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仙子,请息怒!”
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杀气,宁沧海不由菊花一紧。
他知道紫灵仙子不是在吓唬人,而是真正对自己动了杀意。
可终究是下合欢散在先,他心中纵有万般郁闷,也不敢表露一丝一毫。
这一次,他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亲手将天下第一美人送给秦牧不说,反过来还成了美人暗恨的对象。
更要命的是,这个美人还是宗师级别的高手。
只要一想到这些,宁沧海就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不过好在少主盟友的身份,让紫灵仙子有些许忌惮,暂时不会跟自己撕破脸,他还有可操作的空间和机会。
“紫灵姑姑,宁相究竟做了何事,让你如此盛怒?”
看着心仪已久的佳人,一头雾水的慕容信疑惑问道。
紫灵仙子道:“请少主去问宁相吧,做了何事只有他自己心知肚明。”
慕容信如得圣旨,立马看向宁沧海,声威赫赫的质问道:“宁相,请你给孤一个解释。”
宁沧海讪讪一笑,狡辩道:“老夫只是担忧仙子出意外,能有什么坏心思?”
开什么玩笑?下合欢散这种事情怎么能解释?
一解释他的晚节可就保
不住了,毕竟一个老色批也是需要名声的。
于是,宁沧海很明智的转移了话题:“少主,眼下我们不能在这些小事上纠结,还是赶紧商议迁移总舵这等大事吧。”
虽然慕容信对宁沧海的狡辩并不满意,可他并不知道宁沧海究竟做了什么丧心病狂之事,只好就此作罢,继而看向紫灵仙子问道:“紫灵姑姑,你对迁移总舵之事怎么看?”
紫灵仙子道:“我赞成迁移总舵!”
慕容信微微一愣。
以往面临这种决策大事,紫灵仙子几乎从不表态,即使面对询问,也只会说出模棱两可的话,走一下过场。
今日这是怎么了?她居然回答的这么果断和坚定?!
不止是慕容信感到疑惑,就连宁沧海也感到十分意外。
紫灵仙子解释道:“少主,当初主公将天子会总舵设在平州,是为了躲避云朝围剿,以图暗中发展势力;可如今形势不同了,云朝国运衰微,大厦将倾,正是将总舵迁移到京师的大好时机;一旦总舵顺利迁移过来,我坚信能在一年之内,天子会能让云朝改天换地,我大燕则可以取而代之!”
她之所以这么坚持迁移总舵,是因为昨夜
跟秦牧的一年赌约。
作为天子会的守护者。
她深知要想在一年之内颠覆云朝,只有将总舵迁移到京师来,继而渗透进朝堂中搅弄风云,才可以在短时间内光复大燕。
到时云朝覆灭,秦牧退位……她就可以和少年郎君双宿双栖了。
慕容信和宁沧海自然不知道紫灵仙子的想法。
可是他们听完这番话,脸上都不由露出惊叹之色。
因为紫灵仙子对云朝形势的独到见解,已经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而陈青萍和慕容灵烟,更是对紫灵仙子崇拜万分。
“仙子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当今的一代英雌,没想到你竟然能将天下形势看得这么清楚,老夫佩服!”
宁沧海激动的站起身来,向紫灵仙子抱拳致敬:“若是让你入朝为官,必定可以成为一代能臣。”
嗯,这话虽然有舔的嫌疑,但旁人却找不到证据。
慕容信回味良久,甚至觉得宁沧海是陈述事实,毕竟舔狗都是有共鸣的。
“不错,紫灵姑姑文武双全,依孤看来,云朝庙堂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加在一起都比不过紫灵姑姑。”
“少主过誉了!”
紫灵仙子摆了摆手,继续道:“迁移总
舵之事宜早不宜迟,还请少主尽快做下决断!”
“孤已经有主意了,决定将总舵迁移到了京师来。”
慕容信脸上腾起一抹坚定。
“少主英明!”
宁沧海大喜过望:“既然少主决定迁移总舵,请您立即给平州的长老们写一封密信,让他们率领总舵部众分批进京。”
“宁相,新总舵的据点还没选好呢。”
看了眼兴奋的老宁,慕容信嘴角一抽。
平州部众足足有一万多人,来京之后住在哪里?总不能让他们住客栈吧?
“请少主放心,老夫早已为总舵觅得了一个好据点。”
宁沧海捋了捋胡须,微笑道:“在城东寻龙坊有一片空置的院落,那里人烟稀少,清幽寂静,稍稍在表面上掩人耳目一番,就可以用来做新总舵据点,少主可有意乎?”
慕容信急忙问道:“此话当真?”
“老夫与你结盟,岂能相欺?!”
宁沧海目光炯炯道:“寻龙坊是先帝赐给老夫的产业,当初大燕遗民进京也是被安置那里,少主若是不信,大可以询问灵烟公主和青萍。”
慕容信旋即看向陈青萍和妹妹慕容灵烟。
陈青萍会意,拱手回道:“少主,宁相所
言不虚,寻龙坊屋舍纵横,清幽寂静;当年一众遗民藏在那里,根本无人能发现!”
得到确认后,慕容信点了点头,这才看向宁沧海。
“既然寻龙坊是宁相的产业,你开个价吧,孤直接把它买下来。”
“少主这话就见外了,你我同舟共济,志同道合,以光复大燕为己任,又岂是钱财能衡量的?”
宁沧海说出了一番很老油条的话之后,继而满是慷慨道:“老夫愿意将那片寻龙坊无偿送给天子会。”
慕容信欣然大笑道:“哈哈哈,宁相果然出手豪迈,那孤就却之不恭了,来日大燕光复,孤可保宁家世代昌盛。”
作为天子会的总舵主,他巴不得给天子会开源节流。
毕竟要干改朝换代的大事,以后有太多需要用钱的地方。
只可惜,他不知道一个定律——免费的才是最贵的,否则断然不会这么高兴。
“去取文房四宝来,孤这就给平州的长老们写密信!”
慕容信吩咐一声。
不多时,一名家丁将文房四宝送了过来。
慕容信立即铺开纸张,伏在桌案上写起了一段段密语。
可是谁都没注意到,那名家丁的眼角余光,正在瞟向这些密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