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我在京市

然而让人无奈的是。

寄件人信息已经隐藏了,不知道是谁。

何管家愤愤不平,咬牙道:“真是好大的胆子,什么人敢把这种快递寄到公馆里来?”

他赶紧拿出手机,给薄迟屹打去了电话,把上午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初稚虽然害怕,有些惊魂未定,但还是让自已冷静了下来。

她最近压根没有得罪谁。

谁会做这种事?

唐迎雪?

不可能,唐迎雪要想这么做早做了,不会忽然做这种事。

那还有谁……

初稚脑中很快就有了一个答案。

——夏岁岁?

虽然恶意揣测别人真的不太好,但除了她,初稚还真想不到有谁会这样做。

毕竟夏岁岁连她手机号都能搞到,地址应是不难。

互联网信息发达。

查到一个人住址并不难。

初稚一时间有些无语和难过。

初稚刚猜到这儿,手机突然响起。

是一条短信消息。

也是上次给她发短信的夏岁岁——

只不过这次她不是冲着薄迟屹来的。

而是——

【初稚,你是我爸爸在外留下的私生女,你妈勾引了我爸爸,恶心,真恶心,这只是一个小教训,我不会放过你的。】

【现在你的出现害的我爸妈离了婚,都怪你都怪你,初稚,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港市,为什么?】

初稚深吸了口气。

她不知道夏岁岁父母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已现在该怎么办合适。

垂下的睫毛轻颤,打字回复:

【你打算怎么样?】

夏岁岁:【你出来,我们见一面,你不想知道自已的身世吗?】

初稚:【我在京市。】

夏岁岁:【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已经来了京市。】

初稚握紧手机,犹豫不决。

她并不想了解自已身世。

不管她是如何出生的。

不管她经历过什么。

她现在都不想了解了,她只是初稚,那个生来就在孤儿院的初稚。

没有父母,没有亲人。

初稚:【你父母的婚姻失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并没见过你爸爸,也没有想过要破坏你们的家庭,请别再来打扰我了。】

初稚不想背上莫名其妙的锅。

无端的猜测更让她觉得有几分窒息。

【你再这样,我会选择报警处理。】

夏岁岁根本不慌:【你就不想了解你的母亲吗?她死了,你知道她为什么会死,又是怎么死的吗?她为什么会把你丢进孤儿院,这些,你真的都不好奇?】

初稚身体一僵。

呼吸越来越困难。

说不想知道肯定是假的,可是她却也清楚,夏岁岁没安好心。

她不可能去赴约。

不可能……

可是想是这么想的,行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承认,她迫切的想知道当初被丢下的真相。

想知道母亲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做。

母亲死了……

她想过千万种可能,比如亲生母亲过的很幸福,又比如很贫苦,养不起她所以将她遗弃在孤儿院。

就是没想过,母亲最后死了。

这是不是说明——

她没有不要她,而是当初身不由已呢?

初稚这么想着,控制不住的问了夏岁岁地址。

既然夏家跟她母亲真的有过一段过去史。

对她母亲的事情应该是了解的。

她想知道,她也需要知道。

何管家给薄迟屹打完电话,回到大厅却不见初稚人影。

瞬间慌了。

“太太,太太您人呢?薄先生马上就回来了……”

何管家一头雾水。

君庭公馆离市区不远,很好打车。

初稚一打到车,就去了夏岁岁约她见面的地方。

临近中午,太阳很热烈。

见面地点是京市最繁华的商业街。

夏岁岁在一家安静的茶楼等她。

她来到茶楼的二楼,进了和夏岁岁约定好的包厢。

拨开帘子看见的却是另一幅景象。

一个身穿昂贵服饰,戴着各种金银珠宝,样貌看上去保养得当,风韵犹存的女人。

她是谁?

初稚鼓足勇气,往她方向走了过去。

中年女人指了指她对面位置,示意让初稚坐下。

初稚生怕有诈,警惕地站在她面前,没坐在她对面凳子上。

女人无所谓,平淡地喝了一口茶,然后笑着对初稚说:“我是岁岁的妈妈,也是你妈妈曾经的——好闺蜜。”

初稚没说话。

夏母叹了口气,“我也是现在才知道有你这个野种的存在,难怪你母亲要将你藏起来,否则夏家是不会留这么个孩子的。”

初稚不懂,“你什么意思?”

夏母说:“你妈年轻的时候勾引我的未婚夫上床,生下了你,你不是野种是什么?”

“你以为她想把你扔进孤儿院呢?她本身是想借你上位,可惜夏家,包括你所谓的父亲,都不想认你,说你是野种。”

“没办法,你母亲得不到认可,只能将你丢进孤儿院,自已潇洒去了,不过恶有恶报啊——她还是生病死了。”

初稚:“你骗人,我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光靠你一面之词,可信度一点也不高。”

“既然我真是野种,夏家所有人不想认我,那你的丈夫,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这说明他们婚姻生活本身就不和谐。

有没有她的出现都一样。

可夏母哪里是来跟初稚讲道理的——

她就是觉得是初稚的出现,破坏了她本就岌岌可危的婚姻。

夏母继续说:“那是因为——”

她看向窗外,“他的确被你母亲勾引了心,这些年,他心里还想着你母亲——时不时就要跟我吵一架,当初他也是迫于无奈,才不能跟你母亲在一起,不能跟你相认。”

“你撒谎!”初稚冷冷地说:“夏夫人很会杜撰真相,明明我母亲才是你那个丈夫的初恋。”

代烬苍跟她说的不一定是真话。

但眼前这个女人,是夏岁岁母亲。

夏岁岁喜欢撒谎。

她母亲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信度实在为零。

初稚不想再聊下去,继续聊下去已经没有意义。

她来这里本身就是寻找一个真相。

但她想要的真相,这人并不会给她。

刚才在路上,她已经把这里的地址发给了薄迟屹。

很快薄迟屹就会来。

这女人也不能拿她如何。

初稚转过身,心底烦躁,“我不想再听你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既然你给不了我真正的答案,那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