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有糖有盐

刚刚一思索裴舒还真的想到了几种特殊的物资。不过又听着隋仪景的话,再一联想到他前面所说的那什么万箭穿心,又是有些后怕。

隋仪景观察了一下整个地面,又是瞧了瞧地窖的墙面。

“应当无妨,地窖中的机关虽然有后再改动过的痕迹。但在这些货架的周围,本督倒是还未查探到,你若是有什么要看的,便自己看看吧。”

裴舒得了这话,便像是得了一个护身符一般:“有督公这句话便成。”

裴舒走向了其中一个货架,撩开上面盖着的麻布,子,麻利的捅了进去。

顺着那个小口子,将里面的东西抠了一些出来。那麻袋中装着的是一些极为细致的晶体。

裴舒看了看,又是拿在手中仔细的摩挲了一下,最后放入了口中。

隋仪景看的有几分好笑:“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竟然就敢将这东西往嘴里放?若是毒药的话,你岂不是直接命丧于此了?”

裴舒摇了摇头:“那倒不会,毕竟……我还没之前,我也曾掌管着林氏一族商号的一些档口,对于各种货物,我自然有自己的验别方法。凡是能入口的,那便是基本确定了它是无毒的。”

裴舒有些不解道:“这是糖。”

目光看向面前堆放着成片成片的货架,这些货架都是归于一堆放置的,那么极大概率这些都是糖。

隋仪景看了看那一整片的货架:“你是说,这些都是糖?”

在得到裴舒肯定的目光之后,隋仪景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督公也觉得很怪异对吗?”裴舒道:“糖可是少见的东西,寻常百姓家里可是不多见的,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或许会买一些回去。鄢廷恩,他在地窖中存放了如此多的糖,他是想做什么呢?”

糖和盐一样,都是由官方进行统一控制调配的东西。即便是当初的林家,几乎是整个大夏首屈一指的大皇商,也不能将生意伸向着两桩生意。

那么鄢廷成自然不可能去做买卖糖块的生意,但这么大量的糖,放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呢?堆叠的如此好,且做了防潮处理,眼看着也不像是准备拿来吃的样子。

隋仪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本督并非是觉得怪异,而是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而已。”

裴舒微怔:“与糖有关?”

“没错。”

一些不是很好的回忆逐渐的又是在脑海中翻涌起来。

“当初你母亲和安文帝带兵强打我的国家时,之所以人数不多,却能够以极为快的速度,将我国的兵马给打的大败而归,就是因为他们的军需之中,带有非常的大量的糖。”

“火器,在当时来说是非常难得的东西。并且因为制作不便,保存不便,极为的不稳定,有可能会动辄引发爆炸的缘故。子在战场上,火药是不会轻易动用的。”

“但那一次与你母亲所带领的军队遇上,火药几乎连绵不绝。数不清的火药不断地爆炸,极为快的便是破掉了我国的第一道防线。后面的事情……你应该也知道了。”

“后来,我与你母亲说话多了之后,我才知道,她知道一种新的炸药制作的手段。而糖便是其中最为重要的引子。她但是几乎调用了夏国所有的糖,全都带到了战场之上,所以也等同于她有了几乎整个夏国的火药。”

裴舒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几乎如同神仙一般的人物,但是听到用糖能够变成炸伤人的火药,裴舒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摸了摸手上还剩下的一些糖粉,又是看了一下隋仪景:“督公的意思是……关于那种火药的制作配方,鄢廷成有?所以,这是他堆积这么多糖的原因?”

“本督不能将话说的这么满。”

隋仪景在知道这样的一个消息之后,也一直试图从裴舒母亲的口中套出火药的配方。但是一直没有得逞,在她过世之后,这个世界上还知道火药配方的人,应该只剩下安文帝一人才对。

他也几乎查过自己能想到的几乎所有地方,但也还未发现。鄢廷成的手上会有吗?或许是,也或许不是。

只是……若是没有的话。这一堆堆像是小山一般的糖,又很难有一个合理的说辞。

裴舒依照着隋仪景的话,向后继续推论着:“如果按照千岁爷所说的,这些糖其实不是用来吃的,而是用来制作炸药的原料。那么……鄢廷成存放如此之多的这种东西,其意图,难道是想……”

许多的词语,一瞬间在裴舒的脑海中不断地涌现。

篡位,谋逆,等等……

可当这个人是鄢廷成的时候,裴舒又实在是难以将这些词语和他产生联系。

鄢廷成太过正常了,他就像是一个普通的皇子,过着普通的生活。甚至与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什么他对于权力的渴望。

更何况,鄢廷成是当今皇上的儿子,是在玉碟上登记造册的皇子。他有什么理由去谋反篡位呢?

隋仪景一时之间,也有些想不明白。但总觉得这里面定然是有不少的弯弯绕绕。

裴舒继续向前走着,整个地窖比她想象中的都还要大上几分,难怪刚刚落下的时候,竟然用了那么长的时间。

走过那一堆糖,面前很快又是出现了一堆新的货架。和前面的糖是一样的包装,都是用麻袋装着的。

不过既然与糖并没有放在一起,那说明这个东西……

裴舒又是用簪子插入麻袋之中,又是取了一些。

这一次从袋子里出现的东西,也是晶体,只不过比着前面的糖又稍微再粗一些。并且晶体更加的粗一些。

裴舒仔细的看了看之后,道:“这个……是盐?”

目光也是看了看,这个盐的数量比着糖也是只多不少。这么大量的盐出现在这里,只觉得离奇的很。

向前看,地窖深处,似乎还有些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