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许简一的芯子和她表面不符,或许顾西珏此刻真的会把眼前的女人看成许简一了。
只是许简一长得虽软糯清纯,但眼神却不似女人这般透着一股懦弱之意。
许简一的目光不卑不亢,给人一种很坚韧,很独立的感觉。
眼前的女人一副怯生生的模样,像极了一只惶然的小鹿,一点许简一的内在气质都没有。
这不是第一次顾先生给顾西珏送女人了。
甚至顾西珏的处,都是顾先生让人破的。
那会儿,顾西珏沉浸在苏箐的死里,顾先生看不得儿子为情所困,如此窝囊的样子,便找了个女人给他消遣。
那会儿喜欢的女孩子刚过世的顾西珏哪有心思搞这些事情。
可女人为了不让顾先生怪罪,擅自对当时才十八岁的顾西珏用了秘药。
那个药有副作用,会让人对性爱上瘾。
那段时间的顾西珏就像是一头被打了兴奋剂的饿狼,时不时就要找女人上床。
顾先生一直以为儿子开窍了。
殊不知,顾西珏是被药物控制,身不由己。
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药带给顾西珏的副作用已经没有那么明显了。
他再也不会像欲望支配的野兽,见个女人都想上了。
看着眼前跟许简一有几分相似的女人,顾西珏一点想做的欲望都没有。
只是这是顾先生特意给他准备的‘礼物’,顾西珏要是不收,明日许简一就要遭殃了。
虽然许简一不待见自己,甚至讨厌他,但顾西珏还是想要在她心里,留点好印象。
他一个人烦她,她已经够讨厌他的了。
要是父亲再派人去烦她,她估计更厌恶他了吧。
想到这里,顾西珏迈步走向女人。
他其实真的没有什么兴致,哪怕女人长得很像许简一。
床上的女人见顾西珏走向她,下意识攥紧身侧的薄纱。
她一双无辜清澈的眼眸怯生生地望着顾西珏,有害怕又有紧张,更有认命的妥协。
顾西珏是个久经人事的男人。
他眼睛毒辣到一眼就能看出处子与非处子的区别。
真的处子,那股青涩,是非处子的人怎么都装不出来的。
他一眼就看出床上的女人是一个处子。
见女人不像过往那些放浪形骸的女人一般对他爱慕有加,等着他宠幸,顾西珏也不想沾罪恶。
他只碰心甘情愿的女人。
而眼前的女人,一看就不像是那种心甘情愿的。
至于今晚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多半是有什么隐情在中间。
不过他没有欲望去了解。
顾西珏音色冷淡地问女人,“叫床会吗?”
女人愣了愣,随后满脸羞红地摇头。
顾西珏见此,直接一把将女人拉扯身前。
他俯身拨开女人遮掩住脖颈的乌发,随后张嘴吮住女人雪白的脖颈,像在吮果冻似的,用力地吮吻。
女人小手攥着顾西珏胸前的衣襟,头微扬,小脸皱成一块。
因为顾西珏吮得实在是太用力了,她痛得嘤咛出声,“疼~”
顾西珏看了一眼房门的方向,换个位置,继续吮。
他故意吮得又重又深,迫使女人发出令人遐想的声音。
一直到他差不多将女人的脖颈吮得全是吻痕,房门那才响起脚步离去的声音。
脚步声一远去。
顾西珏就直接止住了口。
女人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脖颈,只觉得整个脖子火辣辣的,碰一下,都疼。
她一双眼眸像是被雨水冲刷过一般,湿漉漉的,特别的灵动无辜。
若没有遇见许简一,顾西珏应该会很喜欢这样类型的女人。
可惜没有如果。
见过了真品,谁会喜欢一个赝品呢。
纵然女人长得再清纯勾人,顾西珏也对她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顾西珏看都不看女人一眼,直接把她从床上扯了下来,“你去沙发上睡。”
女人似乎被他的话弄愣了。
她呆愣地眨了眨眼。
顾西珏似是想起了什么,把被子塞她怀里的时候,如此嘱咐她,“明日我爸若问你我睡没睡你,你就说睡了,懂?”
