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本就应是他的妻

萧鹤微嗓音本就好听,刻意压低的声音像是蛊惑一般,他抬头看着她不经意间和他握紧的手,笑着将手指勾起挠了挠她掌心。

“桑桑。”

他启唇,唤她小字,江轻也掌心传来痒意,别过头,想将手抽出来,可是少年却不松手,而后他便感到自己脸上被她轻扇了一巴掌。

她浑身无力,那一巴掌跟猫挠了一下一般,根本没扇疼他。

“我,我可是有夫君的。”

江轻也皱着眉,抬了下眼皮,朦胧间,只能看到面前人的衣服被她扯得散乱,他身前的配饰怎么看怎么眼熟,只不过脑子昏昏沉沉,让她根本没有一丁点思考的能力。

“夫君?”

少年听到她这两个字,脸上笑意一瞬落下,他的阿姐当真是知道怎么惹他生气。

可偏偏他还不能真的对她做什么,唯一的慰藉便是,她不爱裴烁,也不爱自己罢了。

萧鹤微垂眸,想起身,江轻也却挣脱了他的桎梏,双手猛地捧住她的脸,她挺身朝着他靠近,身上的馨香就这般飘入他的鼻间。

“桑桑的夫君,是谁?”

她捧着他的脸,靠的很近,萧鹤微的手便落在她身后,护着她,怕她掉下去摔到。

他声音有些沙哑,嗓子发紧,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差一指,他靠前便能亲吻上她的唇。

“我夫君?”

江轻也突然被他这句话问住,她,她好像记得自己成婚了吧,怎么突然想不起来自己夫君是谁了?

萧鹤微看着她愣神,努力思考的样子,唇边笑意加深,他把她往自己怀中送了送,滚烫的话语就这般送进她耳中:“桑桑忘了?你的夫君,是我啊。”

她本就应该是他的妻,他身边的位置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人。

甚至在他登基后他想的便是,划了她在皇家玉牒上的名字,迎娶她入宫,做他的皇后。

所有疯狂的念头在看到她对他盈盈一笑的时候,他却不忍心了。

他有万万千的话,他也能做任何事,不顾她意愿的去这样做,但是他不能,不能让她受到世人的指摘,因为先有这样念头的人,是他。

“我”

江轻也仰头,唇便这样擦过他的唇,少年眼眸微微睁大,随后扣住她,加重了这个吻,她逃离不开,只觉得呼吸渐渐变得稀薄。

捧着他脸庞的手不知为何滑落进他的衣裳中,萧鹤微一愣神,反而被她咬了一口,她穿着一身单薄的睡衣,春波颤颤,和他紧密相贴。

他喉结滚动,将她逼近自己,直到他都能听到她的心跳声,纱幔外只点燃了一盏烛火,火光幽微,不算明亮,透过纱幔,将两人的身影映出光影。

她不反抗,反而试探的喊了他一声夫君,萧鹤微便觉得自己整颗心随着她这声夫君都颤抖了起来。

“你,桑桑唤我什么?”

“夫君?”

江轻也只觉得自己脑子像一团棉花膨胀起来,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他欺身过来时,她感到有一滴温热的泪落在了自己脖颈间。

“再唤我一声好不好?”

哪怕他知道这不过是她不清醒下的话,他也愿意,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

烛火被一瞬熄灭,玉石坠成的挂饰随着那自帷幔中伸出的手晃动了下,白玉镯子挂在她的手腕上,势要与这霜雪争颜色。

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单薄的衣裳勾在她的指尖,她却因那两声夫君,没有一下推拒,可萧鹤微哪敢真的动她。

亲吻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上,勾挑起烈火,而后用她这双肤如凝脂的双手,哄着她解了他所有的苦相思。

窗外照进几束光,江轻也醒来时,半开的窗子正送进来几缕清风,青草的香气让她不自觉的深吸一口气,她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竟是又让她梦到了那个人。

可是他怎么还哭了?她都没哭呢。

再多的事情,江轻也有些想不起来了,只觉得自己做的梦,当真是旖旎的很。

想到这里,她脸色有些不好。

“公主。”

春溪和春云走进来,春溪上前将帷幔挑开,看着江轻也愣神的模样,笑着说道:“公主,奴婢伺候您梳妆,待会儿良妃娘娘就要来了。”

公主留在宫中本就是为了帮太后和陛下打理后宫的事情,良妃娘娘也是太后特意塞进来跟着公主学习的。

前两日有事耽搁了,这不今日就来了吗。

“好。”

江轻也将那些纷杂的思绪全部甩开,起身走过去梳妆,算了,那梦中人要真是邪祟,待她求到金光寺主持的宝物,定要他再也不敢来。

不一会儿,霍文澜便来了长乐宫,她看着江轻也一副没睡好的困倦模样,担忧的问了一句:“皇姐,昨夜没睡好吗?”

“做了个噩梦。”

江轻也摇摇头,表示没事:“只不过这个噩梦做得多了,倒是有些耗费心力。”

听到江轻也的话,霍文澜走过来坐到她身边说道:“阿姐,你这该不会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

宫中阴气重,长乐宫又久无人居住,有时候她半夜出来散步还看到有个黑影进了长乐宫呢,谁知道是不是鬼。

她说的煞有其事,江轻也不由得感觉自己昨夜似乎真有种鬼压身的触感,她别真是招惹了这些吧。

“怎会,这宫中可是龙气最重的地方,不会有事的。”

虽然这么想,但江轻也没有附和下去,在宫中最忌讳这些怪力乱神,毕竟先朝曾有巫蛊之乱惑乱朝纲的事情发生。

“前两日我母亲进宫,说是临安来了特别灵验的神婆,皇姐,要不你出宫去看看?说不定有用呢?”

霍文澜关切的说了一句,毕竟这噩梦只做一次还情有可原,那也不能连着好几次都是同一个噩梦吧。

“好,要是有需要,我再跟阿澜说。”

江轻也点头应下来,那邪祟要是再来入梦,她就去找阿澜母亲宁国公夫人所说的神婆,好好驱一下这脏东西。

此时正在常宁宫处理政务的少年,莫名的打了一个喷嚏,扯住了唇角的伤痕,他抬手,有些无奈,这伤痕要是让阿姐看到,他还得想个理由遮掩过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