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危机解除?

明宇轩的后堂是一个三进小院,胡志轩引几人入厅坐下,进里屋取出了一个通体玄黑的木盒。

沈雨曦一见那木盒便变了脸色:“冥器?”

德叔惊讶地看向沈雨曦,笑道:“女娃娃好厉害的眼力,此物正是冥器。”

见陆川一头雾水,沈雨曦解释了一番。

所谓冥器,往简单了说便是古人陪葬时,一起埋在墓里的东西。

或为金银玉器,或为木雕古着,样式玩意儿没个定数,只有一点,必得是墓主人贴身陪葬之物,才可被称为冥器。

这类玩意儿往往沾染阴煞之气最重,寻常人遇见了,轻则倒霉个那么几天,或者身体不舒服那么一段时间,重则还有可能当场死亡。

“啊……”

陆川听的一愣一愣的,从这几人面色的凝重程度来看,这劳什子的和诅咒似的玩意儿,居然是真的存在的?!

不过也是,他都透视眼了,这些玄门奇术又有什么不可能的。

只是没想到校花居然也懂这些东西。

“这冥器这么邪乎,胡掌柜就这么拿着它,没事吗?”

陆川看着毫不避讳捧着冥器的胡志轩,有些疑惑。

胡志轩闻言面色一悲,满是愧疚地看向德叔。

“本来是该避讳着的,只是发生了一些事……如今这冥器已经只是个普通的木盒子了。”

德叔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老头子不也好好的活到现在了,还遇到了陆小兄弟这么个贵人。”

陆川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盒子,难怪他没从这盒子上看出什么黑光黑气的。

“想来胡掌柜也不是白给我们看这冥器的吧,还是先说正事吧!”

德叔叹了口气,手伸向怀中。

“当年老夫和掌柜的一块上山淘货,却不想被人强塞了这冥器,惹了煞气上身,若不是老夫求了一位道长赠玉避煞,恐怕……诶我玉呢?”

他震惊地在胸口摸了又摸,竟是什么都没摸出来。

陆川猛的想起那枚玉牌,忙从口袋里掏出,连声道歉。

“老先生说的莫不是这块玉?抱歉抱歉,这是方才伙计拉我的时候,我不小心从您身上扯下来的。”

“诶,这玩意儿怎么碎了?”

陆川愣愣地看着手中碎成两片的玉牌,上头的黑气已经消失,看上去只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玉。

他明明记得他扯下来的时候还是完好无损的啊,怎么就这么一会儿就给弄碎了。

完了,方才德叔说这块玉是用来避煞的……

陆川僵硬地看向德叔,却见德叔和见了鬼似的看着自己,一旁的胡志轩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你,你说你把玉牌扯下来,还弄碎了?!”

德叔的声音颤的不行,几乎要落下泪来。

“大概,也许……”

陆川暗道不妙,虽然他完全没有把玉弄碎的记忆,但看这德叔的状态,这玉恐怕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精贵。

也不知道那个古董珠子够不够赔。

谁料德叔忽的大笑起来。

“哈哈!我他娘的终于摆脱这破玉了,我终于!”

德叔紧紧地抓着胡志轩,激动的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又晕过去。

胡志轩连忙叫来伙计扶着德叔去休息,自己留下来和陆川二人解释。

“小兄弟勿怪,德叔这是激动过头了。德叔方才没说完的是,我二人后来才发现,这玉牌并非避煞,而是吸煞。”

“德叔得了这玉牌后一直和冥器一起收着,却不想它一直吸收着冥器中的煞气,几年便吸干了,随后便开始寄主。德叔为了不牵连他人,主动做了这玉牌的主人,受煞气之苦。”

“这十几年来我们想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法将这玉牌从德叔身上剥离,更别说毁掉它了,小兄弟你真是帮了大忙啊!”

说到这儿,胡志轩竟是腿一弯想要跪下,被陆川眼疾手快地拉了起来。

“别别别,掌柜的你千万别这样,其实我也没做什么……”

胡志轩当然是不信的,全当陆川在谦虚,陆川也是百口莫辩。

他也没想到,这误打误撞的居然还救了人一命。

莫不是自己这个眼睛的buff还有破灾的功能?

二人拉拉扯扯间,沈雨曦忽的出声。

“这玉牌,能不能给我看看?”

胡志轩点点头,“小友请便!”

沈雨曦接过玉牌,在断裂处看了又看,果然看到一条细微的血线。

“这玉牌内已生成了精血,若是有心人想要复原邪物,恐怕德老先生会再度陷入危机,还请胡掌柜要多加留意才行。”

胡志轩闻言神色一禀,看向沈雨曦的眼里满是感激。

“多谢小友提点!我定早些请人将这玉牌彻底超度!”

陆川惊讶,靠近沈雨曦小声问道:“沈大校花,你这什么身份啊,这也懂那也懂的,家里搞玄学?”

沈雨曦白了一眼陆川。

“要你管。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会锁心聚阳化煞针的?这针法不是已经绝迹了吗?”

想到方才陆川行针的手法,沈雨曦不由正色,认真地看着陆川发问。

所谓锁心聚阳化煞针,就是以阳冲煞,将人自身的阳气封锁起来,聚集到煞气处对冲化煞。

此针法绝妙之处便在于不必借助外力,但也因此格外凶险,一个不慎便有可能让煞气直冲心脉。

沈家是全国都排的上号的中医世家,连她家珍藏的孤本古医书里都只记录了半卷锁心聚阳化煞针,陆川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能用这套针法来针对性的治病救人,还全无差错?

陆川被大美人这么盯着,差点就要把透视眼的秘密脱口而出,最后关头才堪堪忍住。

嘀咕了一句,“秘密。”

开玩笑,要是被沈雨曦知道他透视,还不直接杀了他啊。

不过,这针法的名字,倒是有些耳熟。

他似乎在哪里看到过。

脑中闪过一本被翻的破破烂烂的笔记本,上面杂乱无章的针法逐渐和方才透视眼引导的针法重合。

爷爷的手记……

伙计入厅传话,打断了陆川的思绪。

“掌柜的,德叔醒了,想见陆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