女人大概是被顾西珏的一番操作给弄懵了,整个人看上去特别的呆,反应弧度特别的长,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哦……好的。”
顾西珏喝了酒。
头有点不舒服。
他倒在大床上,就不管女人了。
女人怀里抱着被子,表情呆愣地看了床上的顾西珏好几秒。
随后才慢吞吞地抱着被子往卧室靠窗放的沙发走去。
她先是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床上的顾西珏差不多有十分钟的样子,见他一直没有动作,她像是舒了一口气一般,慢慢地躺了下去。
她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睁着眼看着这陌生的地方,没法放松自己的神经。
女人叫伊诺,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五岁时,被一家没有孩子的小康人家收养。
养父好赌,欠下了一屁股债。
为了还债,养父以养育之恩来要挟伊诺卖身为其还债。
伊诺性子软弱,又过分善良,怕养父还不起钱继而丢命,便答应跟赌场的人走了。
伊诺都做好要清白不保的心理准备了。
但出乎意外的。
那位风流的少爷,并没有碰她……
他好像和外界传闻的不太一样。
抬手抚了抚被男人吮满吻痕的脖颈,想起男人吮她时那强势霸道的力度,伊诺的脸颊不禁发热,心跳也不由快了几分。
-
许简一这边。
汪思琪忽然推门进来,“简一,你可以替我送一下酒水去我看的包厢吗?我肚子有点疼,我想上个厕所。”
正在和靳寒舟聊着天的许简一抬眸看向汪思琪,不假思索地就点了点头,“好的,你上吧。我去给你送。”
“谢啦!”
汪思琪似乎是急得不行。
将手里端着的酒水就地放下,立马就跑到许简一这边包厢的洗手间解决去了。
一般来说,服务员是不能在包厢的洗手间上厕所的。
但实在是憋不住了,加上许简一这边没有顾客,汪思琪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目送汪思琪进洗手间的许简一将视线转回屏幕上。
看着镜头那头,隽美妖冶的靳寒舟,许简一带着几分歉意地说,“等下再开吧,我先去帮我同事送下酒水。”
“嗯。”
虽然靳寒舟不是很想许简一去,但她毕竟答应了她同事。
要是食言,对她影响不好,他就没有说什么。
将视频挂断。
许简一上前弯身端起汪思琪放下的酒水朝汪思琪负责的包厢走去。
用背将门顶开,许简一将酒水端了进去。
她进去没有四处乱瞄。
将装着酒的冰桶放到地上,她起身,便准备出去了。
然而这时,一道带着几分迟疑的女音忽地在她耳边响起,“一一?”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蜗,许简一蓦地一愣。
她眼底不禁掠过一丝无语。
世界还真是小。
两天之内,她在这家ktv遇了三个熟人。
“一一,真的是你啊。”
许知言穿着一条ys设计出品的可日常也可参加酒会穿的轻礼服小白裙来到许简一的跟前。
她满是惊讶地看着许简一,“你怎么穿着ktv服务生的制服,你在这打暑假工吗?”
“嗯。”
许简一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人,随意应付了一句,便准备离开包厢了。
然而这时。
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
秦华和许振江从门外进来。
看到许简一的瞬间,秦华精致的细眉都不禁跟着拧了起来。
尤其是在看到她身上穿着的服务生的制服时,她眼里的嫌弃和不悦更是丝毫不加掩饰,“你怎么在这?还穿着这样?”
许简一压根就不想理会秦华,她朝她和许振江淡淡地颔了颔首,就越过他们,拉开包厢的门,走了。
许振江像是刚回过神来一般,忙转身去追许简一。
秦华见许简一这般无视她的态度,眉梢越发的深拧。
她胸口微微起伏,一副被气着的模样。
包厢里有一人发问,“言言,你和咱们学校的许简一是认识的啊?”
另一个人忽地啊了一声,“你们都姓许,你们是一家人吗?”
“她是……”
许知言下意识看向秦华。
秦华立马接着她的话说,“她是我们家领养的孩子。”
“原来是这样啊。”问话那人恍然大悟。
有人却疑惑地发问,“你和许简一是这样的关系,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都没见你们往来过啊。”
“她……”
许知言似乎被难住了。
秦华解释说,“那丫头虽是我们家领养的,但自尊心很强,平日不怎么爱跟我们往来,跟我们也不亲,所以她们才没有往来。”
“难怪……”
那人得了解答,不再多问。
秦华不想让大家的注意力停留在许简一的身上,于是便对大家呦呵道,
“今日是我们言言的生日,大家只管放开怀吃。想吃什么就去点,千万别跟我们客气。”
“好的。”
-
此时走廊上。
许振江和许简一正面对面地说着话。
许振江看着女儿身上的服务生制服,目光很是复杂。
他问她,“是没钱花了吗?怎么忽然来这里打工?”
