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门诡事录一百一十六恶徒逞凶(..)范统除了吃饭,只会出损招、拍马屁除此之外,其余的本事一概没有。他是讲文不行,论武不能,名字一点没起错,真是个饭桶!后颈被剥皮凶犯制住,竟然半分不能动弹,原本手里握着的驳壳枪也掉在地上。
相较之下程老六虽然是一介文人,但毕竟是大混混李珍、李玉哥俩儿的军师。在绿林混迹已久,虽然讲打斗狠不行,但毕竟胆识过人,非等闲之辈。突然被人拿住后颈,竟然奋力挣扎,还想用袖子里暗藏的短刀,反手去刺剥皮凶犯拿住自己的手腕。
他反手从下往上实却在够不到那人手臂,于是便刀交左手想从脑后往下刺扎。不过他短刀刚交在左手,手臂还未抬起,剥皮凶犯便提膝撞向他手肘麻筋。
程老六只觉手臂一阵酸麻,一柄短刀再也握不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紧接着便觉薄皮人手上使力,自己后颈疼痛难忍,脑中一阵眩晕。
剥皮凶犯身后抵着墙壁,身前有范统、程老六二人当成护盾,这两人一墙成了个三角,完全罩住中间的剥皮凶犯。就算警察想要开枪,也根本找不到角度,稍有不慎还会伤到范统。一时间警察和混混都不敢出手只能将在当场。
那剥皮凶犯将头颈都藏在人盾身后,尖声喝道:
“都出去从里面关上院儿门!”
韩大胆儿灵机一动,忽然看向房顶,口中喝道:
“就是现在!快出手!”
众人以为房顶上还有外援,都纷纷望向房檐,可一看之下空无一人。
那剥皮凶犯咯咯奸笑道:
“你少来这套,我耳力极足,有没有人靠近怎会不知!”
说着拿住范统的手稍一用力,立刻便疼的范统吱哇乱叫,满脸都大的汗珠不停滚落。韩大胆儿赶紧出言阻止,示意自己不再轻举妄动,让他切不可伤了范统性命!
韩大胆儿本想谎称有人,吸引剥皮凶犯注意,然后突然出手救下人盾,却不料剥皮凶犯感官敏锐,干本没有中计,还差点害的范统丧命!于是只能中暗扣铁筷子,准备伺机而动。
剥皮凶犯道:
“你再敢妄动,我就把手上的戮血银霜,全都注进这两人体内!”
程老六和范统被人制住,虽然神魂迷惘意识模糊,但刚才听韩大胆儿说过,戮血银霜是剥皮药剂,再想起地上那没皮的尸首,两人同时心中一凛,范统更是吓得大叫,只不过他现在连喊叫也没力气,只能徒然张口,却发不出声音。
剥皮凶犯命令警察和混混们都退出院外,众人只得依言而行,韩大胆儿刚退到门口,却听凶犯道:
“你留下!把院门从里面锁上……”
韩大胆儿正想留在院中,找机会救人擒凶,便依言将院儿门关上,然后插上门闩。谁知那凶犯还不放心,让韩大胆儿把院中一块大青石搬起来,抵住院儿门。
韩大胆儿见那青石又二三百斤重,便随口道:
“那么大石头,搬不动!”
剥皮凶犯闻言,手上立刻加劲儿,指甲深深嵌入两人皮肤,见他指甲上银光一片,韩大胆儿知道她所言不虚,说不定便是将药剂用什么法子暗藏在长指甲里,若指甲戳破皮肤,那范统和程老六,可就真成了没皮尸首了!
指甲虽未戳破皮肤,但凶犯手上力道加重,范统立时又疼得怪叫,程老六毕竟是混混堆儿里拔尖儿的人物,就算被制住,仍旧咬紧牙关强忍疼痛,还从牙缝里蹦出几句狠话。
韩大胆儿见二人命在顷刻,立刻喊道:
“别动手!我搬!”
其实莫说韩大胆儿身大力不亏,就算他没这身量,凭他满身武艺叫起丹田气,举起二三百斤的东西,根本不在话下。他故意装作使尽吃奶的力气,才将青石搬到门口。放下青石便嘘嘘喘起粗气。
院儿外的警察混混,都不会轻功,墙上又无攀登足踏之处,急的抓耳挠腮,却无计可施,只能趴着门缝往里观瞧。
韩大胆儿一边佯装力竭,一边慢慢往凶犯跟前蹭。这时,那剥皮凶犯见大门被堵,一扬手抛下两个人盾,咧开嘴发出一阵怪笑。然后抓起适才范统掉在地上的驳壳枪,朝着韩大胆儿便连开三枪。
只听碰碰砰枪声乱响,子弹横飞。韩大胆儿拧身趴俯在地,避开三枪,同时打出从怀里掏出花口撸子枪,朝着凶犯举枪还击。凶犯没想到韩大胆儿身上也有武器,眼瞅着对方还击,自己瞬间没了优势,只能飞身退到身后屋里躲避。
他一面找掩护,一面开枪还击,驳壳枪子弹连珠,犹如雨点般撒向韩大胆儿。韩大胆儿见弹雨纷飞,心知驳壳枪虽然单发点射精度不高,但横扫连发威力可不弱。于是也飞身撞破西屋房门,躲到屋中寻找掩护。
韩大胆儿知道自己的撸子枪弹量不多,相较之下驳壳枪弹夹长,弹药量大,但连发速射却十分消耗丹药,只消几个三连发之后,驳壳枪必定弹尽。
他在窗口砖墙下隐蔽,等对方激射间隙,才还击一枪,为的就是节省弹药,静待时机。这两人躲在屋里对射,院门外众人拼命撞门,奈何大门上锁,又被青石堵住,费了半天力气,却收效甚微。
