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本王一走近,便注意到了不寻常的行迹,若是当时再继续靠近一些,便会被人察觉。于是本王依着对于堕马峡的熟悉,直接行至了堕马峡的高处。”
“那时,本王看到,有一群人包围了你。那些人的衣服,是夏国皇宫太监的衣服,而为首的那人……本王若是没有看错的话,应当就是夏国的九千岁——隋仪景吧?”
裴舒心中意外,属实没有想到,闻人庭风的警戒竟然到了那种程度。
裴舒:“你还真是超乎了我的想象。”
闻人庭风:“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跟着走呢?那群人的实力,本王能够判断,几乎不弱于塔西的金蝎。当时只要你愿意走,本王拦不住你,金蝎那些人,也同样拦不住你。”
裴舒:“如果说……我是因为你,你相信吗?”
闻人庭风:“……”
闻人庭风,一派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颌:“这也的确并非没有可能,我母妃还在的时候,就说过我是塔西最为俊朗的男子,任何女人都会沉迷与本王的容颜。”
裴舒:“……”
轻轻咳嗽了两声:“行了,咳嗽两声你就开始喘了。不过我留下来的确是有原因的,说是因为你,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因为……我主要是想要接近刘妃。”
原本还在嬉笑着的闻人庭风,听到刘妃两个字,脸上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
“为什么?”
“因为,我觉得……她或许能解开你身上的毒。”
裴舒脑海中思虑过极为多的由头,最终……还是选择以诚相待。
闻人庭风的机敏,在这一路上,裴舒算是见识到了。所以……若是想要得到闻人庭风的帮助,最好的做法,就是实话实说。
不然……编造谎言很有可能会让闻人庭风生疑,这疑心一起,后面再想要取得闻人庭风的信任,只怕是难于上青天。
“其实,一开始从你对于刘妃的描述,便让我觉得她和我的母亲是同一种人。”
“她们都神秘,且强大,又博古通今。能够说出许多我们都说不出的大小事,也能给出许多我们都给不出的见解,只是可惜……我的母亲并不像这位刘妃一样有那样的手段和好命,被人磋磨,受尽情伤,凉薄而死。”
“而我认识的一位故人,身上有着与殿下身上相同的毒,这种毒是我母亲下的。而殿下身上的毒,则是来自于刘妃,所以……”
闻人庭风听着,也极为的激动:“你的意思是,你想要从刘妃的身上找到,解毒的办法?”
“这只是我的一个设想罢了,至于能不能达成还要另说呢。”
红火的篝火光芒,在裴舒的脸上映照着:“但……我那相识之人身上的毒与殿下是相同的,这多少算是一个突破点。这从某种角度来说,倒是更能证明我的母亲与刘妃是从相同的地方而来。”
闻人庭风的一颗心,剧烈的跳动着,他身上的毒一直是掣肘他的一件事情。刘妃也多番的暗示,只要闻人庭风愿意诚服,刘妃便能给他解药,可是要他向与自己有血仇的刘妃诚服,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闻人庭风眸色炯炯,若是这样……那他将裴舒带回塔西,似乎是一件再正确不过的事情了。
“好,若是这样……那本王可以与你达成同盟。”
裴舒对于这个结果,极为满意。他们有着相同的敌人,那么便可以化干戈为玉帛,毕竟……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人。
裴舒干脆乘着这个机会,开口道:“闻人庭风,既然我们现在能够确定,对于彼此是合作的话,那么我也希望能够确认几件事情。”
闻人庭风皱眉,面上有几分不耐:“你在对本王提要求?”
裴舒:“这一切的要求,都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够更好的一同扳倒刘妃。毕竟……比起我,刘妃才是你真正的敌人,不是吗?”
诱惑的话语,像是沾上了毒药的蜜糖一般,明明知道这未必是什么好东西,但还是想尝一尝里面的滋味。
闻人庭风点了点头:“你可以说,但是答不答应在于本王。毕竟……”
闻人庭风看了看周围的一片密林:“就算本王不答应你,你想要离开这座丛林,也是要求着本王的。”
裴舒心中忍不住腹诽,但想着闻人庭风的脾性,还是继续说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两条。一,我随你回到塔西之后,我一定要成为你的正妃。”
闻人庭风:“这当然没有问题,毕竟这就是我最原本的打算。本王要得到天下,那么自然要你做我的正妃。”
闻人庭风不花好意的贴近了几分,笑容也变得有几分暧昧不明:“你怎么会主动要求做本王的正妃?还说你不是被本王的容颜所迷惑,其实……这一路上,你已经对本王芳心暗许了,对不对?”
裴舒:“……”
伸出手,将闻人庭风又是给推远了一些:“殿下请不要自作多情了,只是因为……我若是要接近刘妃,自然需要一个足够的身份。我若是没有记错的话,在塔西,侧妃等同于妾室,甚至连入宫参拜陛下的资格都没有。我若是想要多些机会入宫,那自然只能是正妃。”
闻人庭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还真是让本王有些失望。”
裴舒:“至于第二条,那就更为简单了。就是在塔西国期间,即便我是你的正妃,你也不能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要我与你行房。”
闻人庭风脸色一变:“为什么?你既然驾给了本王,那就是本王的妻子。与本王行房,是完成你身为妻子的职责。”
“因为……我们只是合作关系,难道殿下到现在还想不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吗?”
裴舒缓缓托举起两只手,眸色极为的严肃:“若是现在,一边是天下,一边是我,殿下会选那一边。”
闻人庭风几乎想都没有想的开口:“当然是天下。”
裴舒勾唇笑了笑:“这就是你与他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