许简一说,“实习的事情还没着落,我见闲着也是闲着,便寻了这份工作来消遣时间。”
许振江舍不得许简一在这给人‘端茶倒水’,“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公司,爸爸给你安排个职位。”
“不用了,我觉得这里挺好的。”
许简一拒绝了许振江的提议。
“你就……”
许振江刚要劝说许简一把工作辞了,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从包厢出来的秦华听到许简一后面那句话,气得走上来前,
“立刻把这份工作给我辞了!你要在这丢谁的脸呢。”
许振江见妻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嫌恶女儿,忍不住扯了扯她的手,“你能不能温柔些跟孩子说话?”
秦华深呼吸,虽然说话没有那么难听刻薄,但话语间却透着不容置喙,“听你爸的话,把工作辞了!”
“在哪工作是我的自由。”
许简一不想和他们浪费口舌,“你若觉得我在这上班给你们丢人,你们当不认识我就行,反正南城也没几个人知道我是许家的孩子,我就算是丢人,也不会丢到你们面前去。”
见许简一跟他们撇清关系,许振江忙道,“一一,爸爸没有觉得做这份工作是丢人,爸爸只是……”
“您不必多说了,我不会辞职的,您好好玩吧,我先走了。”
许简一知道许振江或许是真心心疼她的,但她实在是不想和秦华纠缠下去。
她温声细语地跟许振江说了句,便转身快步离去。
如今不是秦华不待见许简一,而是许简一不待见她了。
就真的是见了,就止不住心生反感的那种。
“这丫头什么态度。”
见许简一一直在无视自己,秦华别提多不爽了。
许振江总觉得许简一如今跟他越来越疏离了。
他心中止不住落寞。
他能感觉得到,许简一在他们的中间伫立起了一堵城墙。
她不肯过来,却也不准他们踏过去。
心烦的他对待秦华,也失了耐性,甚至还多了几分阴阳怪气,“你对她态度不好,你还指望她能对你有什么好态度。”
秦华被丈夫如此下面子,略不高兴地嘟了嘟嘴,“老公,你……”
“你回去陪言言过生日吧。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
因为秦华对许简一不好,许振江都没心情留下来陪许知言过生日了。
秦华一愣,而后立马便道,“你才刚到,便要走,你这让言言怎么想?”
许振江也来了脾气,“你刚刚那样对一一的时候,你有想过她心里怎么想的吗?”
人都是偏心的。
秦华偏心许知言,许振江偏心许简一。
妻子屡次为了养女刻薄亲生女儿的同时也败坏了许振江对养女的好感。
他压根顾不上许知言的心情会如何。
他只知道他亲生闺女受了委屈,他没那个心情陪养女过生日。
反正养女跟妻子更亲。
许振江平日里也没有跟许知言怎么接触,感情算不上特别深。
他是个骨子里比较讲究血缘的一个人。
不是自己的孩子,他到底是无法视如己出的。
在他心里,始终还是亲生的更亲。
许振江最后还是走了。
秦华压根留不住他。
包厢里。
无意间偷听到许振江和秦华对话的许知言在许振江头也不回地离开后,握着门把的手不断地使劲,收紧。
她满眼怨毒地看着许振江离去的方向。
心里的怨念越发的大。
从小到大,许振江对她都始终保持着一股距离。
也不是不疼她,就是疼得不够入心,始终把她当个外人看待。
在他心里,无论她做得多好,他都只记挂着他的亲生女儿。
明明是他把她从福利院带回许家来的,他为什么不能真心疼爱她!
许简一回来后,他更是把对她仅有的那点爱护全都放到了许简一身上。
为什么给了她许家女儿的身份,却不能真心实意地待她。
血缘就那么重要吗。
许简一也才喊了他两年的爸爸,可她喊了十七年。
他可真是可恶。
竟然还不陪她过生日。
-
许简一刚回到包厢,汪思琪就从包厢里出来了。
看到许简一,汪思琪立马跟她道谢,“简一,谢谢你啦!”
