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0003cS\u0000裴舒沉默不言,她刚刚本就只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过闻人庭风会放自己走。
可是在得知了闻人庭风对自己的执著之后,才觉得更为的棘手了。
因为闻人庭风相信自己可以帮他成就霸业,而他也刚好深深的相信着这一点,那么他对自己的看管,只怕根本不会放松。
闻人庭风见裴舒沉默不言,也不气恼。女人嘛,若是耍小性子,稍微哄一哄就好了,更何况裴舒的意义太过特别,若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他还不能与裴舒将关系给处理至冰点。
感受着体内的毒素逐渐消解,闻人庭风干脆岔开了一个话题:“你看到本王这幅模样,难道你就不好奇吗?你怎么对什么事情,都表现的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裴舒心中叹了一口气,别的事情可能不熟悉,但是对于一同泡在药浴中这桩事。她的确十分熟悉了,甚至……自己重生一遭,也是因为这药浴才认识了隋仪景那个老妖怪。
“有一句话说的好,好奇心害死猫,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裴舒道:“更何况,你这个样子显然是生病了,你如果因此直接丧命了,与我反倒是好事,我应该高兴才是。”
闻人庭风一张脸像是被喂了苍蝇一般的难看,冷笑两声:“是吗?可惜了,本王这个病,只要注意好时候,还死不了。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裴舒:“有一点吧。”
面上虽然装作并不在意,但是想到闻人庭风与隋仪景这病症的相同之处,心中又是难免的升起几分好奇来。
干脆柔声,假装不在意道:“这个病,是你出生就带着的吗?”
气氛难得放松些许,闻人庭风也借着这个台阶道:“不是,全部都是因为我父皇新纳入宫中的那位刘妃。”
“刘妃长相美艳十分得我父皇的喜欢,本王一开始也以为她只是一个靠着皮囊上位的肤浅女子罢了,可是……她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厉害的多。她不仅仅能够笼络住我的父皇,甚至还能提出许多有用的建树。”
闻人庭风咬了咬牙,面上似是有几分不甘心道:“原本,在塔西国,女子是不得干政的,可是就因为她每次向父皇献策,都极为的有用。并且,因为她的到来,传播了许多特别的方法。”
“比如,如何更为简便的进行细盐的提炼,还有对于铁器的锻造中,加入什么样的金属,可以使武器中的杂质脱离出来,让铁器的韧性还有坚硬度都大大的提升。”
“而且,她还有各种千奇百怪武器的样式制作方法……虽然,因为本王与她有杀母之仇,本王无法原谅她,但是……她的才学和才能,却是本王不得不承认的。”
裴舒听着,有那么几分迷惑,恍恍惚惚间,她好像觉得闻人庭风所叙述的人并不是别人,而正是裴舒的母亲——曲晏芜。
裴舒小心的问着:“你知道这个刘妃是从何处而来的吗?”
“不知……”闻人庭风摇了摇头:“自从这个刘妃的势力壮大,本王也注意到她的不正常,所以也派出自己的人去查了查这个刘妃的底细。”
“可是,那些人最后只查到一个乡镇,剩下的线索便再也查不出来了。就好像被人平白无故的抹去了一般,倒是有一次……”
闻人庭风略微思索了一下:“是宫中举办宴席之时,那场宴席是刘妃主办,极为盛大,也极为成功。刘妃心情似乎极好,于是多饮了几杯便醉了。在那时,她身边的奴婢,听到刘妃说了几句什么“真是无趣的古代”“好像回去”之类的话……所以……本王想来,她有可能不是塔西的国民,而是来自于其它国家之人。”
说罢,闻人庭风又是看向裴舒:“你怎么无缘无故问起此事了?你为何会对那位刘妃,那么好奇?”
裴舒摇了摇头:“没什么,毕竟你将这位刘妃说的如此的厉害,有些好奇罢了。”
心中思量着闻人庭风刚刚说的话,越听,越是觉得那位刘妃和自己的母亲曲氏有些关系。若不是自己的记忆中,曲氏是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她甚至都要怀疑那位刘妃可能就是曲晏芜了。
闻人庭风感觉身体中的不适之感,逐渐被安抚,干脆也是起了身。
高挑的身形猛然站起,光滑的皮肤带着湿漉漉的水珠,在烛火的映照下,泛起暧昧不清的光线。
裴舒此刻还坐在水中,闻人庭风起身的突然,原本自己还对着闻人庭风的脸,下一刻就对上了闻人庭风的那一处。
许是人长得高大许多,那话儿也比寻常人更壮大些。裴舒连忙将头给转了过去:“你是疯了吗?难道在塔西国,是这般风气?”
闻人庭风看起来却极为的坦然,大步直接迈出了浴桶,随手扯过一旁挂着的袍子穿在了身上:“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早些习惯本王是好事。毕竟回了塔西之后,本王便会向父皇请旨,将你赐予本王为正妃。你早晚要伺候本王的。”
裴舒起身,在闻人庭风身后推了一把,眼瞧着闻人庭风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心中才觉得舒坦了几分。
闻人庭风几步追了上来,一把抓住了裴舒的手,拽入了自己的怀中:“本王虽然容忍你,可是……你不能对本王不尊!”
“是吗?可是我脾性本就如此,雍王殿下若是不能习惯,不如就此放我走为好,何必这么互相折磨呢?”
闻人庭风眸中闪过一丝光亮:“你在威胁本王?”
裴舒眨了眨眼睛:“所以,有用吗?”
闻人庭风嗤笑了一声:“那你将本王瞧得太简单了。”
裴舒白了一眼闻人庭风,直接坐到了一边。
这一坐下带起一阵风,才发现身上湿漉漉的。她如今着的是夏装,身上一沾水便贴在身上,被风一吹,只觉得愈发的凉。
“还有衣裳吗?”裴舒举起身上的湿衣服,瞧向闻人庭风:“我衣服都湿了。这一切都可是你害的,若不是你将我拉入你的药浴之中,也不至于让我落到现如今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