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尊煞见到赵九重又重新站了起来,他咬牙切齿的吼叫道:“赵九重,既然你一心想死,我就成全你!”他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愤怒与决绝。
说罢,漠北尊煞双手舞动,内力在他周身形成一股狂暴的漩涡,沙石被卷入其中,形成了一道浑浊的龙卷。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地面随之龟裂,强大的气势让人胆寒。
赵九重却丝毫不为所动,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漠北尊煞,冷冷说道:“有本事就来吧,今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他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冲向漠北尊煞,手中长剑泛起凛冽的寒光,一场更加激烈的生死对决就此展开。
漠北尊煞借助飞石,身体猛然扑出,使出一招“大浪淘沙”,连续向赵九重打去。
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飘忽不定,拳影重重,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那飞石在他内力的操控下,也如炮弹一般朝着赵九重激射而去,与他的拳势相互呼应,形成了密不透风的攻击网。
赵九重临危不惧,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将飞石一一击落。同时,他身形灵活地辗转腾挪,避开漠北尊煞凌厉的拳风。但漠北尊煞的攻击愈发猛烈,赵九重渐渐感到有些吃力,额头上也冒出了汗珠。
看到赵九重脸现痛苦,漠北尊煞冷笑道:“赵九重,你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去死吧!”
他的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得意与张狂。漠北尊煞再次加快攻击的节奏,拳势如狂风骤雨般朝着赵九重倾泻而去。
赵九重微微皱眉,冷哼一声道:“想杀我,没那么容易!”只见他双腿坚如磐石,稳稳地扎在地上,仿佛与大地融为一体。
随即,他大喝一声,那声音如雷霆炸响,震耳欲聋。一股狂暴的真气从他体内喷薄而出,他的骨骼咯咯作响,似是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又似在积聚着更为强大的力量。
这股真气如同一股无形的风暴,向四周席卷而去,将周围的尘土和碎石都卷上了半空。漠北尊煞被这股气势所震,攻击的节奏也为之一滞。
漠北尊煞不为所动。他冷笑道:“赵九重,你是被我的银针刺伤所累,现在还强聚真气,我看你很快就会筋脉爆裂而死,你这是找死!”
赵九重冷哼一声:“我说过,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他的眼神愈发坚定,那股狂暴的真气在他体内疯狂涌动,让他的衣衫都猎猎作响。
尽管身上的伤痛愈发剧烈,赵九重却没有丝毫退缩之意。他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剑身因为他灌注的真气而微微颤抖,发出嗡嗡的鸣响。
漠北尊煞见赵九重如此坚决,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恼怒,再次加大了攻击的力度,誓要将赵九重彻底击败。
漠北尊煞身体舞动,飞驰在空中,他的双手犹如一条狂龙,朝着赵九重扑去。赵九重真气向前一推,数道利剑迎了上去,“当当当”“叮叮叮”,金属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火花四溅。
漠北尊煞的招式刚猛霸道,每一击都蕴含着千斤之力,试图冲破赵九重的防线。而赵九重的利剑灵活多变,巧妙地化解着对方的攻击,一时间,两人难分胜负。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激烈的战斗所点燃,飞沙走石,狂风呼啸。铁鹰和沈秋霜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相持之中,赵九重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漠北尊煞冷笑道:“赵九重,你真气耗尽,完蛋了!”说罢,它凌空而起,一掌拍向赵九重的额头,掌风凌厉,带着必杀之势。
赵九重喝道:“来得好!”他急忙使出狮子甩头,身形如电,巧妙地躲过漠北尊煞这致命一击。回首他喊了一声“招!”就见一道劲气如飞燕般打向漠北尊煞。
漠北尊煞避让不及,他的肋骨中了一击。“噗”的一声,一股鲜血迸射而出,而漠北尊煞也跌落在地。
他捂着受伤的肋骨,脸色惨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赵九重,你……”他话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赵九重挣扎着上前欲收拾漠北尊煞,但是他发现自己因内力耗损实在太过严重,已经无法再站立起来。
而这时,漠北尊煞也无力再战,他咬着牙对赵九重说道:“赵九重,今天这一箭之仇,我记住了,早晚会向你讨回。”说罢,他身影一闪,消失了。
赵九重望着漠北尊煞消失的方向,喘着粗气,喃喃自语道:“下次见面,定让你有来无回。”一旁的铁鹰和沈秋霜赶忙上前扶住赵九重。
赵九重摇头叹道:“漠北尊煞武功怪异绝伦,为人凶狠霸道,这样的人一定是中原武林的祸患,必须尽早除了。”
铁鹰在一旁附和道:“前辈所言极是,此等恶人若不除去,日后必生大祸。”
沈秋霜也一脸凝重地点点头:“只是他如今逃走,不知何时又会出来兴风作浪。”
赵九重咬咬牙:“他受了伤,短期内应该不敢轻易露面,咱们得抓紧时间恢复功力,做好应对的准备。”
铁鹰和沈秋霜齐声应道:“是,前辈!”
