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利拍卖有限公司对面的西餐厅。
严小开和上官五素坐在二楼可以监视到街面的位置上,隔着透明的落地玻璃,一边吃饭,一边等待着王保下班。
监视,跟踪,是一种很枯燥很无聊的活儿,但每一个特工都必须具备这样的耐心与毅力,因为有的时候,监视跟踪一个目标嫌疑人可能长达数月,更有甚者是数年。
两三个小时的等待,对于一个正式的特工而言,真算不上什么事儿,更何况两人还可以“打情骂俏”,消磨时间。
不过,让人不得不说的是,严小开的功夫见涨,调戏人的本事也愈发炉火纯青了,在等待的过程中,上官五素几次都被他不着痕迹的挑逗弄得脸红耳赤,花枝乱颤。
看着他那帅气与阳光的脸,上官五素突然有个感觉,他是一种毒药,慢性的,会在不知不觉间,悄无声息的让你中招,毒瘾深种,无法自拔。
同时,她也在暗里告诫自己,珍惜生命,远离这个魂淡!
四点多的时候,严小开的手机响起了收到新邮件的提醒声,打开来看看,发现是特工基地那边发来的关于王保的个人资料。
王保,东省人,41岁,已婚,育有一女。大学本科毕业,先后在多家拍卖公司工作,三年前进入泊利拍卖有限公司,一直担任该公司综合科经理的工作。其妻子是深城人,在湖罗区法院任职。
王保的资料很简单,从中看不出什么特别,但他在拍卖行工作,他的妻子在法院工作,他的拍卖公司经常拍卖法院委托的物业,由此不难看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五点二十分,严小开终于结了账,和上官五素返回到车上。
不多久,王保出来了,走到门前露天停车位上的一辆黑色凯美瑞前,打开门走坐了上去。
待他走了一阵,上官五素才发动车子缓缓跟了上去。
尽管两车相隔着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但严小开丝毫也不担心,因为以上官五素神一般的驾车技术,没有谁能从她的眼皮子底下溜掉。
跟了一段之后,严小开发现这个王保果然很可疑,因为他在路上兜兜转转,始终没有停下来,仿佛是已经发现被跟踪了似的。
又走了一段路后,见他还没有停下来,严小开就忍不住问:“五素,咱们是不是被他发现了?”
上官五素手握着方向盘,目光紧盯着眼前,语气却淡淡地道:“不会的,这么远的距离,他发现不了的!”
严小开道:“那他怎么一直在带着我们兜圈子呢?”
上官五素道:“原因很简单。”
严小开下意识地问:“什么?”
上官五素道:“做贼心虚,这厮恐怕是要去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严小开:“呃?”
上官五素道:“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时间又过了十来分钟那样子,王保的凯美瑞终于停了下来。
上官五素隔着远远的靠边停下,然后看看王保停下来的地方,心里不由有些失望,因为凯美瑞是停在了一所幼儿园的门口,恐怕是要接孩子放学呢!
她幽幽的叹口气道:“严小开,我可能估计错误了!”
严小开笑道:“不,你没有!”
上官五素一脸疑惑的表情,“呃?”
严小开问道:“你以为他是来接孩子放学?”
上官五素道:“难道不是吗?”
严小开笑笑,然后又占便宜把她的手抓起来,示意她看自己的表,“你看看,现在几点了?”
“讨厌,不要老是揩油好不好!”上官五素嗔骂一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厮越来越爱对她动手动脚了,尽管她并不反感他这样的亲昵举动,但她也不能由得这种势头继续发展下去,所以甩开他的手后道:“六点了,怎么了?”
严小开伸手指了指幼儿园门口,“你认为到了这个时候,还会有孩子在幼儿园里头吗?”
上官五素神色一动,赶紧的抬眼看去,这个时候天虽然还没黑下来,但幼儿园大门紧闭,里面已经看不到一个小孩了,不由疑惑地问:“他不是来接孩子的吗?”
严小开道:“当然不是,你刚刚不是看过他的资料吗?他只有一个女儿,已经十岁了,怎么可能还读幼儿园呢?”
上官五素大惑不解,“那他来这里接谁!”
严小开学着她刚才的语气,“急什么,一会儿就知道了!”
上官五素听见他嗲里嗲气的语气,身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横他一眼道:“严小开,拜托你别这么恶心行不行!”
