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嫁妈宝男,男不娶扶弟魔。
妈宝男可比扶弟魔里的弟强多了,一个只是凡事全听妈妈的,另一个则是吸家人血的废物。
姐姐过大礼的日子,夜不归宿赌钱,可见一点都没把姐姐家人放心上,输了钱回来,却哭着求父母姐姐帮忙还赌债,这品行何等卑劣?
一个晚上输三千两,估计是被人钩鼻子了。
李小牙摸着下巴,一个书铺少东家,又不是王公贵胄公子,哪个赌坊会一晚上借三千两给你?显然是被外面的“窿哥”下套了,倒是可以让张天师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下的套,不过能被窿哥看上,肯定也是赌场老鸟了,人家窿哥知道少东家欠的赌债都能还上,才会对其下套。
小小年纪便如此败家,颇有一丝老子当年的风采……
李小牙眼见肥猪未来的岳父母娘子,强颜欢笑走出院子,便闪到一旁躲避。
过了一会儿,一名年约十六七岁,面如冠玉的少年,趾高气昂走出来了,已没有先前哭求父母姐姐的卑微。
十六岁的少年,只要稍加教训,比如打残双腿,让其出不了门,或者打坏脑子让其变白痴,估计还能挽救,否则很难了……
不是每一个犯了大错的少年,都能回头是岸的,大多是愈加糜烂。
李小牙绕了半圈回廊,拦住了肥猪未来的小舅子。
小舅子输了一晚上的钱,脾气很暴躁:“哪来的狗东西?”
“我是你姐夫……”
小舅子讶异打断:“我姐夫不是一个胖子吗?”
李小牙没好气的接道:“我是你姐夫的上官,来下聘的。”
小舅子知道未来姐夫是锦衣卫,嚣张的气焰一扫而空,怯懦的道:“官爷,您拦着我做甚?”
李小牙玩味一笑:“我只是好奇,你姐姐过大礼的日子,怎么不见小舅子?”
小舅子敷衍道:“我染了风寒,起晚了,我爹没跟宾客解释吗?”
“原来如此。”李小牙主动上前勾着目露厌恶的小舅子,热情的道:“我们以后也算一家人了,走走走,我们去客厅喝茶。”
“我自己会走。”
李小牙暗暗笑了,经过短暂的接触,肥猪的小舅子已展露出跋扈、叛逆、暴躁、欺软怕硬等面,不知道一个彬彬有礼的书香家庭,怎么会教出如此劣子?小舅子的脾性与家人天差地别,根本不像一家人,难道是十多年前,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隔壁家王叔爬过高墙……
但小舅子跟高颜值的父母姐姐长得很像,不像外来物种,显然是后天溺爱造成的。
无论在哪个朝代,父母对孩子的溺爱,那都是在毁孩子……
父母的爱,不能缺失,但也不能溺爱。
李小牙搂着小舅子回到客厅,小舅子脸又变了,装出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看来真的是在龙蛇混杂的地方混久了,学会了一点变脸的本事。
李小牙回到位置坐下,麻子眉头一扬:“老大,您咋去尿那么久?结石了?”
“……”
麻子开始以李小牙之道还施彼身:“结石可一定要治,别憋到七孔流血。”
“……”
李小牙斜眼一瞥,阴笑道:“我发现你最近有一点皮啊?”
麻子立刻认怂:“我错了。”
李小牙指着小舅子,小声道:“那个是老猪以后的小舅子。”
“咋了?”
李小牙幽幽的道:“这小子能把老猪吸成细狗。”
细狗?麻子反应过来后,惊讶道:“不会吧?”
李小牙冷哼道:“这小子可是一个晚上能输三千两银子的狠角色。”
麻子脱口而出:“跟您以前不遑多让了。”
“……”看書菈
“只要改邪归正。”麻子机智的圆回来了:“一定能变得像您一样优秀。”
李小牙意味深长的道:“不是每个做错事的人都能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大都是越陷越深。”
“您是如何迷途知返的?”
“全凭长得帅。”
“摔坏了脑袋?”
“……”
小舅子只是装了一会儿,便找理由离开了,转身即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李小牙暗暗摇头,这种小舅子一定要趁早掐死,以免后患无穷。
李小牙等人下完聘回到费家,费家已张罗好丰盛的酒席,一坛坛美酒摆在桌旁,下聘回来了,就能无所顾忌的喝酒了。
酒过三巡,李小牙搂着费同奉的肩,说道:“叔,费珠的娘子,我看过了,秀慧端庄,知书达理,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但她的弟弟,费珠以后的小舅子就有点一言难尽了。”
虽然费家请的是一名南京城里口碑极好的媒婆,但媒妁之言,他们也不敢尽信,当然会暗中派人去打听。
费同奉淡然道:“年纪小,不懂事,敲打敲打就能懂事一点了。”
李小牙眉头一扬,看来费家主子知道儿子的小舅子不是个玩意儿,如此还能坦然接受?
“费叔,您不怕小舅子吃穷姐夫?”
“我们家费珠有您庇护着,吃穷了也没事。”
“您是心真大。”
费同奉幽幽的道:“实不相瞒,我们家这些年,积累下的家财太多了,费珠并不是当官的料,一辈子都不可能达到先祖的位置,费珠平日花销很少,正需要这么一个小舅子败败家,让外人知道费家赚了很多银子,但架不住少夫人家里的败家子挥霍。”
他们费家能在南京建二进的宅子,祖上自然也出过一个不大不小的官,但他们这一脉,并非嫡系,只因嫡系死得太早,他们这一脉没有分家出去就被强制续继了军籍,但是却不能继承祖位。
李小牙赞叹费同奉何等的深谋远虑,太懂明哲保身之道了,但也不免疑惑道:“那您为何要开到十家肉铺?”
费同奉瞟了夫人女儿的方向一眼,无奈的道:“有些道理,女人是不懂的,说了她们也不听,要不是我极力阻拦,她们年末又想增加两间新铺子。”
李小牙很想将家里的女人跟费家交换,人家是只赚不花,他们家几个女人倒想着挣钱,奈何并不是那块料,一件七百两银子的披风都敢买的娘们儿,几千两银子的滇红花留着自己吃,任你家有金山银山,都不够她们败的……
所以,李家积下的家财,可能至死都很难引起外人妒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