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心是瑜锦心第二百二十章见殷浩带回锦心怒放火烧毁一切殷浩无力地垂下头,靠在那块几近脱落的墙皮下。
很快地,稀里哗啦一阵坍塌的动静,那块脆弱的墙皮,随即就脱落下来,大片灰尘颗粒,盖地殷浩满头满脸,呛地他一直咳嗽。
他顶着这身灰,爬向早就没了气的乔锦心。
“对不起,对不起~”
他跪在地上,红着眼,意图将人抱起来,手上却根本没有力气,几次摔在人身上,让他终于爆发了。
“你原谅我,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对不起,你起来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呜呜”
泪水混合着脸上的白灰,浑浊成两道白线,滴在乔锦心身上,化开一圈脏兮兮的灰色晕染。
吱嘎~
大铁门外,巨大的车辆急刹车声,回荡在整个空旷的一楼,殷浩继续颓废倒在一边,伏地埋头忏悔地哭嚎。
来人皮鞋跺地的脚步声很急促,没走几步,就已经来到了殷浩面前,殷浩抬头,还没来得及摸到对方的黑色风衣,就被拎着脖领子,揪了起来,照着脸上就一记直给拳。
殷浩闷哼一声,却没有躲闪,也没有还手,两三拳之后,他又被不解气的丢在地上,那双高级皮鞋的主人,毫不留情,从头到肚子,能下脚的地方,通通踢了个遍,直到殷浩嘴里呕出不少鲜血,在地上蜷缩身子来回地打滚,痛苦地呻吟。
他收回脚,慢慢走向乔锦心,很明显的,脖子已经断了。
他仰天长叹一口气,将口袋里的“药”,拿出来闻了两下,这才稳定住情绪,单膝跪地,将人公主抱抱起。
刚出这幢废弃大楼的门口,他抱着人抬头看了看这四周环境,摇摇头有些惋惜。
那辆他亲自从黑市上购买的黑色陈年老车,完全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可此时头戴鸭舌帽,黑色口罩的他,似乎才是更真实的他。
他孜孜不倦,不厌其烦地,一趟又一趟,将车上原本塞满后备箱的一桶桶汽油,一次又一次地搬运进去,肆意泼洒,每一寸都不放过。
工作中的他,对依旧倒在地上,满嘴鲜血的殷浩视而不见,那浑浊油腻的恶心液体,同样被浇在了殷浩的身体上,白色的墙体灰加上被汽油的浸润,糊成一片,他成了一个失去视线,深陷泥潭,却怎么也爬不起来的失足者。
每一次他刚起身,就又是满头满脸,被淋了一身。
他想伸手去够那只遗落的手机,没想到那个正四处泼洒汽油的人,竟然又走了过来,将他的那只手机捡起来,直接扔在了一旁废弃很久,堆了不少乱七八糟工业垃圾的,接近一人高的大号垃圾桶里。
他拖着这个垃圾桶,来到门前,远离了这个汽油味浓烈的场地。
两只火机被先后扔了出去,一只在这个塑料桶里,一只则是直接扔进了一楼的区域。
欻地一下,火光冲天。
男人做完这一切,刚潇洒地转身,不过两三秒,身后就是巨大的“彭”地爆炸声。那个巨大的垃圾桶,因为不充分燃烧,里面有有不少木屑粉尘,直接就引发了爆炸,四处开花,熊熊的火光,越烧越旺,逐渐烧坏了部分老旧的墙体,墙皮的脱落,抖落了墙体灰尘,又引发了一次又一次大大小小的爆炸。
处在火海中的殷浩,究竟如何,是根本就看不到了。
男人头也不回,将手上的手套还有口罩尽数扔在了火场里,自己也发动车子,开出了这一片充满了无尽秘密的废弃仓库,不,废弃厂房里。
火光将天空染成了红色,而男人则开着车,跑进了那一片傍晚时分,地平线的尽头。
那里有水,即将有半沉入水中的梦幻月色。
就像这个,他从来没有真正得到过的女人一样,远在天涯近在咫尺。
天忽然就暗了下来,夜色里,他不知道天上的乌云正在悄悄聚集,一场反常的暴风雨,即将来临。
“轰隆”一声,巨大的闪电撕开了夜空,就像是一只愤怒的怪兽,要降下惩罚到人间。急骤的大雨,瞬间就把这辆老破车,砸得噼啪作响,男人听着这动静有些不对劲儿。
等他稍微降下一点车窗玻璃,将手伸出窗外,才确认。
这哪里是什么大雨,居然下起了冰雹。
不过九月的天气,在c市,白天还有三十度的高温,竟然会晚上下起冰雹。
即使天降异象,也阻止不了他。
车开的越来越偏,也开的越来越快,马路上的车子越来越少司机们都挺忌惮这些大小不一的冰雹的,生怕自己的车还有人有个好歹。
历经一个多小时的艰难旅程,男人最终把车停在了那个风光无限的钟楼建筑之下。
他从前排拿出一把黑色的伞,掏出兜里的钥匙,自己一个人将门缓缓地打开了,然后又回到车上将车开了进去,直接开进了那个无人知晓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安静的可以听到滴答滴答,水珠掉落的声音。
他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才纠结的将人抱了出来,沿着那个悠长的隧道,继续往前走。
脚步声“哒,哒,哒,”呼应着水滴声,最后终于两种声音,同步到了一起。
“我把她带回来了。”
他推开那扇光亮的门,直接双膝跪在了地上,一脸的羞愧。
“嗯。”
坐着正快速打字的女人,只淡淡应了一声,头也不回,继续手头的工作。
“你出去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好。”
男人站起来将乔锦心放在地上,默默地退了出去,吱呀,再一次掩上了门。
“唉,还是逃不过呀,但是这一回,你死的也太冤了吧?嗯?”
女人蹲下身,查看了一下乔锦心的脖子处的伤口,随后就抄起堆在墙角边好些日子不用的锋利小铲子,如同割肉一般,一点一点操作着,将脖子与头剩下的一点点连着的皮肉给好好割下来。
门外的男人并没有走,他透着门上的那个小孔,观察着门内的一切,直到那把操作自如的小铲刀,一下子扎到了他偷窥的位置。
那把铲刀已经穿透了门板,离着他的眼睛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
辛亏他那一瞬间反应够快缩回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