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沧海已然想好,与秦牧鱼死网破。
“此事宜快不宜迟,相爷还是尽快通知玄武营将领,若不然,再次被秦牧抢占了先机,相爷可就真一无所有了。”
宁沧海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立马写了密信。
将如今这情况分析告诉玄武营内的亲信,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都会对秦牧摊牌。
二人敲定了日子。
三日后,定然要秦牧人头落地,让这世上,再没有秦牧这个人存在!
送信人回来后,宁沧海问道。
“如何?”
“相爷放心,那边回话,他们会做好准备,只等着相爷您的吩咐。”
见这些人如此识趣,宁沧海也就放心了。
玄武营,算是他如今最后的砥柱了,若是这些都不成,那自己当真只能沦为阶下囚。
不过!宁沧海对玄武营有信心。
想到这,宁沧海哼笑两声,立马带着圣旨和人来到光禄寺。
宿卫军在此,见宁沧海来,都没有什么好脸色。
可看到宁沧海手里的圣旨,只能纷纷跪下接旨。
圣旨内容,让众人不知所云,陛下竟然让宁沧海剿灭叛贼?还要动用宿卫军?
许是陛下在试探宁沧海吧?
想到这,宿卫军头领
徐威雄道:“相爷要清缴叛贼,不知需要多少人?”
“人多了也不好,调用一千人足够。”
“如此便好,相爷稍等,我这便去调人来。”
“好。”
宁沧海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亏得是有圣旨,这宿卫军的人也没有过多耽搁,很快便将一千人送来。
看着众人,宁沧海点点头。
“本相这就去清缴叛贼,若是有所损伤……”
“相爷放心,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问题,与相爷没有半分关系。”
“哼,知道就好!”
宁沧海快步上马,带着众多人,在街上招摇过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这是在拿反贼。
他们直奔天星盟,宿卫军虽不知为何这么走,却也知道,跟着准没错。
众人很快就到了青云山,按照秦牧给的地址,宁沧海心中大为吃惊。
本以前秦牧能知道天星盟的暗线,已经十分不容易,可不想,秦牧竟然还知道这地方!
亏得自己素日没有招摇什么,不然早就被秦牧抓住把柄,今日要逃掉,可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宁沧海后怕着,等到了天星盟据点,立马吩咐下去。
“所有人冲进去,将叛贼抓住!一个都不能放过!”
众人立马冲进去,偌大的天星盟,已然没有多少人。
宁沧海心中得意着,亏得他提前通知了郑隆,这天星盟据点内,骨干成员早就已经撤出来了。
留在这儿的,都是些不堪重用的闲杂人等。
这些人来当做反贼,只要能蒙骗过去秦牧那边,自己也不会在意。
况且,蒙蔽了秦牧,自己的好处更多。
只要三日后,就是自己的天下了!
这些人被带走的时候还不明白,等到被称为叛贼的时候,众人才明白过来,大喊冤枉。
可已经来不及,他们被宿卫军带走,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随之,宁沧海带着这些人又招摇过市,大肆宣扬自己抓住了叛贼,如此,反倒是让他增涨了名望。
御书房内,秦牧听到这些,不由得勾起了唇角。
“这宁沧海还真是有本事。”
冯平点点头,压低了声音:“陛下莫要动怒,这个时候想要自保,也是正常的,您若是因此伤了身子,那可不好了。”
“朕并未动怒,只是觉得宁沧海当真不容易,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做戏给朕看,难不成,他真以为朕是傻子?”
听到这话,冯平也不禁失笑。
莫
说是陛下了,就算是他,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想笑。
普天下之大,陛下若是连这些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左右这天下呢?
宁沧海自以为天选之子,殊不知,他连陛下的犄角旮旯都比不上。
今日做的这些,活该让人看了笑话。
“那陛下准备怎么做,戳穿相爷还是……”
秦牧笑着,眼里满是冷意:“不急,既然他想演戏给朕看,那朕好好看着就是了,且看他还能做出什么名堂来。”
“是,陛下睿智。”
这紧要关头,他做的像个忠臣一般,是他自己心里想,还是如今的迫不得已呢?
秦牧强忍着笑意,道:“走吧,随朕出去走走,看看这宁相爷,到底是如何忠心于朕的。”
冯平立马上前道:“陛下您还是莫要折腾了,若是被人察觉,奴才怕您会出事啊。”
闻言秦牧笑着:“如今谁敢对朕动手?朕已经怀疑,这事儿和宁沧海有关,若是朕出了事儿,你以为最难的人是谁呢?”
冯平心中也明白,陛下终究是陛下,若是真的出了什么岔子,他这个奴才,可受不住啊。
“陛下,您可是万金之躯啊,您万不可……”
“好了,别
那么多废话,随朕出去看看。”
这下,冯平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连忙换了衣裳,陪着秦牧一起出宫。
此时宫外的街道上,不少人还在说着方才宁沧海的事儿。
说宁沧海乃是忠勇之士,为大云朝安危,不惜一切,斩杀反贼,其心可表。
还有什么宁沧海乃是大云朝不可或缺的人。
听闻这话,秦牧不由得失笑,看样子,宁沧海所做的这些,也并非是没用的。
罢了,自己且先让他得意两日。
难不成,自己还能被宁沧海杀了不成?
想到这,秦牧摇摇头,看向后面:“主子,您可当心点,这人多着呢,您莫要伤着。”
秦牧倒是丝毫都不在意。
“怕什么,难不成,还真有人能伤着我不成?”
话是这么说不错,可冯平哪里敢放下心来,十分警惕注意着周围。
生怕哪里会窜出个不轨之徒,万一对秦牧动手,可就麻烦了。
好在秦牧也没有让他担心太久。
瞧着差不多,也听够了宁沧海的‘丰功伟绩’,秦牧便转头向东厂而去。
曹少卿可与他说过,赵聪要将所有事和盘托出,偏偏只愿意同他一人说。
不知这赵聪,今日可愿意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