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秦牧眼底快速划过一抹冷意。
他反手抱起面前的宁采薇,径直朝着床榻走去。
看着如此强势的秦牧,宁采薇心里遏制不住的颤抖着,她抿着唇,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却不想,秦牧将她放在床上,并没有太多的动作,反倒是一把按住了她。
“太妃,其他人可知道你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么?”
“陛,陛下?”
宁采薇双目茫然,看着面前的秦牧,不明白,为何方才还那么温柔的秦牧,此时竟然露出如此阴冷的表情。
方才那些,都是自己的错觉么?
秦牧叹了口气,看着疑惑的宁采薇,重重叹了口气。
“太妃,你可知道当初先帝是怎么死的么?”
闻言,宁采薇满是娇媚的脸庞上,顿时闪现出诧异,她瞪大了眸子。
水汪汪的眸子,当真让人把持不住。
偏偏此时,秦牧却死死盯着她,没有半分动作。
宁采薇的心里越发慌乱。
并非是因为秦牧的动作,而是因为秦牧方才说得那些话。
陛下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
“宁太妃,难道你不知道先帝是怎么死的么?当时的你在后宫中,先帝发生了什么,你不清楚么?”
宁采薇顿时惊醒,她咬着牙,好半天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看着秦牧如此认真的样子,她稳住心神。
“陛下为何要问这些?”
此时,她的声音还有些颤抖,不难听出她对方才的事有多期待。
但是秦牧那阴冷的眼神,让她不自觉清醒着。
“不为何,只是想知道,当初先帝到底是怎么死的,难道太妃不能帮朕解除疑惑么?”
宁采薇深吸一口气,声音温婉:“当年先帝是因为箭伤崩裂而死,当年匈奴那一箭,伤到了先帝的根本。虽然之前有所好转,但是后来朝政繁多,先帝身子也受不住。”
听到这话,秦牧不由得嗤笑。
他道:“太妃您记错了吧,朕怎么记得,先帝是中毒而亡,箭伤崩裂并不至死,不是么?”
闻言,宁采薇顿时慌乱起来。
她闪躲着秦牧的眼神,支支吾吾。
“陛下记错了,没有中毒,当时太医也说过,先帝是箭伤崩裂,与中毒没有关系。”
秦牧失笑。
宁采薇难道不知道,她撒谎的时候很容易看出来么?
她还真以为,这事儿能瞒天过海么?
罢了,既然她现在还伪装,那自己倒是要看看,她能装到什
么时候。
“既然如此,那太妃可能与朕说说,当时先帝的伤口崩裂到什么样子么?”
宁采薇眼神闪躲着,脑子里飞快转动。
“当年,先帝失血不止,箭伤复发后,本宫便找来了太医,奈何太医昏庸,根本无法治陛下的身子,以至于陛下失血过多而亡。”
听到这解释,秦牧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宁采薇还真的是能编会造啊。
看着秦牧疑惑的眼神,宁采薇稳了稳心神,道:“陛下难道不信我?”
秦牧摇摇头。
“太妃的话,没有什么不可信的,只不过……”
“朕听闻,当初先帝死的时候十分惨烈,先帝被折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死的时候都没有闭上眼睛。”
“而那毒药,乃是一个名为子渊先生的人所做,若是我没记错的话,这子渊先生,与宁沧海十分熟悉。”
“更何况,当时出手做这事儿的人,是在宫中潜伏多年的赵聪,还是他亲自找到太妃,不是么?”
这下宁采薇彻底慌了。
她面色惨白,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镇定。
这事儿,秦牧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缜密的事情,赵聪来找自己的时候,也没有人知道。
不对!
秦牧是不可能知道的,他这么说,是在诈自己!
当初自己和赵聪做得隐秘,莫说是秦牧,就算是当时先帝的贴身太监,都不知道此事。
想到这些,宁采薇心里多了几分坚定。
“陛下您莫要污蔑我,我就算是再怎么愚昧,也不至于对先帝下手,您若是胡言乱语,本宫也不会放过你!”
见宁采薇还如此虚张声势,秦牧反倒是更为坚定。
赵聪与自己说的并没有错。
宁采薇这般害怕,是怕自己追究当年先帝的死,若是真的证实的话,她和宁沧海都躲不过去!
就算不为了她自己,她也不可能承认。
“太妃这么说,是不想承认了?”
宁采薇强忍着:“没有做过的事情,本宫如何承认,陛下可莫要胡说,污蔑了本宫!”
听到如此,秦牧无奈摇摇头。
他道:“当年,太妃与赵聪连手杀了先帝,又伪造了假诏书,让朕登基。”
“只因为朕是最好掌控,也是最昏庸无道的皇子,若是朕的名声尽毁的话,到时候宁沧海便可以借助为民请命一事,将朕拉下来,不是么?”
这下,宁采薇心里更是慌乱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秦牧竟然连
这些都能想到。
当年这些事情,他们商议的十分隐秘,根本就不会有人知晓。
除了当初都在场的那些人。
难不成,是那些人中,出了奸细不成?
可转念一想也不对,那些人,都是父亲精挑细选出来的,断不可能背叛父亲。
那必然是秦牧故意为之!
宁采薇看向秦牧道:“陛下,您今日可是来质问本宫的?您这些莫须有的事情,本宫没做过,如何承认!”
秦牧也不着急,他看着宁采薇,轻声细语。
“太妃做过的事情,朕心里都明白,就算是太妃不承认,朕也有证据。”
“毕竟,当年的事情本就是有迹可循,太妃不会真的以为,宁沧海的人能值得信任么?而你,不过也是其中一枚棋子罢了!”
说着,秦牧挺直了身子。
他居高临下看着宁采薇。
女人的面色惨白,着实可怜的紧,只可惜,也仅仅是可怜罢了。
她做的那些事情,足以让她诛九族。
若非自己看着她还有几分姿色,也不会将她留在身边,那身子确实是让人食髓知味。
奈何,她的父亲是宁沧海,这便是她最大的罪过。
应着秦牧的双眸,宁采薇眼里满是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