许简一摇了摇头,“举手之劳,不用谢。”
“嘿嘿。我先回岗位去啦,拜拜。”
因为是上班时间,汪思琪也不好跟许简一唠嗑,毕竟她没有许简一这么好命,上个班,都有人来帮衬。
“拜拜。”
汪思琪离开后,许简一便重新给靳寒舟发去了视频申请。
靳寒舟立马就接起来了。
视频里,靳寒舟似乎洗了澡。
头发湿哒哒的,还淌着水珠。
浴袍随意地披着,没好好穿,露出了一大片胸膛和腹肌。
有颗水珠从他发梢上滴了下来。
就滴在他袒露的胸膛上。
那颗水珠从他健硕结实的胸肌往下滑,没过若隐若现的腹肌……
画面有点誘人,许简一微微咽了咽口水。
正在擦头发的靳寒舟看到许简一这个小举动,顿时笑了起来。
笑的超坏那种,“宝宝这是馋哥哥身子了?嗯?”
许简一努力将眼睛从他腹肌上移开,“……没有。”
她不肯承认,自己被他这美男刚出浴的画面给勾引到了。
“还说没有呢?哥哥都看到你吞口水了。”
靳寒舟这个人是真的坏,逮到机会,就揶揄许简一。
许简一瞪他,死不承认,“你看错了,我才没有吞口水。”
靳寒舟轻啧,“宝宝还真是不诚实,明明就吞了,哥哥看得可清清楚楚。”
“没吞。”
许简一就是不肯承认。
靳寒舟见此,笑得更为放肆了几分,“好好,你没吞,是哥哥太诱人了。”
说着,他不经意地又扯了扯浴袍领子。
本来只是小露腹肌的他,此时腹肌大露。
许简一,“……”
他好骚啊。
许简一没忍住,埋汰了他一句,“靳寒舟,我发现你有当‘少爷’的潜质。”
此少爷自然不是一般少爷,是带着特殊意思的少爷。
靳寒舟听懂了许简一的意思,不恼,反而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我可不就是宝宝一人的‘少爷’么?”
他声线低哑勾人地说,“宝宝,你家‘少爷’想你了。”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下腹,而后又说,“小小少爷也是。”
“……”他骚到没边了。
见她一副无语的样子,靳寒舟也不再调戏她,他正经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过十二点吧。”
许简一回。
“嗯。”
情侣之间的话题都是没话找话聊的。
大部分时候,都是靳寒舟在找话,没办法,许简一那张嘴,天生就不会找话题来聊。
她不把天聊死就不错了。
许简一回到别墅的时候,差不多一点了。
没办法。
电动车速度有限,任凭许简一车技再好,她也无法将最高时速六十码开成一百二十码。
回到家,澡都不泡,随便冲一个澡,她就出来将视频重新给靳寒舟发去。
靳寒舟还没睡,他一直在等许简一把视频开过来。
视频接通后,许简一看着视频里的靳寒舟,心口说不上的温暖。
他在等她。
意识到这点的许简一,心里无比的温暖,同时又有点心疼。
她跟靳寒舟说,“你赶紧睡吧,我到家了。”
“嗯。你也早点睡。”
靳寒舟其实不怎么困,但他看到许简一打哈欠了。
跟她互道晚安,便假意睡下了。..