院里程老六,范统两人,眼瞧着枪林弹雨横飞,砖沫碎石乱蹦,却因后颈被拿住太久,浑身酥麻,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韩大胆儿数着对方弹药量,听剥皮凶犯枪声,已经连发二十枪,之后便停顿良久,心知对方弹药用尽,于是悄悄探头,从窗缝观察对面小屋。果见剥皮凶犯窜到屋外,往倒地不起的范统身上摸去。
韩大胆儿见机不可失,连忙窜身出屋,一个箭步跳过去,正要举枪射落其手中驳壳枪,不料那原本伸手摸索范统,背对自己的凶犯忽然转过身来。露出一脸狞笑,举起驳壳枪朝着韩大胆儿胸前,便是连珠三枪。
原来剥皮凶徒丢下范统,伸手捡枪的时候,便已经迅捷地在范统身上摸走了备用弹夹,刚才二十枪之后,故意停顿,佯装弹药用尽,实际上却暗中轻声换上备用弹夹。他心知韩大胆儿是故意等他弹药用尽,所以才卖个破绽,等着韩大胆儿现身自投罗网。
只听“砰砰砰”三声连珠枪响,韩大胆儿上双足未动,上半身依然后仰跌倒。但他刚一后仰,随即腰上使劲,身子又再前倾,举枪便朝剥皮凶犯眉心射去。
刚才电光火石之间,韩大胆儿已知中计,但见对方举枪射击,自己的身体自然反应,已经快过了脑子。他瞬间运起丹田混元气,使出平生本事,一个铁板桥功,身子后弯,避开了那夺命三枪,子弹全都擦着胸口飞过,衣服的纽扣被子弹带中,也瞬间化成碎屑。
他避开子弹身子回弹,举枪射击,动作一气呵成迅捷无论,眼看剥皮凶犯就要命丧韩大胆儿枪下,谁知这时“咔”的一声,花口撸子枪,竟然子弹卡壳,弹壳卡在套筒抛壳窗上,不能击发。
就这么稍稍一顿的工夫,剥皮凶犯抓住时机,举枪又朝韩大胆儿射击!
韩大胆儿适才强运内气,使出铁板桥,不论脏腑筋骨,都受到极强冲击,根本无力再用此法闪避,心道不妙,但也无计可施。他刚想来个就地十八滚,能避开极强是几枪,即便中弹,每页尽量护住要害。
就在剥皮凶犯正要开枪的一瞬间,忽地一瓢凉水从天而降,这瓢水犹如并非直上直下。而是从韩大胆儿身后斜上方泼降下来,正浇到韩大胆儿和剥皮凶徒身上。
那剥皮凶徒被清水泼了满脸,来不及开枪,怪叫一声向后便退,一边退步,一边胡乱开枪。
只见他被清水泼中后,脸上吱吱直响,顺着眼眶直冒青烟,且不停流出黄水,气味儿若腥臭难闻。
韩大胆儿死中得活,见剥皮凶犯胡乱开枪,赶紧一手一个,抓起程老六和范统,疾向后退,直退到西屋才算作罢。
他见刚才那清水泼在剥皮凶犯脸上,竟然烧得对方眼冒黄汤,心道不妙,不知那清水是什么腐蚀溶液,难道是王水不成?赶忙伸手在脑袋和后颈上抹了一把,可说来奇怪,自己被水泼中,却不痛不痒,丝毫不觉异样。
他抹完后颈,见掌中清水并无异状,观之物色嗅之无味,只是普通清水,有几滴从头发上滴落唇边,却有股浓重的咸味儿,竟是普通的冷盐水而已!
这淹水从是从房檐上泼下,泼水的人显然是友非敌,但此刻也顾不上思量到底是何人相助。
这时范统和程老六已经渐渐复原,身体不再酥麻,手足也有了力气。三人听见院中枪声连响,拦着几轮子弹乱射,现下只有驳壳枪击锤敲击声,却再无枪响,心知此次定然是真的弹药用尽。
韩大胆儿这次加着小心,先从屋里往外张望,见剥皮凶犯捂着脸,手里驳壳弹仓已空,他仍旧慌乱地不住扣动扳机,发出“啪啪”的击锤撞击声。
韩大胆儿将撸子枪卡住的弹壳退下,举枪一步步走近那凶犯。范统刚才被他制住,心里有气,现在见他弹药用尽,脸上带伤,便几步急奔上前,一脚踢掉他手中空枪,然后抬手一巴掌打在凶犯脸上。
韩大胆儿以为凶犯定然躲闪,谁知范统这一巴掌竟然结结实实打在对方脸上。只是范统一巴掌打完,全发觉掌中黏糊糊滑腻腻一片,抬手一看,见手掌上粘着一大块人皮。
此时那凶犯倚着墙边站起身来,牙关咬得咯咯作响,显然是受了极大痛楚。只见他脸上皮肤被扯掉一大块,露出里面殷红色的肌肉和白色的骨骼筋膜。
适才淋在他脸上的盐水,从他五官七窍浸入皮下,只转眼工夫,那红梅的人皮已经开始下垂肿胀,正缓缓从这人身上褪下。犹如毛虫破蛹一般,让人看得头皮发麻!
片刻之后,红梅那整副人皮,犹似一件衣服,已经滑落在地。墙边只立着一个筋肉外露,全身殷红无皮人,一动不动。
韩大胆儿三人,以为他已经气绝,正想凑近,不料这无皮人竟突然暴起,二指成勾抓向韩大胆儿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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