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简一趴在靳寒舟的胸膛上。
听着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垂眸,情绪不明地问,
“靳寒舟,到底还要怎么样爱你呢?”
许简一第一次爱人,她不懂要做到哪个地步,才能让靳寒舟觉得满意。
靳寒舟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缓缓响起,“我想……”
“被你坚定的选择。”
“做你唯一的选择。”
许简一深吸了一口气,“你这么突然地跟我说,你是a洲未来的洲主,要我陪你去a洲生活,我心里真的很乱很迷茫。
靳寒舟,我也想坚定地选择你。
可是靳寒舟,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一整个一笙集团。
在没卸下我肩头重担之前,我给予不了你任何承诺,我不想欺骗你,所以更要谨慎考虑。”
她也不想靳寒舟难过,但她活在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是为了爱靳寒舟的,“给我点时间去处理好这些事,好吗?”
靳寒舟眼珠子转了转。
半晌后,他闭上眼,然后发声问许简一,“会离开我吗?”
“不会。”
这一次,许简一毫不犹豫地回答了靳寒舟。
许简一从靳寒舟的怀里仰起头来。
她满眼深情地凝视着他,“我会犹豫,是因为我不仅仅是许简一,我还是一笙集团的接班人。”
“许简一可以毫无顾忌的选择靳寒舟,哪怕天涯海角,都可以陪他去。可是一笙集团的接班人不可以。”
许简一抬手温柔地抚摸靳寒舟的面颊,那双眼,要多深情就多深情,
“我既是你的爱人,我也是一笙集团的接班人,当爱情和责任产生冲突时,会犹豫是人之常情,并不是说我犹豫了,我就不爱你了。”
许简一低头啄了啄靳寒舟的唇,然后仰头满是期盼地看着他,
“我不会放弃你,但也请你理解我,可以吗?”
人的负面情绪会影响人当下的心情。
当情绪受到抚慰时,负面情绪就会散开。
冷静些的靳寒舟很清楚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了。
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许简一的犹豫像是点开了什么开关,让他的情绪一下子就敏感了起来。
他太想要被坚定的选择了。
他不想再做别人退而求次的选择。
可他忘了,没人规定许简一一定就要坚定地选择他。
他敏感脆弱关她什么事呢?
他童年的不幸又不是她造成的,他没有资格要求她一定得救赎他。
更没有资格让她迁就他。
靳寒舟忽然想起初中的时候,在某本课外书上看到一段的话。
——等待别人救赎,不如学会自救。
要努力成为一个值得别人去爱的人,而不是强求别人喜欢一个这样糟糕的自己。
糟糕的自己……
他现在就是跟得不到糖吃,硬逼着别人给糖的强盗。
真是不像话啊。
调整好心态的靳寒舟抬手抱住许简一,将脸深深地埋在她颈窝里,“对不起宝宝,我好像矫情了。”也太理所理当。
觉得自己把她视为第一位,她也应该将他视为第一位。
可谁又规定,爱人一定要爱十分满。
是他自己爱得没了自我,他又怎么能怪她太理智。
许简一倒没觉得靳寒舟矫情。
其实她也有错。
靳寒舟当时也许只是想要一句好听的话而已。
他并非不讲道理的人。
是她太直,不会说哄他的话。
许简一抬手环住靳寒舟的脖子,与他推心置腹,“你知道我哥是怎么死的。”
“嗯。”靳寒舟轻轻抚摸她发顶。
许简一闭眼蹭了蹭他的胸膛,“一笙集团是我无法随意舍弃的责任。”
“嗯。”靳寒舟偏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许简一起身,捧住他的脸,“就像你偷偷地为我清除走向你道路上的绊脚石一般,你也得给我时间去处理阻碍我走向你的。”
她情意绵绵地望着他,似要将满腔的情意诉给他知,“靳寒舟,我没有不爱你。”
“嗯。”靳寒舟抬手摸了摸她的脸。
许简一手掌轻轻摩挲靳寒舟的脸颊,“我会一直爱你的,可是靳寒舟,你也要学会爱自己,知道吗?”
