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郝婞是个体贴的女人。
这一两天的接触下来,严小开已经感觉到了,可是他真的万万没想到她竟然体贴入微到如此地步。
听到她让自己把裤子脱下来,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地道:“婞姐,这个,那个,下,下面就不用了吧?”
郝婞的脸虽然有些红,可目光却如水一般柔和与平静,缓缓地道:“你的裤子已经破了,而且还沾了血迹,虽然这个颜色并不是特别明显,但你也不能老穿着啊,而且腿上明显还有伤,必须保持清爽干净,否则容易导致伤口感染的。这个你应该知道的啊,赶紧脱了。”
严小开:“我,我……”
郝婞又道:“乖,听姐的好吗?你放心,姐会很温柔的,绝不会弄疼你!”
严小开心中狂颤不停,因为这话实在太暧昧了。
见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郝婞就当他是默认了,什么都不再说,直接就伸了手过去,轻解他裤腰上的皮带。
这女人看起来柔软脆弱,但绝不是完全没有主见的,有时候会不经意的吓你一跳,用过不太好听的比喻,那就是会叫人的狗不咬,不叫的狗才叫呢,例如今天偷子弹的时候,再例如现在扒严小开裤子的时候。
她偶然露出的大胆与直接,真真把严小开给吓到了,赶紧的就伸手去摁住她的手。
郝婞秀眉微蹙,竟然伸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然后轻喝道:“放手!”
严小开心中一凛,下意识的松了一下手。随之他再次马上摁住郝婞的手,郝婞秀眉一蹙,抬起头来正想又喝道。
“婞姐,我自己来吧。”严小开有点尴尬道。
“可是,你行吗?”郝婞还是担忧道。
严小开瞬间一头汗,这郝婞说的,他怎么听起怪怪的,就好像说他不能人道似的。
“婞姐,没事,我行的。”严小开对着郝婞重重点点头。
郝婞见他坚持,也撒手站在一旁。
严小开有点一愣,脸色不自然的道,“那个,婞姐,我能的,你去休息吧。”
郝婞摇摇头,“阿大,你就让俺帮你行吗?我实在是不放心。”
严小开道,“婞姐,真没事。”
郝婞想了会,道,“要不俺转身不看你,你自己动手,实在不行就喊我。”
严小开点点头,郝婞就转身过去。
明明是痛的要命,明明自己脱还是很困难,严小开紧咬着牙关,愣是一个音都没发出。
好容易把裤子退到脚腕,他实在手勾不了,两脚乱蹬,同时又牵扯到身上的伤口,严小开终于发出“嘶”的一声。郝婞立马转身来,“阿大?”
郝婞突然的转身让猝不及防的严小开像僵掉的石像,手脚都不知道哪里摆,很是狼狈。
郝婞也是一愣,随即呵呵的笑了起来。受到感染的严小开也绕绕头,不好意思的跟着笑了起来。
郝婞笑了会,也没说什么,主动把严小开那挂在脚腕的裤子都褪去。
严小开还能再说什么,只能躺在那里,双手捂着重要的地方,任郝婞拿起湿热的毛巾,开始替他腿部进行清洁。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擦了起来。
瞧她那全神贯注,小心翼翼的神情,仿佛不是在擦拭一个男人的身体,而是在擦拭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其珍视的程度,绝不亚于她藏在乳间的帝王绿。
直到这会儿,严小开才真正懂得什么叫做受宠若惊,什么叫做飞来艳福。
只是,当郝婞的热毛巾从下面擦上来,到了大腿,渐渐接近根部的时候,他刚刚才平息下去没多久的臊热感觉又涌起来了。
大腿,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是极为敏感的部位啊!
随着她温柔的擦拭,严小开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了,热得好像被火烧着了似的,尽管极力的控制,尽管又念起了般若波罗蜜心经,可是没有用了,不管怎样努力,他那个部位都一点一点的支起来了。
郝婞并不是瞎子,显然也注意到了严小开的身体变化,她的脸迅速地红了起来,曾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停下来,就此结束这次擦身。
可是最后,她并没有打住,而是红着脸,硬着头皮继续擦拭。
严小开挺尸一样躺在那里,眼睛半眯着,眼角的余光瞥到她的表情变化,心里也是十分的尴尬,尴尬得直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省得丢人现眼。
只是他却一动也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最后,他只能再一次闭上双目,无力的装死,心里苦叹道:好吧,这应该就是报应了。早上你摸了人家的身体,现在轮到被人家摸了!
尽管心里感觉如此的尴尬,但他却不得不承认,郝婞真的是一个细心又体贴的女人,因为她的动作十分的轻柔,十分的细致,不但没碰到他腿上的伤口,将他弄疼,甚至是弄得他有种说不出口的舒服。
只是,当两条腿都被擦拭过了,严小开以为这一场苦中有乐的劫难终于结束的时候,让他更难堪,更尴尬,更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郝婞的体贴,真的可说是无微不至,无微不至到让他感觉发指的地步。
因为在两条腿都擦干净了,完全不见丝毫血迹,污迹,甚至连汗泥都不见了之后,她并没有让严小开起来,而是让他再等一下,然后就端着那盘脏水出去了。
严小开不知道她让自己等什么,只知道此时应该盖上点,因为身上只剩一条三角裤,没有一点安全感,身上还凉飕飕,万一小小开冷感冒了呢?你说怎么办?
