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余亮的原因,余家要和秦牧联姻的消息,在京师传扬开来。
这可让不少人紧张不已。
余家的处境堪忧,若真让他们搭上秦牧,怕是之前给他们脸色看的那些人,都会有麻烦。
那些人自然战战兢兢,担心这事儿真成了,他们可就完了。
而京师不少商贾权贵之子弟,则议论纷纷,在考虑这事情的可信度。
很快,蒙雪就听到了这消息。
“翠兰,你说的可是真的?陛下当真要同余家联姻吗?”
翠兰连忙道:“小姐,这都是真的,外面已经传开了,还说是陛下亲口所说,已经板上钉钉了。”
闻言,蒙雪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她想了想余欣彩的样子,可模样太模糊,她一时也想不起来。
但她知道,这余欣彩就是个商贾之女,论说只在商贾上有所造诣,其他地方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
“这余欣彩有什么本事?”
这倒是问住了翠兰,小丫头摇摇头道:“这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听说余家小姐甚是聪明,如今余家不少产业,都是她在打理呢。”
闻言,蒙雪心里更是不服气了。
“那她可有你家小姐貌美?”
翠兰摇摇头,
在她眼里,自家小姐才是最美的那个。
这下蒙雪心里更不是滋味儿,当下便想要与这女人一较高下,凭什么这商贾之女能得到秦牧的青睐。
她偏不信邪!得看看那女人是个什么货色!
“小姐,您可是生气了?”
蒙雪哼了声:“怎么会,你家小姐可不是那小气的人,去,准备邀请函,本小姐要看看这余欣彩到底哪里出彩。”
翠兰觉得不对,但也不好说旁的,只能立马去办。
……
此时,秦牧要与余家联姻的事儿,也已经闹得沸沸扬扬,宁沧海听到这消息,当下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秦牧好端端的,怎么会和余家联姻。
况且,这余欣彩是个什么人?自己倒是没有听说过。
但秦牧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
如今京师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秦牧也未曾出面阻拦,想来这事儿并非空穴来风。
这其中,必然有鬼。
宁沧海心里不安,立马让人去查这余欣彩的背景。
余家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人家,余欣彩的事儿,自然也很快就查清楚了。
看着手下人送来的那些资料,宁沧海的眉头皱得越来越紧。
余家并未受过重视的女儿,如今倒是
能被秦牧看上?这可不是面上那么简单啊。
细细看下去,宁沧海终于注意到哪儿不对了。
这余欣彩,虽然以前在余家根本就不受用,可现在,余欣彩却已经掌握了余家不少的事情。
可以说,大半的余家产业,都在她的手中。
如此说来,余欣彩手下的那些财富,才是秦牧的目标啊!
宁沧海连忙找到子渊,他将心里的疑惑同子渊说,子渊的表情,也凝重起来。
“子渊先生,若真让秦牧与余家联姻,日后这京城的商道,我们怕是再难以插手了!”
子渊也想到了这些,眉头紧皱着。
余欣彩看起来虽不是貌若天仙,但是里面的弯弯绕,实在不能小觑,若真出了什么偏差,京师可要出乱子。
子渊想了想,道:“那相爷以为如何?”
宁沧海十分担心,若真是让秦牧得逞的话,那日后这京师,可还有他们的容身之地?
虽说眼瞧着余家有些落魄,可一旦与秦牧联手,余家翻身指日可待。
且,秦牧可以利用余家,掌握整个京师的财政,到时候,秦牧的实力只会更强。
他们再翻身,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宁沧海眉心紧皱:“
老夫以为,断不能让这二人联姻,我们在京中已然是如履薄冰,若这财政再落入秦牧手中,对我们百害而无一利。”
子渊点着头:“相爷说得不错,但秦牧那不好入手,看样子,只有从这余家着手了。”
宁沧海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一个颇有经商才能的女子,莫说是秦牧,就连他也有些心动。
不能让秦牧得逞,或许可以让余欣彩成为自己人,如此,还能反将秦牧一军呢。
“子渊先生说得不错。”宁沧海点着头:“老夫要尽快弄清楚余家情况,眼下他们正幻想着做皇亲国戚呢。”
子渊很轻的笑了笑。
余家确实是在做梦,皇亲国戚可不是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一旦秦牧有了心思,他们以为,余家还能好好活下来吗?
愚蠢啊!
帝王心难测,秦牧这样的人,是最容易翻脸的。
余家想要攀附上皇家,最后,只怕也是空欢喜一场。
“相爷那可要尽快,若秦牧着急,到时候再加以阻拦,可就来不及了。”
宁沧海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他快速找来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去余家,将余欣彩直接绑来。
只要余欣彩不见,
秦牧想和余家联姻,可没那么顺利。
再者说了,秦牧要的是美人儿么?
他要的,可是余欣彩的头脑,没有了余欣彩,秦牧必然要遭瘪子的。
……
天色渐晚。
余欣彩好不容易才从余家人中挣脱。
得知是余亮将此事传出去,余欣彩气得不行,可偏父亲却偏向着余亮,还同她说嫁给陛下的好处。
同这些愚昧至极的人生气,余欣彩只觉得自己比他们还愚蠢!
可她无可奈何。
身为余家的人,自然应该为了余家着想,可她的心里在想什么,这余家有谁会在意呢。
余欣彩重重叹了口气。
身边的丫鬟看着她如此,心疼不已。
“小姐,老爷他们素来如此,您莫要太伤心了,奴婢瞧着心疼。”
余欣彩笑了笑,夹杂着几分苦涩。
“你不用劝,我都明白,爹爹他们只想要余家好,他们从不会想我要什么,这些年来,我早就已经看透了。”
听得这话,那丫鬟更心疼了,忍不住擦着眼泪。
他们家小姐,实在是太可怜了,余家这些人如此作孽,怎么还不死呢?
“小姐,小姐有您的邀请函。”
另一个小丫头的声音,打破了两个人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