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秦牧道:“两位爱卿说得都有道理,只不过,贵妃与太妃,一直以来都在宫中,倒是可以免死。”
高丰眉头一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到他的样子,秦牧挑着眉:“怎么?高大人似乎是有些异议?”
高丰一顿,随之道:“陛下,微臣以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太妃与贵妃都是宁家人,且与宁沧海是骨肉血亲,若是他们要为宁沧海报仇的话……”
“想来诸位还不知道。”秦牧轻笑着:“宁沧海造反一事,是他们二人告诉朕的,若是他们真不想宁沧海死的话,又为何会与朕说这些?”
“这……”高丰也愣住了。
大殿上其他的人也没有想到,造反一事,竟然是二女告诉陛下的。
看来,这二女也算是识时务的了。
良禽择佳木而栖,她们做出了选择,如此说来,他们倒是也不用担心这二女了。
秦牧道:“况且,这二人既然在后宫,和宁沧海一事,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你们不用担心。”
众人纷纷称是。
有了秦牧这么说,大家也就放心了。
但是宁沧海要如何处置,还是要看秦牧的意思。
秦牧想了想道:“宁
沧海一事,朕倒是有些主意,虽然宁沧海罪大恶极,但是念及贵妃与太妃在后宫,也都是安分之人,朕觉得,不能车裂凌迟。”
众人哗然。
高丰立马道:“陛下,这么做未免有些不太合适!那宁沧海本来就是车裂凌迟之罪啊!”
闻言,秦牧道:“朕自然有自己的吩咐,诸位爱卿是在担心什么?”
几个人面面相觑。
林辅仁道:“微臣以为,宁沧海一事应该杀鸡儆猴才对,若是不严惩的话,怕……”
“无妨。”秦牧道:“有一个秦飞廉就足够了,宁沧海这事儿,朕自有判断。”
见秦牧这么说,众人也不好再多言什么。
秦牧叹息着:“来人拟旨!”
冯平立马上前:“是!”
秦牧道:“传朕旨意,庆王秦飞廉欺君罔上,企图谋反,朕痛心庆王所为,决心车裂秦飞廉,由林辅仁监!”
林辅仁上前,“微臣遵旨!”
秦牧又道:“宁沧海罪大恶极,身为人臣,不谋臣子之事,传朕旨意,宁沧海赐自尽,毒酒匕首白绫,让他自己挑选!”
对于宁沧海,秦牧实在是太仁慈了。
秦牧自己也知道,但是答应了那二女的要求
,他也不想失信与二女。
况且,现在还有其他的藩王,不日,赵聪就要去庆州,那些前朝的余孽,自己要连根拔起!
秦牧眯起双眸道:“时候不早了,退朝吧!”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人喝着,很快便退出大殿。
秦牧回到后宫。
立政殿内,楚蓠躺在软塌上,这两天她孕吐的厉害,知道秦牧事情多,也不想叨扰秦牧,但秦牧还是知道了。
他看着脸色惨白的楚蓠,不由得有些心疼。
怀孕如此辛苦,楚蓠真的是受累了。
秦牧安慰着:“皇后辛苦,这两日如何?朕听闻皇后孕吐厉害,可有让太医开药?”
闻言楚蓠心里暖暖的。
她依偎在秦牧身边。
怀孕确实是太辛苦了,她有些受不了,如果不是有秦牧这么关怀的话,她真的要崩溃的。
感受着自己肚子里的小东西,楚蓠十分的高兴。
她知道,这小东西还要在自己肚子里呆一段时间,自己也不清楚最后会怎么出来。
但是,在自己肚子里的小家伙,自己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
楚蓠一脸娇羞,靠在秦牧肩膀上:“陛下,朝中的事儿可都处置好了?臣妾得知
,这两日贵妃心情不佳,可需要臣妾照拂一番?”
闻言秦牧笑着摇摇头。
他道:“贵妃因为什么,皇后你也是知道的,只是现在,说多无益,还是让贵妃自己调整的好,不然的话……她会一直被纠缠在圈子里。”
楚蓠懂得秦牧的意思,她点点头:“是,臣妾也会让人多多照拂,不会让贵妃更加难过。”
秦牧不由得失笑。
有皇后这个美娇妻主管着后宫的一切,他真的是太安心了。
秦牧叹息道:“皇后也不用这么操劳,现在皇后的身子也是十分紧要的。”
楚蓠轻笑着:“哪儿就这么娇贵了,陛下放心,臣妾心中有数,这孩子虽然闹腾了些,但总归还是听话的,更何况,还有陛下的隆恩,臣妾不辛苦。”
“那就好。”秦牧点点头,揽住了楚蓠的肩膀:“朕可是很期待咱们的孩子呢。”
楚蓠莞尔一笑,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中也是颇多的期待。
她也想看看,自己和秦牧的孩子,会是怎么样优秀的一个孩子呢。
陪着楚蓠好半天,秦牧离开了立政殿,得知余欣彩递了进宫的牌子,秦牧倒是十分好奇。
这余欣彩竟然
自己找来了?
正好,自己也看看她来做什么。
……
宫门口。
余欣彩,眉头紧皱着。
想起秦牧对她做的那些,她便忧心忡忡,余家的事儿,算是有个了结了,可是她始终不能踏实。
和皇帝做交易,她心里不安的很。
她原本想着,或许自己就会这么认了,可是现在,她还是不想认命。
今日她就要秦牧一句准话,他们余家的生意,若是真的和皇家牵扯上,最后结果会如何?
她不能看着余家破灭,不能让余家毁在自己的手中。
看着冯平走出来,余欣彩立马迎上去:“冯公公。”
“余姑娘。”冯平笑盈盈的:“陛下召见您呢,您随老奴一起进去吧。”
余欣彩点点头:“有劳了冯公公。”
“哎呀,余姑娘这是哪儿的话呀。”冯平笑着:“老奴也是为陛下做事而已,余姑娘今日来找陛下,老奴本不该多言,但是今日,老奴还是多嘴一句。”
余欣彩一怔道:“冯公公请讲。”
冯平道:“天下还未平定,余姑娘莫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儿,陛下万安了,这天下才能安,余家才能安,不是吗?”
闻言,余欣彩心头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