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蕾莎打开门,看到一个漂亮的女孩带着毛线帽,裹着一件灰色修身大衣,小脸冻得通红,正搓着双手。
看到打开门的是特蕾莎,女孩显然也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就反应了过来,笑道:“阿姨是吧?你好,我是玛丽莎,维斯特的女朋友!”
“哈?”特蕾莎有些傻眼,自己的儿子啥时候有女朋友了?她这个当妈的怎么不知道?
“你……你好!哦,请进!”特蕾莎让开位置,让玛丽莎进屋来,毕竟屋外面正下着雪。
“维斯特,你的女朋友来了!”待玛丽莎进门,特蕾莎关上门后,快步来到厨房,对李为思提醒道。
然而当看到正专心致志吃鸡蛋的李为思,特蕾莎心中不免有些惴惴不安,自己家的这个傻儿子,能有这本事?
“呜?”李为思口中正塞满了鸡蛋,听到特蕾莎的话后,连忙抬头。
“嗨!维斯特!”玛丽莎站在特蕾莎身后,向李为思挥手道。
“咳咳咳……”看到玛丽莎,李为思显然被噎住了,连忙拿起特蕾莎放在桌子上的冰水,喝了好大一口,才将鸡蛋给咽了下去。
“你怎么来了?”恢复后的李为思,对玛丽莎惊讶道。
“嗯,电影还没拍完,明天就要重新开机了,今天路过特地来看看你。”玛丽莎解释道。
当然,玛丽莎也就是这么一说,纽约飞洛杉矶,怎么会路过旧金山呢?
这下,站在一旁的特蕾莎终于相信,眼前这个漂亮的女孩,真的是李为思的女朋友了,仔细打量着玛丽莎,特蕾莎心里不禁感叹道:“漂亮是漂亮,可惜是个瞎子,居然看上了自家儿子。”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李为思问道。
“我刚来你就让我走?”
“今天球队训练,我马上就要出发了!”
眼看着谈话要崩,特蕾莎赶紧说道:“维斯特,这个女孩儿是你女朋友呀?你怎么从来都没告诉过我呀?”
“你没有问啊!”
“没关系,我知道你今天要训练,所以才赶这么早的飞机过来,我就过来看你一眼,和你一起去球馆!”玛丽莎没有丝毫要生气的模样,反而耐着性子道。
李为思原本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屋外却传来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威格到了!我该走了!”说着李为思便往楼上卧室走去,留下玛丽莎和特蕾莎在厨房里面面相对。
“你和维斯特是怎么认识的?”特蕾莎仔细打量着玛丽莎,突然试探性问道。
“弗兰克邀请我去参加派对,然后就认识了维斯特,哦,对了,就是NCAA夺冠的那天晚上。”玛丽莎对于特蕾莎的询问,心知肚明,因此早就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对答如流。
“原来是这样,那你……玛丽莎小姐?”
“玛丽莎·托梅,您叫我玛丽莎就好!”
“那么玛丽莎你为什么会选择维斯特做男朋友呢?你知道他这个人不太会在意别人的感受。”特蕾莎最终还是问出了她心心念念的问题。
“这个……”
每个认识李为思的人,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她的真实想法与弗兰克说过,可面对维斯特的妈妈,肯定不能那么说,因此,玛丽莎一时犯了难。
“玛丽莎,我们走!”李为思背着包急匆匆地从楼梯上跑了下来。
“再见!阿姨!”听到这话,玛丽莎赶紧说道,然后便跟着李为思一起出门了。
看着渐行渐远地汽车,特蕾莎关上房门,然后三步变两步,迅速地跑回到卧室,看着睡得死猪般的安托万,连忙上去将他摇醒。
“喂喂,醒醒,醒醒安托万!”
“呃……怎么了?亲爱的?”安托万迷迷糊糊地说道。
“维斯特谈恋爱了,刚刚他女朋友来了!”
“哦,谈就谈呗,又不是什么……嗯?你说什么?”突然,安托万彻底清醒了,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
一时间,整个卧室都陷入到夫妻俩的窃窃私语之中。
汽车上,同样很尴尬,李为国开着车,看着李为思坐在副驾驶,玛丽莎坐在后座上,就感觉哪哪都别扭。
最终还是他先开口道:“玛丽莎,最近都还好吧?电影拍得怎么样了?”
“挺好的,电影拍了一大半了,估计再有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拍完了。”玛丽莎笑道。
“是吗?那太好了,回头我可一定要看看!”说着,李为国又对一旁神游太虚的李为思道;“为思,你想不想看啊?”
“不想!”被惊醒的李为思很干脆的答道。
“呃……为什么?”
“玛丽莎跟我讲过剧情,是个爱情片,没什么意思。”
李为思说话间,李为国一直通过后视镜在看玛丽莎的脸色,很显然,玛丽莎的神色有些低沉。
就在李为国想要说些什么时,李为思又接着道:“而且,让我看自己的女朋友和被人谈恋爱,我不开心!”
听到这话,玛丽莎的眼睛为之一亮,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翘起,仿佛,此前受的一切艰难,都不是事儿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再看看没有丝毫自觉的李为思正在看窗外的风景,李为国心中不免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个姑娘是真喜欢上自己的弟弟了,至今,他都没搞明白,他们究竟是怎么好上的?
汽车停在了球馆门口,李为思与两人打了招呼便急匆匆地下车离开了。
玛丽莎目送着李为思走进球馆,这才收回目光对李为国道:“威格,麻烦你将我送到机场吧!”
“嗯?现在就走么?不等维斯特一起吃个饭?”
“不了,他训练时可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也该早点去洛杉矶了,我来看他这一眼就已经足够了。”玛丽莎低声道。
“那好吧,坐稳了。”李为国没有再多劝,只能踩下油门,启程往机场开去。
走进球馆后,李为思突然发现今天他居然不是第一个到的,甚至都不是第二个。
球场内,一壮一瘦两个两米大汉,此时正面红耳赤的纠缠在一起,相互使劲,并伴随着阵阵的呻吟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球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