听出了秦牧话语中的揶揄,顿时有些羞愤,但是想到秦牧的身份,又觉得自己这番样子,实在是愚蠢。
她深吸一口气,道:“兹事体大,臣女希望陛下能够屏退其他人。”
说着,还特意看向了蒙雪。
秦牧不由得轻笑:“雪儿也是朕的人,她知道也无妨。”
闻言,余欣彩有种受辱的感觉。
她咬着牙,深吸一口气:“陛下,臣女要说的乃是整个京师的商贾之事。”
秦牧了然,他勾起唇角,歪过头,在蒙雪脸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道:“雪儿先回去,朕晚上去看你。”
蒙雪虽有些不满,但是看着秦牧的样子,还是乖巧的点点头。
看到蒙雪离开,余欣彩才感觉舒畅些。
秦牧托着下巴:“说吧,现在只有朕和你两个人了。”
余欣彩点点头道:“臣女是想,这余家生意既然与皇室有关,那余家以后会如何?国库丰盈之后,余家可还能存活?”
听到余欣彩这么说,秦牧倒是很惊喜。
毕竟他也想过这些,只是没有想到,余欣彩会亲自问出口,这也省得他再多想了。
秦牧笑着:“那余姑娘想如何?”
“既然我余家与皇室做生意,那不管日后国库如何,我余家不能出事。”余欣彩抬起头,眼神坚决。
她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冒犯了,但是她不能退让。
不然日后余家出事,旁人只会说她身为余家人,不能为余家筹谋,反
倒是害死了余家。
所以……她势必要弄清楚这些,不然的话,她也与心难安。
秦牧抿抿唇道:“余姑娘似乎有些太紧张了。”
听到秦牧的话,余欣彩微微眯起双眸:“陛下这还是何意?难道我如此担忧不应该么?”
秦牧蹙了蹙眉:“哦?余姑娘这是想说什么,不妨直接说就是了。”
余欣彩点点头,道:“如今天下未平定,陛下需要我余家,若是日后平定下来后,余家就不重要了,陛下岂不是要铲除余家?”
秦牧摇摇头:“余姑娘是否想的太多了些?”
余欣彩道:“并非想得多,而是这天下,本就是如此,陛下也莫要怪臣女说得直白,帝王心海底针,帝王本就生性多疑,若到时候听信了牝鸡司晨之言论,那我余家如何自处?”
余欣彩的话,说得也确实不假。
秦牧心里明白,若是他日,余家真的有僭越之意,自己也绝对不会留下余家。
帝王生性多疑,哪怕是自己也是一样。
所以,这余欣彩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秦牧想了想,道:“若是按照这么说的话,那朕这是要怎么做?余姑娘才能安心?”
见秦牧如此,余
欣彩提着的心暂时放下。
她捏紧了手指,一字一句道:“臣女需要陛下的密旨,至少能够保证我余家的安危!”
听到这话,秦牧失笑。
话是这么说不错,但是现在……
秦牧想了想,沉吟片刻:“可是余姑娘如何能保证,余家不会对朕有异心呢?”
“这……”余欣彩愣住了。
自己可以保证,不会做对秦牧不利的事情,但是余家的那些人,自己可就不敢保证了。
况且,余家不少都是狼子野心之人,他们……
看着余欣彩犯难,秦牧笑着站起身来,他走到余欣彩身边,伸手挑起了余欣彩的下巴。
被迫仰起头,让余欣彩有些不适。
秦牧笑道:“余姑娘所奉献给朕的,还不足够朕相信余家,所以,余姑娘方才说的那些,朕……完全可以不应理会不是么?”
余欣彩心头一颤,她遏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秦牧这是要……
“余姑娘。”秦牧笑得意味深长:“不知道这联姻一事,何时能够成呢?朕的耐心也不多了……倒不如,今日就让朕先收点利息如何?”
余欣彩的脸色瞬间惨白。
她看着秦牧,手
背上的青筋暴起。
看着余欣彩的反应,秦牧放声大笑着,趁着余欣彩还没有反应过来,直接将人抱起,丢在了桌子上。
墨迹沾染了余欣彩的衣衫。
秦牧抿着唇,拿起旁边的毛笔,蘸了墨汁。
他提笔,在余欣彩的白衣裳撰写着什么,湿润又毛绒的感觉,让余欣彩忍不住战栗。
秦牧啧啧两声:“余姑娘,朕不过是写两个字,你这么激动做什么?”
余欣彩脸色惨白的已经说不出话。
这哪里是写字,这分明是……
可她却不能拒绝,她知道,在秦牧面前,自己没有绝对的把握,只能一点点的赌。
若是秦牧还惦记着他们说好的,那她也不用这样,若不然的话……
对方是帝王,自己又凭什么和他斗呢。
不多时,这白色的衣衫已经彻底湿了,秦牧扯开她的衣袖,拿了个干净的笔,在她的胳膊上书写。
余欣彩遏制不住的颤抖着,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
秦牧满意看着,轻笑:“余姑娘,看来朕还真的是小瞧了你,如此激动,可是要朕好好心疼心疼你?”
余欣彩羞愤不已,却只能含着眼泪,被迫承受着秦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