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淞江,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你了!”李奕停住脚步,猛地回身,邪邪地勾起薄唇。
吴淞江扬起脖子,脸色写满了绝然,一本正经道:“陛下,您要是想夺老臣的权,想杀了老臣,大可以直接动手,用不着这么怪外抹角,污蔑我江南省。”
“啪!”
李奕甩手就是一计重重的耳光,直接狠狠抽在了吴淞江的脸上。
那清脆的声音,还真是悦耳。
扑通一声。
吴淞江直接被抽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口鼻流血,连头顶上的士大夫发冠都飞了出去。
此刻,他直接懵了!
两朝元老,江南省总督,堂堂一品大员竟然被抽了耳光。
虽然是天子抽的,可那也是极为羞辱人的。
吴淞江抬起头,神态变得凶狠,羞辱让他彻底暴走,厉声怒吼道:“陛下,您……”
李奕眉头一挑,“朕怎么了,你觉得朕过分了?”
“你觉得这江南省是你的地盘,朕来了,也要给你面子?”
“你觉得朕敬酒不吃吃罚酒,怎么,你下一步是不是还要说让朕离不开江南省?”
吴淞江没有说话,可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已经替他说了,老辣的眼神满是杀意。
以他在江南省的兵权,他敢让李奕留在这里。
吴淞江低头,咬牙切齿,“臣不敢!”
“你不敢?”李奕冷笑,俯视着他,“还有你不敢的事,你都敢威胁朕了?”
吴淞江眼神狠辣,咬牙道:“臣扪心自问,不曾对不起陛下,不曾对不起大风王朝,臣是先帝钦点的江南省总督,这么多年了,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陛下今日抽老臣的脸,过分了!”
“过分?”李奕冷哼,“你别过粪了,还是吃屎吧!”
“砰!”
他抬手便是一计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吴淞江的面部。
吴淞江直接被打翻在地上,惨叫一声,躺在地上,口中鲜血直冒,碎齿乱喷,这一拳直接把他的脸打破了,老命也差点不保。
“陛下,您今日过分了!”
吴淞江强撑身子,怒气冲冲,瞪着李奕。
按照计划,他们迟早是要弑君的,既然如今,那不如今日就先反了。
“来人!”
他突然大吼一声。
暴怒的声音传遍了整个总督府。
刹那间。
总督府内的家丁家将纷纷从四面八方冲了出去。
“放肆,天子在场,尔等胆敢御前露刃,找死!”索义大吼一声,猛地拔刀立在门口,内机监高纷纷列阵,护住大堂。
吴淞江慢慢起身,眼神凶狠的盯着李奕,“陛下,这是您逼臣的,别怪老臣!”
“放肆!”
“就凭这群乌龟王八蛋也敢对我家主子不敬!”
曹轻言踏步上前,挡在李奕面前,冷酷的脸上写满了暴怒,抬手之间,蕴藏了极度恐怖的力量。
两方人马就这么在总督府大堂对峙起来。
今日李奕没有带龙骑兵,仅仅是数十位内机监高手,可对付总督府的人,足够了。
吴淞江大吼一声,“拿下他们!”
“杀!”
总督府的家丁家将纷纷冲了过去。
索义大吼一声,直接应战,手中大刀劈砍之间,总督府的家将竟无人能敌,瞬间被砍得惨叫连连。
玄武则是钉在门口,一动不动,任谁也别想闯进大堂对李奕行刺。
其他内机监高手列阵迎敌,连弩激射,刀光血影。
连吴淞江都没有料到,自己呕心沥血,豢养的数百高手,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看到自己手下家将被拉枯摧朽般击败,满脸是血的吴淞江也是慌了。
既然已经行刺,那就没有回路,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他立刻大吼一声,“来人,快叫巡城军来,保卫总督府!”
李奕淡然一笑,“晚了!”
吴淞江脸色巨变,“什么意思?”
下一秒,砰!