他太不会爱自己了,将满腔热忱全都交付给她,视她为全世界,这样的爱太滚烫,也太沉重,她受得住还好,若受不住,他就真的等于把自己的命给赌上了。
许简一指尖缱绻地描绘靳寒舟俊美立体的五官,“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的话吗?”
靳寒舟滚动喉头,“什么话?”
许简一指尖一顿,“你说做人要自私一点,别那么傻,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付出生命,包括我。”
靳寒舟眼眸闪了闪,似是在回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我也有句话想赠予你。”许简一捧住靳寒舟的脸庞,满是郑重地说,“无论再爱我,也别忘了爱自己。”
她俯身亲吻他薄唇,“靳寒舟,别为了爱我而丢掉自我,我怕我承受不起你这份沉重的爱。”
靳寒舟瞳孔微微瑟缩,而后他轻轻地回了她一句,“嗯。”
许简一没有再说话,她搂住靳寒舟的脖子,专心吻起了他。
像是要安抚他情绪一般,许简一吻得很动情,比任何时候,都还要投入主动。
靳寒舟被她吻得呼吸絮乱。
最后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夺去主导权。
靳寒舟动情地亲吻许简一的脖颈。
许简一仰起头,任由他在身上点火。
靳寒舟抬手探入许简一的衣内。
如今的靳寒舟太熟悉许简一的身子了。
许简一被他撩得水汽缭绕,心间湿润润,眼眸洇湿,像掉入了深海里,全身都湿漉漉的。
“靳寒舟——”
许简一眼眸湿润地看着靳寒舟,绵软的小奶音嗓音透着一股勾人的媚。
“别急。”
靳寒舟抬手解衣服。
脱到裤子的时候,靳寒舟忽然倒趴在许简一的身上,半晌不动作。
许简一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不懂靳寒舟这是怎么了。
欲火被点燃,可点火的人却不管了。
许简一抬手难耐地挠了挠靳寒舟的背,偏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靳寒舟,你快……”
听着女人那媚到骨子里,也酥到灵魂深处的声音。
靳寒舟终于有所动作了。
他并没有如许简一所说的那般去做,而是身子往下缩,缩进了被子里。
许简一猛地发出一声紧促的惊呼,“靳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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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地躲开靳寒舟吻过来的唇,许简一有点琢磨不透地看着靳寒舟,“你刚刚怎么不……”
后面的话实在是太难以启齿,许简一就不说了。
靳寒舟懂许简一欲言又止的话是什么。
他尴尬地抹了把脸,然后躺倒在许简一身旁,跟打了霜的茄子,焉巴巴的。
许简一趴在他怀里问他,“怎么了?”
靳寒舟捂着胃部,声音有气无力,“胃有点疼。”
“胃疼?”许简一起身朝他趴了过来。
见他眉心紧蹙,好像很疼的样子,许简一一边抬手帮靳寒舟揉胃部,一边凝眉说,“叫医生吧?”
许简一有点担心,不等靳寒舟回话,她便抬手去拿床头的电话,想要给前台打电话,让帮忙叫个医生过来。
“不用。”靳寒舟摇头,抬手制止许简一要打电话叫前台的举动,他解释,“应该是空腹喝酒的原因,我喝点水缓缓。”
他说着,便要推开伏在身前的许简一起身去倒水喝。
“你给我躺好!”
得知靳寒舟竟然空腹喝酒的许简一有点被气到了。
她先是起身去给靳寒舟倒了杯温水过来。
等他喝完,她才气得拍了一下靳寒舟的胸膛,轻轻的,没用力,“空腹还敢喝酒,靳寒舟,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许简一觉得靳寒舟是真的不懂爱惜自己。
见许简一发怒,靳寒舟赶紧卖起可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