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庭风攥住了李末沁的发丝,一路从新房之中拖拽出来。
整个后宅中的下人都看到了那一幕,不断求饶的叫声从后宅几乎能传到前厅之中。
闻人庭风一路将李末沁拖拽到了地牢之中,丝毫没有留情的将李末沁给丢进了地牢之中。
李末沁从小锦衣玉食惯了,生的也是身娇体软,何曾被人这样像狗一样的拖拽过。娇嫩的皮肤经过这一路的拖拽,已经出现了许多被擦破的痕迹。手肘和后背上,更是隐隐约约能够瞧见红通通的皮肉之下的白骨。
闻人庭风将地牢的门给重重关上,面无表情的说着:“既然,你放走了裴舒。那这地牢总不能一直空着,接下来你这个侧王妃,就在这地牢中好好待着吧。”
“不,风哥哥,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过我父亲你要好好照顾我的。你怎么能把我关在这里。”
李末沁不顾身上的疼痛,死死的抓住地牢的栏杆摇晃着。
而闻人庭风却没有丝毫的停留,直直的走出了地牢。夏日的风带着火似的燥热之气,迎面吹来。
“府中众将听令,放下手中所有事务,全力缉拿裴舒!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
塔西国,京城。
裴舒和小群子正在一处小院子中收拾着,小群子一边擦拭着桌椅板凳,一边问道:“主子,咱们现在不趁着机会赶紧离开京城吗?为何反而要在京城中租下一间院子?”
从雍王府中逃出来之后,裴舒第一时间便联系上了小群子。裴舒以防万一,担心李末沁准备了什么后手,让她难以防范,于是让小群子仔细的搜寻了一番,确定没有人跟踪他们才放心。
不过……在即将要出城的时候,裴舒改变了念头,最后还是没有选择离开。
裴舒道:“以我们的脚程,到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能逃出塔西的国界。但闻人庭风很清楚,我一旦逃离雍王府,便只想回夏国。若是按照他对我的了解来做推断,他们很容易就追上我们,更何况……”
裴舒低头看了看已经有些隆起的小腹:“若是只有你一人也就罢了,毕竟你们万礼司之人,各个都修的一身的绝顶轻功,脚程并不比训练有速的良驹要慢上多少。可我如今怀了身孕,并且已经有月余,现在和你一同上路,只会给你平添了无端的麻烦。”
小群子虽然想反驳,但是看到裴舒的肚子,又是将话给咽了回去。
小群子:“主子,那您接下来的打算是如何呢?这地方终究是在京城之中。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什么好法子啊。”
裴舒:“我有两手准备,我之所以选择不出城,而是在京城里租下一间院子。便是这计划之一。”
“闻人庭风如果按照他对我的了解,继续向着返回大夏的路找寻下去。那么我们这里便算是安全的位置。等到闻人庭风的人手,全部出了京城。京城中的防守人力变的薄弱些,我们便能够后发制人。走和闻人庭风截然相反的路,远一点离开塔西。”
裴舒一顿,又是道:“当然,如果闻人庭风不仅一边将人安排着出了京城去找我,同时还留了人手在京城之中进行搜寻的话,那我们就要进入第二个办法了。你先一步回大夏,找到千岁爷将我在塔西的境地与千岁爷说。看千岁爷下一步的安排。”
若是没有人支援,她与小安子是很难平安的离开塔西的。
小群子听罢,也觉得裴舒说的极为有道理。
接下来几日,裴舒和小群子在京城之中便一直深居简,又时刻观察着京城之中的风吹草动。
第一日的时候,裴舒故作寻常的将门敞开着,身上裹着一件深色的披肩,以一个佝偻的姿势坐在门前,一眼看过去,像是再寻常不过的老妇人而已。却时时刻刻注意着京城中大大小小的动静。
城镇之中,的确有不少奔驰的人手和马匹。裴舒和小群子本以为闻人庭风已经将人全部都给带出了京城。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裴舒和小群子都做好了要准备浑水摸鱼离开塔西京城的时候,出城的城门巡守却变得严厉了许多。
原本三队人巡查的一个出城城门,猛然间人数翻了一倍。
小群子将消息传回给裴舒的时候,裴舒咬着嘴唇,想着:“可恶,闻人庭风的手段果然比我们想得要高明些。他根本就不必要花太多的人手,在京城中进行搜寻,只要将一定的人手,安排在城门处,那我们逃脱的几率依然很小。”
小群子:“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咱们在院子里准备的吃食,十分的多。即便咱们死守这个院子,也能撑得上一年半载的。奴才就不相信,闻人庭风能够一直将人安插在城门处。”
一直安插,的确是不现实。
不过依照着裴舒对于闻人庭风的了解,她十分担心另外一件事情。如果闻人庭风在进行了外部的筛查和城门的严防死守之后,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踪迹。闻人庭风极为有可能会在直接在京城中,进行一户一户的搜查。
虽然这种事情听起来,也极为的匪夷所思。但……裴舒觉得,真要将闻人庭风给逼急了,也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裴舒在心中将事情仔细思索了一番之后,重新看向小群子:“看样子,我们要准备第三个法子了,若是继续在这里待下去的话,被发现的可能性会很大。必须在闻人庭风有下一步进行的时候,我们先他一步才行。”
小群子看着裴舒一脸严肃的样子,整个人也不自觉的警醒了起来:“主子需要奴才怎么做?奴才定然将一切都处理好。”
裴舒失笑着:“倒也不必这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我要你去做的,并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你带着我不好走,但是只是你一个人的话,可以潜出去,回到夏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