正在他纠结着要不要去拉被子的时候,郝婞很快就回来了,重新从木桶里倒出一些热水装到了盆子里。
严小开欲哭无泪了,因为瞧她的这意思,显然是要再擦一遍呢!
妈呀,你还有完没完了?再擦一遍老子就掉皮了?
只是,严小开明显是猜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他没猜中开头,也没猜中结尾。
这一次,郝婞拧干了毛巾的热水之后,并没有再擦他的腿,而是有些犹豫的样子,停了一下之后,既然突地咬了咬唇,然后掀起严小开内裤的边沿,闭上眼睛,很直接很干脆的把毛巾伸了进去……
温热的感觉,瞬间从一个部位迅速弥漫全身。
紧张,刺激,舒爽,安逸,快慰……数不清有多少感觉在心里涌现。
如果没有经历过毕瑜那一夜,两世为人,两世都是处男的严大官人恐怕真的就当场震惊了。
接下来的时间,严小开一直处于高度亢奋又半晕半迷的状态,仿佛置身于现实,又仿佛身处于梦中。
因为眼前的一幕实在是太香艳,也太刺激了,弄得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这最后的一个压轴节目是什么时候结束的,郝婞又是什么时候离开房间的,严小开不清楚,他只知道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房间已经只剩下了自己,而身上也已经换过了干净清爽的衣服,甚至连三角裤都换了。
严小开很是疑惑,这衣服是自己换的呢?还是郝婞替他换的?
只是回忆一阵,他还是不太确定,仿佛是自己换的,又仿佛是郝婞帮着他换的。
如此想着,严小开又不由苦笑,因为人嗨到了一定程度,那是很容易断片的。就像那夜和毕瑜在一起的时候,他感觉只有一次,可是毕瑜却告诉他,最少最少也有四五六七次。
胡思乱想间,一阵困意袭来,当差点就睡着的时候,房门又轻轻的响了一下。
严小开下意识地问:“谁?”
一个柔柔的女声轻轻响起:“是俺!”
听到郝婞的声音,严小开脸上浮起古怪又复杂的表情,大姑奶奶,你还想干嘛呀?早上我只不过是摸了你一下,可刚才我却是被你摸足了大半个时辰,这还不够吗?折腾了一个小时,你还想要怎样啊?
“婞姐,进来呀!”
严小开有气无力的应一声,然后门又被推开了,郝婞端着个托盘走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碟三鲜蒸米丝,旁边还有一盅炖汤,以及一副碗筷。
郝婞轻声道:“这个时候了,俺猜你也饿了,所以给你做了宵夜。”
严小开摇头道:“我不是很饿!”
郝婞道:“你看,俺做都做了,你不吃就浪费了,这汤是俺做晚饭的时候就开始熬的,是人参炖老母鸡,补身子的,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流了这么多血,不补可不行,赶紧趁热喝吧!”
严小开真的被感动了,就算是自己的老母,最多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甚至可以说做不到,因为刚才擦身的时候,老妈肯定不敢把毛巾伸进自己内裤里面去的。
“那你呢?吃了吗?”
“俺不饿呢,而且厨房还有,俺还在用文火熬着,得到明天早上才真正够火候,不过现在味道也很浓了。”
“那你也来吃一点!”
“不,俺真不饿!”
“过来!”
严小开有些霸道的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位置。
郝婞就柔顺乖巧的坐到他她旁边。
严小开把盅里的汤倒出一碗给她,自己侧直接端着盅喝起来,一边喝还一边问:“尚欣呢?你没叫她?”
郝婞道:“叫了,可是没叫醒!”
严小开戏谑地道:“这妮子睡着了就像死了一样的,想叫她还魂可不是那么容易。”
郝婞轻嗔他一眼,“阿大,可不敢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的!”
严小开干笑一下,没再说话,吸吸溜溜的喝汤。
把汤喝完,又把米丝吃完,严小开就有点撑了,照这样被侍候下去,自己一准变成条肥猪不可。
郝婞收拾了碗筷,不过只是放到一边,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问道:“阿大,你要睡了吗?”
严小开摇头,刚吃饱就睡,不但容易发胖,对肠胃也不好的。
郝婞就道:“那俺让你帮忙个事成不?”
严小开心里微吓一跳,这三更半夜的,你让我帮什么忙啊,该不是趁我吃饱喝足有力气,想让我……
想到美处,严小开连连点头,“婞姐,你说吧,只要我帮得上的,上刀山下油锅都可以。”
郝婞欢喜地道:“那你给俺算个命呗!”
严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