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底潮红的宁采薇，秦牧拿出手擦了擦。
见状，宁采薇脸颊涨红，她盯着秦牧的手指，仿佛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中回过神来。
良久之后，宁采薇咬着红唇：“陛下……”
她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的喘息，不难听出，方才她多享受其中。
秦牧唇角勾起，抿了抿道：“太妃的意思朕明白了，朕会慎重考虑，但是想要宁沧海活，是不可能的。”
宁采薇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
秦牧能答应这样，已经十分不容易，她懂得分寸。
宁采薇道：“陛下开恩，本宫铭记于心，日后也不会让陛下您失望。”
听到宁采薇的话，秦牧也就放心了。
比之宁若萱，宁采薇更多了几分沉稳，因为她知道，不管是谁坐在这个位置上，都不可能让宁沧海活。
与其请求这些不可能的，倒不如奢求些更简单的。
秦牧轻笑着道：“太妃懂事就好，朕也不忍心做的太绝，毕竟太妃与贵妃跟在朕身边，朕也不好不给你们面子不是么？”
宁采薇明白其中的意思。
能做到这般，已然十分不容易，自己奢求的太多，反倒适得其反。
眼下，便是最合适
的了。
宁采薇心中虽有难过，却也懂得什么叫进退有度，不会盲目冲动。
秦牧十分欣慰。
此时内廷也送来了药，秦牧抱起宁采薇放在床上，他亲自喂药，让宁采薇心底十分感动。
这药苦涩至极，宁采薇皱着眉，好不容易才吃下去，一脸苦相。
看到她如此，秦牧立马让人送来了糖渍果子。
吃下去后，宁采薇的脸色才好看些。
宁采薇看着秦牧，眼中满是热切：“陛下，本宫这身子……”
秦牧笑着：“太妃不用担心，太妃会好起来的，朕会让御医好好照料太妃的身体。”
宁采薇甚是感激，依偎在秦牧的掌心中。
她已经没有任何奢求，只希望陪在秦牧身边，让秦牧对自己没有任何怀疑。
至少那样，自己终生还有可以依靠的。
秦牧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叹息道：“与朕在，断不会让太妃无依无靠。”
宁采薇点点头。
如此就足够了，她也没有其余在意的事情。
看着宁采薇睡着，秦牧才起身。
……
一大早东厂内。
曹少卿正在与众多厂卫商议。
既然已经审问出荣王与郑王，就应当提早做出防备，免得出什么纰
漏才是。
再加上，如今还有秦飞廉在蕞城，容不得马虎。
赵厂卫问道：“大人，这郑王与荣王也算是颇有权威的藩王，我等贸然出手，只怕……”
这其中的意思曹少卿也明白。
他想了想，道：“既然如此，那就应当小心行事，陛下这儿危机重重，东厂乃是陛下一手建立，理应保护陛下安全，万不可出什么岔子。”
众人点点头道：“是！”
思前想后，曹少卿又道：“郑王那边可有消息？”
那赵厂卫道：“郑王那边的人，已经出现在京师附近的庄子，眼下还没有太大的动作。”
曹少卿了然。
看样子，这郑王已经出手，正在观察京师的情况了。
眼下这情况，只怕他们也知道秦飞廉就在蕞城一事，那更要小心才行。
赵厂卫又道：“大人，咱们可要现在就去斩断郑王的眼线？”
曹少卿摇摇头道：“暂时不要，郑王那边的人如何，你也应该明白。”
众人纷纷点头。
郑王做事向来是谨慎出名的。
若盲目去查看，反倒是会引起郑王的注意，倒不如再等等看。
再者说，这郑王之所以有今日，也是因为他足够谨慎。
这
般谨小慎微的人，容不得半点错失。
倒不如给他机会，让他以为，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或许还能找到他的破绽。
曹少卿道：“既然诸位都有此意，那就先走一步看一步。”
众人也都是此意。
眼下这情况，也只好这么做了。
那赵厂卫道：“大人，我等自会小心行事，只是郑王那人既然都来了，若是不去的话……”
曹少卿知道他的意思，叹息道：“眼下还不是时候。”
见曹少卿这么说，赵厂卫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毕竟曹少卿的意思十分明确，再出什么岔子，可不是他们这些小小的厂卫能应付。
旁人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这局面下，只这样坐以待毙看着，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作乱的不仅仅是郑王，还有荣王，甚至还有其他人，眼下还没有暴露出来罢了。
一边的宋厂卫道：“那荣王那边应当如何？”
曹少卿想了想。
这荣王也不可小觑，想必郑王，荣王的兵力更强些，但是他没有郑王慎重。
但是不管如何，都要将二者控制住。
若是在秦飞廉动手时，这二人同时出手，那可是个不小的麻烦呢。
曹少卿自
然知道其中的厉害，抿着唇，思忖片刻。
他想到郑王与荣王之间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有了些许主意。
倒是可以利用这二人之间的关系。
毕竟，藩王之间也是有斗争的，只是素日展示出来的，没有那么强罢了。
其中的事宜，自己应当可以利用。
曹少卿沉吟片刻道：“尔等可知道郑王与荣王之间的事情？”
他们东厂是消息来源，自然也是都知道的。
见众人点头，曹少卿道：“我等倒是可以利用这其中的关系，来让他们内斗。”
众人这下反应过来。
他们若是想要不费吹灰之力，那么就要利用藩王之间的争斗，那样就能顺势拿下所有藩王。
如此一来，也解决了陛下当下最为头疼的事情。
赵厂卫道：“大人，此事虽然可行，却也没有那么好做。”
曹少卿哪里不清楚其中的难处，但若是运用得当的话，自然可以事半功倍。
曹少卿道：“暗中行事，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诸位倒是可以放心。”
只要安排得当，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但是怎么做，具体如何挑拨他们藩王，这事儿就要麻烦些了。
一击致命，才是最好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