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在整个南斗星域,敢和他对等所忽视的平辈人,绝不会超过三个,那个曾经被誉为星域第一天骄的重真,在元婴化神境界时败在他手里,哪怕是他施展了无耻的算计和手段,那也是重创了不可一世的重真,差点就灭杀了对方。
这件事在整个南斗星域引发了风暴,甚至差点点燃了碧落仙宗和羽化仙宗的宗门大战,要不是第二峰为首的本土势力极力袒护,并且羽化仙宗并没有咄咄逼人,事态的发展还不知到何种程度。
反正,他并不认为自己有错,阴谋和算计也是修炼途中的手段,只要能赢管他何种手段,反正我打败了你,抢到了自己最需要的机缘,而你永远无法企及。
最终结果相当的简单,他利用那次机缘,修炼路途中一帆风顺,五百年见突破元神返虚境界,成为同时代修士中首个返虚大修士,而重真依旧停留在元婴化神境界,已经无法再与他相比。
这是他的自傲所在,击败了重真,连羽化仙宗面对强硬的碧落仙宗,也不能不考虑大战的后果,自己就是仙宗未来掌控者之一,甚至有希望染指宗主大位。神羽山山主,这个家伙在他面前,竟然敢说本座,简直就是狂妄不知所谓,必须要给这小子教训。
“哼,勇气可嘉,我却不明白,你到底哪里来的自信。”
路长庚轻蔑地笑了,就算你实际打败了无暄和无念,那又能怎样呢?还不是要将你击败,当下淡淡地道:“今天不过是打打你的气焰,让你明白就算成为外宫大长老,也要保持谦虚恭敬。对了,你可以恢复下,吃点丹药什么的,我可不想留下什么话柄,说我落井下石。”
王邵笑了笑,似乎很看不上路长庚,其实本来他就看不上对方,通过天衍术可以感知对方,对他绝对的恶意满满,还保持着温文尔雅的前辈风度,本身就是口蜜腹剑的奸诈之辈,当下随意地说道:“本座从来不吃丹药,也不需要恢复体力,这个。。。。呵呵,你现在不算是落井下石吗?好了,废话也少说吧,既然让你全力那就开始,不要让本座失望。”本座的自称,当然有所含义,他身为神羽山山主,即将加外宫大长老冠礼,可以说地位在神宫外宫五山和仙宗九峰之上,自称本座当之无愧。
路长庚不过是第二峰的长老,虽然是已经成为峰主的继承人,可现在依旧是仙宗的普通长老,并无实际的职掌,绝对不能自称本座,尤其在他面前的身份地位较低。
羞辱,既然对方不怀好意,他也绝不会客气。
说话间,青邪和勾鸠同时出现,他可没有托大到凭借青邪就能干倒返虚修士的程度,能够真正体现二十年沉淀的成效,就要看能不能打败这个家伙了。
自己在重灵空间两年,可不是白白修炼的,能够从育道小成直达化道层次,本身就是巨大的提升,最终到了化道竟然再也提升不了,完全是跨越太大了,若非先天至阴至阳气,恐怕他能够提升到育道大成都非常困难。
可以想象受益之大、压力之大,先天至阴至阳气的加持,无数次艰难奋战的经历,经过二十年的沉淀才完成。
他不是不愿意拿无暄和无念试水,只是自己已经用幽冥道术对战两人,还练成了阎罗的法相,可以说是收获巨大,势均力敌就好了,没有必要出底牌把两人打的很惨,平白得罪了对自己算友好的群体,就拿路长庚来试试水,反正这个家伙比较欠揍,打了也是白打。
眼看小辈对他无礼,路长庚脸色大变,怒气上扬,几乎忍耐不住出手,好在他养气功夫也颇为了得,再加上对方在神宫地位颇高,完全凌驾他之上,好歹忍住了心中火气,在深深地吸了口气,竟然慢慢地笑了起来。
没必要为这只蝼蚁生气,只要自己全力一击,这只弱小的蝼蚁再也嚣张不起来,最终的赢家还会是他。不过,他心里也够憋屈的,真的很想灭杀了这个蝼蚁,可是理智告诉他不能,绝不能灭杀这只张狂的蝼蚁。
于是乎,决定用对付重真的算计,尽可能将对方重创,如果能够毁去对方道基最好,只要有自家师父力保,自己也不会被实质性处罚。
就在两个家伙各怀鬼胎的时候,在场众人还真是有了兴趣,尤其是那些化神修士颇为兴奋,若是王邵真有战返虚的能力,法器或阵法,这个时候用阵法显然不可能,没有时间去布阵,用法器更是扯淡,返虚修士的强大可以说完全颠覆认识,绝对不能是化神修士所能对付的。
所以,很多人并不看好王邵,大境界挑战曾经天骄的返虚大修士,就算你能越阶挑战,路长庚又不是不能,这个能耐被抵消了,实在让人看不出还有何胜算。
当然,在他们中相当部分的人,自然倾向于王邵,毕竟他们是同阶修士,甚至是更低境界的人,总是希望弱者能够创造某些奇迹。
“果然是后辈人杰辈出,我们真是老了!”轻松地扶着长须,面带笑容地感叹前尘往事。
浸真干干地笑了,看了眼刚刚回归的胭脂生,这个烧包英俊的家伙,突然说道:“道友,你看这场比试,如何?”
胭脂生当即就坐蜡了,这家伙当真不怀好意,这还用说嘛!路长庚这小子虽说不是个东西,好歹也是元神返虚境界的修士,这场比试的结果还用问?让他说出来,当着扶灵子的面说出来,把他当成傻子啊!当下呵呵地笑了几声说道:“年轻人闹着玩玩,当不得真的。”
扶灵子对这话显然很满意,仅仅是嘴角上翘,就足以代表她的心情不错。
“谁又能知道呢?”萧晨也不知道为何,突然来了句。
众人纷纷怔了怔神,随即各自笑了起来,的确,谁又知道呢!两人说的都是,孩子们闹着玩,胜负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难道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