总督府的大门都生生踹开,大批手持新式火铳的龙骑兵冲了进来。
郭家兄弟挺枪而上,杀意冲天,总督府有变,他们第一时间就收到了消息,立刻赶了过来。
“天子亲卫,龙骑兵在此!”
“看谁还敢乱动!”
“放下兵器,否则定斩不饶!”
郭破虏手握长枪,杀气腾腾,枪锋所指,总督府的家丁家将纷纷放下兵器,跪在地上。
“草,总督大人对我们有恩,我们就是宁死也不投降!”
“杀啊!”
有几个亡命徒突然捡起地上的兵器,朝着龙骑兵就扑了过来。
“砰砰砰砰!”
火铳爆鸣,烟雾缭绕。
再看那几个亡命徒,已经被生生打成了筛子,躺在地上了。
如此一来,其他人也立刻老实了,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郭破虏啐了一口,大吼道:“谁敢反抗,这就是下场,再敢乱动,杀无赦!”
“放肆!”
“你们就是龙骑兵也不能不讲理,凭什么杀人!”总督府有人不服,愤愤道。
郭破虏猛地一杵长枪,沉声喝道:“小子,你给本将听好了,我们龙骑兵是天子亲卫,只听命陛下的旨意,其他人一概不管,但有一点,你说对了。”
“我们龙骑兵做事,就是不讲理!”
索义也走了过来,一脸肃然,抬手拎其那个不服的,直接按在地上,挥刀便砍。
“噗!”
一声惨叫划破长空。
那个不服者直接被砍掉了脑袋,西瓜大的脑袋在地上打滚。
如此血腥恐怖的一幕,着实把在场的总督府家丁家将吓得不轻。
吴淞江脸色苍白,直接瘫坐在地,眼神满是绝望,“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奕鄙夷一笑,“吴淞江,就凭你的小伎俩瞒得过别人,能瞒不过朕?”
“你真的以为就凭你府邸里的虾兵蟹将也能对付朕的内机监高手和龙骑兵?”
“真是笑话!”
吴淞江瞬间如遭雷击,原来自己早就落入了陛下的圈套之中,自己还想弑君,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陛下,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杀了我,江南省就乱了!”吴淞江试图做最后的反抗。
李奕轻蔑一笑,“放心,你死了,江南省乱不了,朕在这里,谁敢作乱!”
“陛下,能不能……能不能别杀我儿子,他是无辜的,我吴家三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吴淞江说话都哆嗦了。
李奕脸色突变,大骂道:“你吴家三代单传,那些让你们害死的百姓呢,就你们吴家人金贵,其他人都是畜牲不成!”
吴淞江痛苦万分,泪如雨下,他不是悔过的眼泪,他是悔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准备,提前让江湖盟的人支援。
他更没有料到李奕出手会如此果决,直接让他连反抗都做不到。
“陛下,您到底要怎么?”吴淞江哀嚎道。
“哼!”
“朕想要你全家的命!”李奕冷漠道,直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掌,猛然发力。
“啊!”
“我的手,我的手!”吴淞江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满脸狰狞可怖,冷汗颗颗滚落,拼命的推李奕的脚。
“陛下,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老臣是两朝元老,求陛下看在先帝的面子上,饶了我吧!”吴淞江哀嚎求饶。
李奕冷笑,“你还有脸提先帝,先帝就是让你这么对朕的吗?”
“朕已经给过你机会了,可你不知死活,还要弑君,谁给你的胆子!”
“是寿王还是郑家!”
闻言,吴淞江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惊骇失色。
猛地摇头,“不,不是,我……我不知道。”
“还不说?”李奕冷笑,一把将折扇拿了出来,轻轻的压在他的手掌上,“最后一次机会,否则你的手掌就掉了。”
“不,不要啊!”吴淞江拼命的求饶,疯了,陛下就是个疯子。
李奕猛然发力,锋利的扇叶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瞬间喷了出来。
一旁的曹轻言看着都发怵,陛下真是狠呀!
“不!”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吴淞江彻底怂了,心里防线也彻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