严小开不以为耻的哈哈大笑。
只是才笑一下,嘴巴就被上官五素给捂住了,“嘘,别出声,你看!”
严小开抬眼看去,发现幼儿园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模样清秀的女孩,大约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看见王保屁颠颠的下来给这个女孩开车门,而且有说有笑的极为亲昵,上官五素眼睛有些大,什么情况?老牛吃嫩草?
正疑惑间,突然感觉自己的掌心有些痒,扭过头去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还捂在严小开的嘴上,吓了一跳的她赶紧的撒了手,看看掌心,发现上面竟然有点湿,立即就明白过来,这厮刚才竟然用舌头舔了自己一下!
说不上是羞是恼的她忍不住狠白他一眼,“严小开,你敢不敢再无耻一点!”
严小开则是嘿嘿的笑了笑,然后指了指前面,“快,他们要溜了!”
上官五素抬头看看,发现凯美瑞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这就顾不上再跟他计较了,横他一眼后,赶紧的发动车子跟上去。
不多久,凯美瑞在一家餐馆停了下来,两人从车上下来,这就走了进去,显然是进去吃晚饭了。
严小开见状就问道:“五素,你饿了没?”
上官五素摇头,“下午才吃了多久,这会儿不饿呢!”
严小开道:“那咱们在车上等他们。”
上官五素点头,随后又道:“你说这个王保,和那个幼儿园出来的女孩是什么关系?”
严小开笑道:“这还能是什么关系,肯定是那种关系呗。”
上官五素道:“你是说这个女孩是王保的小三!”
严小开点头,“除了这种关系,我也猜不出别的关系了。”
上官五素喃喃地道:“可是那个女孩只有二十岁,王保足足比她大了二十岁不止呢!”
严小开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男人只要有钱有势,七老八十还能找到十八二十的!试金可以用火,试女人可以用金。”
上官五素闻言十分气愤地骂道:“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平时像人一样,偷情像贼一样,约会像鬼一样,上床像狼一样,完事像猪一样。”
严小开有些不平地道:“女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在男人面前都像处女一样,吃零食像老鼠一样,谈情说爱像蜜一样,上了床像疯了一样,叫喊起来像没命一样,到了那什么潮的时候像断气一样。”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瞪他一眼,冷哼道:“男人无在我眼里就两种,一种是好色的,一种是十分好色的。”
严小开弱弱地问:“那我是哪种?”
上官五素道:“还用问吗?肯定是后者!”
严小开脸上一窘,随即道:“在我眼里,女人也只有两种,一种是假装清纯的,一种是假装不清纯的。”
上官五素愣了一下,随后问道:“那你认为我是哪种?”
严小开道:“你是比较特别的那种。”
上官五素:“呃?”
严小开道:“该你装清纯的时候你不清纯,不该清纯的时候偏偏假清纯。”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骂道:“你也是个贱男!”
严小开嘿嘿一笑,“那不正好,咱们可以凑一对儿!”
上官五素气得不行,终于来了一句狠的,“不要脸,我就算便宜一根黄瓜,也不便宜你!”
严小开:“……”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只是一阵之后,上官五素又觉得有些无聊,对严小开道:“说话呀?”
严小开道:“说什么?”
上官五素道:“随便什么!”
严小开想了想道:“我家里有个后院。”
上官五素道:“哦!”
严小开又道:“后院中种了很多瓜果蔬菜。”
上官五素:“嗯!”
严小开道:“其中……有一种叫黄瓜!”
上官五素:“啊?”
看见她目瞪口呆,满脸通红的样子,严小开忍不住再次爆笑起来。
上官五素反应过来,恼怒成羞的扬起粉拳在他身上打起来。
两人在车里闹着,一直闹到了王保和那个年轻女孩从餐厅里出来,这才有所消停。
再次跟在凯美瑞后面的时候,上官五素忍不住问:“哎,姓严的,你猜他们现在要去哪儿?”
严小开问道:“你认为呢?”
上官五素想了想道:“我觉得如果按照恋爱的套路,他们应该是先吃饭,后逛街,然后去看电影!”
严小开摇摇头,“五素,我觉得你又开始假装清纯了!”
上官五素白他一眼。
严小开指着前面的车道:“他们是在恋爱吗?他们是在偷情!会按照一般套路来吗?”
上官五素弱弱地问:“那你觉得他们会去哪儿?”
严小开什么都没说,只是冲她猥琐的笑笑。
吃饱了,除了干,还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