许简一见靳寒舟睡下,她也跟着闭眼睡觉了。
睡觉时,许简一心里止不住想着赶紧结束这次的任务。
每天跟着她熬夜的靳寒舟太辛苦了。
她有点心疼他了。
许简一睡着后,靳寒舟就重新睁开了眼睛。
她不在身旁,靳寒舟有点孤枕难眠。
靳寒舟侧过身去。
他把脸枕在手臂上,目光定定地盯着屏幕里的许简一。
女人睡容恬静软糯,像只慵懒的小猫咪,叫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生喜爱。
靳寒舟忍不住抬手,隔着屏幕,描绘她的面容。
他动作很是轻柔,仿佛在抚摸一件什么珍爱的宝贝。
不知过了多久,靳寒舟才慢慢地有了困意。
他把手机拿过来,对着屏幕吻了吻许简一的脸,“晚安,宝宝。”
将手机重新架好,靳寒舟便闭眼歇下了。
-
静寂的夜晚,待在不同城市的两人,却呼吸一致,像之前未分开时一般,依旧陪伴着对方。
分明是隔着千里,可靳寒舟却做到了让许简一觉得他们好像未曾分开过。
每天一起入睡,一起互道晚安,早上起来,还能互道早安。
他们看似分隔两地,但心与心的距离,越愈发的贴紧。
-
顾西珏一早就醒了。
醒来看到沙发上蜷缩着个人影,他差点被吓得尖叫。
没办法,他怕鬼。
不过在看清女人面容时,他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似是想起了什么,顾西珏猛地翻身从床上坐起来。
他从床头柜那翻出一个小方块,撕开,套上,然后开始动作了起来。
伊诺昨晚很晚才睡下。
这会儿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到男人性感的闷哼声在房间里响起,本就睡得不深的她,不由睁开眼来。
氛围灯没关。
从伊诺的视角。
她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男人在干嘛。
没吃过猪肉,但好歹也见过猪跑。
意识到男人在干嘛的伊诺吓得忙闭上眼睛。
她心跳快得不行,脸颊更是滚烫一片。
他这是在……?
并没有意识到伊诺目睹他办事的顾西珏靠着片子,成功纾解了出来。
他把套摘下来打了个结,然后随手丢进了垃圾桶里。
跟着,他就起身走进了浴室。
沙发上。
伊诺心跳如雷打鼓。
顾西珏沐浴完就下楼去了。
顾先生起得也很早。
这会儿正在客厅里的茶几上泡茶。
看到儿子从楼上下来,他慈父般地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顾西珏抬手撩了撩额前还滴着水珠的刘海,邪魅一笑,“还不错。”
顾先生泡了杯茶给顾西珏,意有所指地说,“女人这种东西,想睡就睡,但不该倾注的,切记不要倾注。”
顾西珏端起顾先生倒的茶水抿了一口,顺从地应了声,“知道了。”
顾先生又问,“楼上那位,你是要留下还是送回去?”
顾西珏抿茶的动作一顿,随后他颇为嫌弃地说,“送回去吧,这种乖巧的女人,玩起来挺没意思的。”
“嗯。”
顾先生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父子两人陷入了无言的状态。
约莫一分钟后,顾先生又说,“去祭拜一下她吧。怎么说今日也是她忌日。”
顾西珏无意识地握紧茶杯,随后缓缓松开。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知道了。”
顾先生再也没有说过话。
顾西珏待了片刻,便觅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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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诺被送回去了。
平安无事回到家的伊诺不知不觉地在心里种下了一颗名为‘喜欢’的种子。
在后来,她更是在夜深的时候,时常想起男人滚烫的唇与及‘办事’时,那性感至极的闷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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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株待兔了两晚,男人总算是来了。
男人去的包厢是汪思琪负责的包厢。
从警方负责人那得知,男人之前每次来,都是去的汪思琪负责的包厢。
他似乎,认识汪思琪。
又或者说,汪思琪像他认识的某个人。
许简一查过男人。
男人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十年前,他妻子在南城旧火车站被人砍了十几刀,失血致死。
据说当时他妻子还怀着身孕,因为警方没能第一时间到达现场,而现场的人因为害怕,无人出来制服砍他妻子的凶徒,所以他妻子硬生生被砍死在火车站里。
许是妻子的惨死,路人的旁观,让他恨上了这个世界。
他用了十年的时间,学会了射击,学会了制造炸弹。
他用炸弹炸毁火车站,无疑是在报复当年对他妻子的遇袭而冷眼旁观的路人。
虽说他失去妻儿确实挺可怜,但这不是他报复社会的理由。
他可以报复那个杀害他妻而的凶徒,可他不该在十年后,来报复无辜的人们。
这些人,都不欠他什么。
他这样的行为,与杀害他妻儿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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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男人已经来的许简一前往汪思琪负责的包厢,她得支开汪思琪,让她进去接手包厢。
许简一刚走到包厢那,就听到里面传来汪思琪惊恐的尖叫声。
许简一猛地一脚踹开包厢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