沈秋霜拿出一颗真心理气丸,递给赵九重,说道:“前辈,这镇心理气丸或能助您恢复些许内力。”赵九重接过,毫不犹豫地服下,然后就地盘坐,闭目运功。
只见他周身渐渐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气息也逐渐平稳下来。沈秋霜和铁鹰在一旁护法,警惕地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九重脸上的苍白之色慢慢褪去,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湿。终于,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赵九重站起身来,说道:“多亏这镇心理气丸,我已感觉内力恢复了几成。”沈秋霜和铁鹰闻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
赵九重伤势渐渐恢复以后,他对铁鹰和沈秋霜说道:“郑大人现在面临着困境,途虎已经翻供,而且随着哈扎的死无对证,现在反过来……”
铁鹰和沈秋霜听到赵九重的话都颇为震惊,没想到局势会变成这样。他们知道自己拖累了郑大人,就对赵九重说道:“前辈,我们这就往京城赶,绝不会让瑞王的阴谋得逞。”
赵九重点了点头,说道:“如此甚好,赶紧启程!”
三人不再耽搁,即刻收拾行装,快马加鞭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去。
铁鹰和沈秋霜赶紧来到刑部,去见郑荣光。
郑荣光看到他们二人回来,说道:“铁英,见到赵护卫了吗?”铁鹰点了点头,说道:“郑大人,此番若不是赵前辈救了我们,恐怕我们早就死在漠北尊煞的手里了。”
郑荣光吃了一惊,说道:“果然不出我的所料,有人要灭口。”
沈秋霜俏眉一扬,冷哼一声,道:“瑞王果然是心狠手辣,把我们杀了,不但死无对证,掐断了案件的侦查来源,还把郑大人置于孤身犯险之中。”
郑荣光面色凝重,沉声道:“此人心思缜密,手段阴毒,我们必须万分小心应对。”
铁英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大人,我们定不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郑荣光对铁英和沈秋霜说道圣上得知恩,你们回来让我带着你们二人去御书房。
铁鹰和沈秋霜对视一眼,神色略显紧张。
沈秋霜轻声道:“不知圣上此番是何意。”
郑荣光安抚道:“莫要慌张,随机应变便是。”
说罢,郑荣光便带着铁鹰和沈秋霜朝着御书房走去。
来到御书房,陈公公通报:“圣上,郑荣光他们来了。”
圣上说道:“让他们三人进来。”
郑荣光、铁鹰、沈秋霜叩请圣安。圣上让他们免礼。这个时候郑荣光他们发现圣上对面坐着的竟然是瑞王,他正在和圣上下围棋。于是郑荣光他们三人又向瑞王请安。
瑞王抬了抬手,说道:“免礼吧。”圣上看了看三人,开口道:“此番让你们前来,是要听听你们所查之事的进展。”
郑荣光抬头看了一眼瑞王,神情显露出为难的样子。圣上说道:“怎么?有何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瑞王还是当事人,你只管把这件事说说清楚了,才叫秉公办理,这样也能还瑞王一个清白。”
瑞王微微一笑,说道:“多谢皇兄!”
郑荣光深吸一口气,拱手道:“启禀圣上、瑞王,此次案件颇为复杂,如今证人途虎翻供,关键人物哈扎又身死,线索几近中断。但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继续追查,不辱使命。”
圣上一边沉着地下着棋,一边对郑荣光说道:“郑尚书,你说这些模棱两可的话,究竟有什么用?朕要问你,这件事情与瑞王有没有关系?你们不是言之凿凿的说整个事情他是主谋吗?是他挑唆图虎与咱们为敌,意图致使摩哈国与咱们开战。”
郑荣光额头冒出冷汗,连忙跪地说道:“圣上息怒,目前虽线索受阻,但臣坚信真相终会水落石出。”
瑞王也放下棋子,起身说道:“皇兄明鉴,臣弟绝无此心,定是有人诬陷。”
圣上拍了拍瑞王的肩膀说道:“瑞王放心,朕一定洗刷你的冤屈。现在整个这个案件陷入了僵局,朕看就不必再查了,而且哈扎已死,图虎也应该放回去,毕竟他是摩哈国的人,扣押在咱们这对两国不利。”
瑞王听了以后说道:“皇兄所言极是。”
郑荣光、铁鹰和沈秋霜闻言,面露焦急之色。郑荣光赶忙说道:“圣上,此事尚有诸多疑点,若就此罢手,恐难平民愤,也有损国威啊。”
圣上眉头一皱,厉声道:“郑荣光,朕意已决,休要多言!”
郑荣光无奈地低下头,暗暗握紧了拳头。
瑞王瞥了一眼郑荣光,他的嘴角抹出一丝得意的冷笑。郑荣光这个时候对圣上说道:“圣上,臣就是死,也不会让瑞王的阴谋得逞,我一定要把这个案件查得水落石出!”
圣上勃然大怒,他把围棋棋盘打翻,说道:“郑荣光,好大的胆子,竟敢忤逆朕的意思!难道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说罢,冷喝一声道:“来人,把郑荣光给我拖出去斩了!”
这时候,陈公公急忙说道:“圣上万万不可!郑大人乃是三朝老臣,人望颇高,而且他赤胆忠心,您看在他以往的功劳,就宽恕他吧!”
圣上冷哼一声,说:“哼!今天就暂且饶过你,马上给我滚蛋,这件事情就此罢了,不用你们再查了!”
郑荣光悲愤交加,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咬牙道:“圣上,您一定会后悔的!”
圣上怒目而视:“还不速速退下!”郑荣光等人只得黯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