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雅雅瞧着李素。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小师弟,在这男人踏入洞口的那一刻,或许就已经尸首分离了。
“有个未婚妻,传说跟妖姬有染,跟慧宜如胶似漆,现在又跟凝冰有一腿…”
“似乎跟武瑶还有些说不清的关系…”
青丘雅雅站了起来,她的双脚脚尖踩在了泉水面上。
整个身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李素身前。
即便是易容状态,这也是她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展露身体。
“这位大师姐,之前肯定跟凝冰一起洗过澡。”李素十分确定。
否则,绝对不可能连身体都易容的如此相像。
这使得李素越发肯定,这女人就是大师姐青丘雅雅。
“大师姐为何要易容成凝冰的模样呢?”李素不动声色,脚步轻动,站在池上,双手张开。
“这是让我帮他宽衣解带?”青丘雅雅脚尖轻轻点在水面,来到了李素身前,伸手轻轻捏住了李素的衣带。
衣带渐宽。
冰蓝色的衣衫脱落。
青丘雅雅眼皮跳了下,并没想到,仅是解开了衣带,这位小师弟的浑身衣衫,竟然会尽皆掉落。
“把眼睛闭上。”李素温声道。
青丘雅雅脸颊泛红,妩媚地瞧了李素一眼,缓缓闭上了双眸。
脑海里,却在不受控制地浮现着庞然大物。
“难怪都在疯传这位小师弟的名号,伯阳大器…”
正想着,青丘雅雅忽然感觉脖颈一凉。
待她反应过来时,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脖颈。
青丘雅雅睁开了双眼,不解地看着李素。
“你的易容术,惟妙惟肖。”李素看着青丘雅雅,一脸赞叹道。
“易容术?”青丘雅雅不动声色,“小师弟,这个玩笑,师姐不喜欢。”
“其实,在我进入玉泉洞之前,你的破绽只有一个。”李素道,“我进来后,你浑身上下,处处都是破绽。”
“什么意思?”青丘雅雅微微眯眼,心说我的易容,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的,还从来没失过手呢。
“血脉。”李素微笑道,“我六师姐,拥有白虎血脉,你能易容出她的模样,模拟出她的气味,但却无法改变你自己的血脉。”
“血脉?”青丘雅雅盯着李素,“你能直接看出一个人的血脉?”
“看不出。”李素摇了摇头,旋即话锋一转,“但我体内也有白虎血脉,我和六师姐之间,有着特殊的感应。”
“特殊感应…”青丘雅雅若有所悟,瞧着李素,好奇问道,“你进来后,我又是如何破绽百出的?”
“这还用说吗?”李素睁大眼睛,“一个男人,闯入一个女子的浴池,女子不仅没有任何的阻止,反而言听计从,你觉得正常吗?”
青丘雅雅一怔,旋即蹙眉道:“我记得,你开口第一句,就是‘想我没。”
“我看你毫无反应,自然要再试探一下。”李素悠悠道,“谁知道你这么听话,搞的我差点以为我和六师姐之间有奸情呢。”
“谁知道有没有?”青丘雅雅嘀咕。
李素脸色一冷,右手轻轻用力,将青丘雅雅提了起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的师姐。”
青丘雅雅脸色如常,“我现在的模样,跟你的六师姐一模一样,你看光了我,跟看光了她没有任何区别。”
“一模一样…”李素低语,说道,“你还偷看过我六师姐洗澡。”
青丘雅雅:“……”
“就不能是我和她一起沐浴吗?”青丘雅雅轻哼道。
“呵。”李素冷笑,讥讽道,“若非做贼心虚,你又何必伪装成六师姐的模样?”
“我能伪装成你六师姐的模样,你就没想到点什么?”青丘雅雅问道。
“想到了。”李素点了点头,“只是还不确定。”
“说说看。”青丘雅雅道。
“我不确定,你到底是妖姬古清妍,还是无相门的秦茵茵。”李素盯着青丘雅雅的眼睛,“这俩女人,都精通易容术,并且还都跟我有一段恩怨。”
青丘雅雅顿了顿,提醒道:“外人想进玉泉山,很难的。”
“你确实很不简单。”李素道,“直接现形吧,别逼我动刑。”
“你打算如何动刑呢?”青丘雅雅浑不在意地道。
“我的右手只需轻轻一动,你的脖颈就会碎掉。”李素提醒道。
“教你一招。”青丘雅雅看着李素,“有些人的脖颈,是可以没有骨头的。”
“什么?”李素一怔。
下一刻。
右手一空,原本捏在手里的脖颈,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一双手,捏住了李素的两侧脸颊。
李素瞧着近在咫尺的熟悉面孔,忍不住眨了下眼。
“我好像忘了一件事。”李素嘀咕道。
“说说看。”青丘雅雅眉眼含笑。
“我的大师姐,也精通易容术。”李素小声道,“
她这次回来,专门送了我一瓶紫霄雷霆液。”
“我为了给你准备这份紫霄雷霆液,九死一生。”青丘雅雅幽幽道,“回来后,却被你当成了女贼。”
说着,她大力揉捏着李素的脸颊。
李素咧嘴一笑,“我也没想到,跟大师姐你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如此精彩。”
“精彩?你看光了你师姐,这叫精彩?”青丘雅雅不满。
李素嘀咕道:“你不也看光了我…”
“嗯?”
“咳咳,我的意思是,一看到大师姐你,我就倍感亲切。”李素改口道。
“你现在看到的不是你大师姐,而是你六师姐。”青丘雅雅悠悠说道。
李素眨了下眼,“我想看看真正的大师姐。”
青丘雅雅心头一跳。
“师姐,咱们这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以后注定要心连着心。”李素轻声道,“不说咱们修炼合击之技,必须要心意相通;
单单同在金鳞门,同在玉泉山,同在玉泉洞里,就说明咱们以后会成为最亲密的伴侣。
你为了我,九死一生;我必不会辜负师姐你的。”
青丘雅雅怔怔地看着李素,心里泛起了一个念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