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烬城低头,将烟从烟盒中咬了出来。
“睡过几次,还不错。不懂的,你可以问问她。”
苏予听见过薄情寡义的,还没见过聂烬城这样的。
当着未婚妻的面,夸别的女人床.上功夫好。
渣到天边去了。
安绾被气得不轻,眼泪登时夺眶而出,冲着苏予听狠狠剜了一眼后,扭头就跑了。
苏予听大有一种无辜躺枪的感觉。
偏巧,那放着小.电影的手机还在折腾呢。
一声接着一声的,沦为了BGM,就挺带感的。
苏予听弯腰将手机捡了起来,刚准备去关小.电影,却见聂烬城冲她勾了勾手。
意思,要看。
苏予听有些踌躇。
“不太好吧。”嘴上这么说,手却老实地把手机递了过去。
聂烬城看了一眼屏幕里的画面,脸色沉了沉,当下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里。
转身就走了。
苏予听耸了下肩膀,咕嚷道。
“正主儿不让我碰,找个平替总归还是可以的吧。”
人一走,化妆间里顿时安静了不少。
苏予听这才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还别说安绾刚才那一脚真的用足了力气。
手背已然见了血。
她甩了甩手,吸了口气愣是将眼泪憋了回去。
——
赵夫人的寿宴定在了君爵酒店,除了弥城的名流之外,周边几个城市的富绅太太们也都来了。
停车场上,豪车云集。
萧琢言老远地就看到了聂烬城的那辆宾利走了VIP通道。
“听说闹得挺刺儿啊。”萧琢言满目阴冷看着宾利消失在视线当中。
苏予听没理会他,包扎着伤口。
一手拽着纱布,另一头则叼在了嘴边,白色的纱布早就被口红给染了一片。
加之苏予听模样艳麗,这么一瞧,凭白勾人心魂。
萧琢言瞧着,呼吸不由得一窒。
苏予听勉强打了个蝴蝶结后,这才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萧琢言身上。
“萧公子,您出卖我的时候,怎么就不替我想想呢?”
这会儿,萧琢言也是不敢跟她耍横了,上次的事情聂烬城私下警告过他了。
而且还有他对苏予听施暴的视频,弄不好真的再进去蹲一回。
“我有什么法子,是安绾找的我。”萧琢言如实交代,“安绾想找你麻烦,她怀疑你跟我表舅有一腿。”
“所以你就把定位发过去了?”苏予听挑眉,陡然冷笑了起来。
绑着蝴蝶结的手突然扼住了萧琢言的脖颈。
她动作不重,又眉目如画的,很难让人觉得这样娇俏的女人会下死手。
但是苏予听掐得就挺狠的,“萧公子,其实我挺想做你表舅妈的。”
适时,有人指挥他们车子入场,萧琢言赶紧发动了车子,朝停车场开去。
下车后,苏予听顺势挽着萧琢言的手臂入了场。
刚进去就看到了赵麓珩。
今天的赵麓珩一身黑色的西装三件套,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苏予听颇为欣赏地看着他,丝毫不掩饰她灼热的眼神。
其实,相比较聂烬城浑身上下那股子浑然天成的霸总范儿,她更喜欢的是赵麓珩身上这种精英气质。
毕竟,她对赵麓珩也有过那方面的肖想。
征服欲,不是只有男人才有的。
大约是自己的眼神太明显了,身侧的萧琢言不满地提醒了一句。
“眼神这么浪,我小舅喂不饱你?”
“萧公子,搞清楚了,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
萧琢言闭了嘴,适时萧家夫妇来了。
萧夫人一眼就看到了苏予听,上下将她一打量,眼缘这一块还挺中意的。.
萧琢言赶忙介绍,“妈,她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女朋友,苏予听。”
“苏予听……”萧父琢磨了一下,面上没什么变化,“行了,先进去吧,有什么话坐下说。”
进入会场后,在服务员的指引下坐到了指定的位置上。
赶巧了,又跟聂烬城在一桌,还是面对面的那种。
萧家父子特别仰仗聂烬城的照应,刚碰面就是递烟倒茶的。
聂烬城态度不怎么热络,心思也不在安绾的身上。
因为下午的事情,安绾看苏予听的眼神都不对劲,一副恨不能把她拆骨剥皮,生吞了似的。
苏予听懒得搭理她,笑靥从容地陪着萧夫人聊着天。
萧夫人极少关心外头的事情,因此并不知道苏予听在圈里的名声。
只觉得一个姑娘长得好看,礼数周到,工作不错,家底不差。
这些就已经满足她选儿媳妇的标准了。
此时寿宴还没开始,萧夫人要去卫生间,于是苏予听主动提出要陪着她一起去。
到了卫生间后,萧夫人先进去了,苏予听则站在外面补妆。
大约是手疼的缘故,口红刚从包里拿出来就掉在了地上。
苏予听弯腰去捡,还没碰到,那口红就滚到了一只擦得锃亮的皮鞋跟前。
不抬头也知道是谁。
“蝴蝶结绑得不错。”聂烬城调侃,顺势捡起了口红。
苏予听扯了扯嘴角,起了身,后腰刚好抵在了盥洗池边。
聂烬城没说话,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萝卜丁,恶趣味地跟手指的比划了一下。
苏予听看着他的动作,后背不禁生出一丝寒意来。
“聂先生,这里是女厕。”
“嗯?”
“而且萧夫人就在里面。”苏予听提醒他,声音也压得稀碎。
然而下一秒外面就传来了清脆的高跟鞋声。
还没等苏予听反应过来,聂烬城已经一把将她拽进了一个隔间里。
将门反锁上去的时候,苏予听就这么被人摁在怀中动弹不得。
这时门外传来了萧夫人的声音,“听听,你在吗?”
“嗯。”苏予听应声,刚开口,只觉得裙摆从腿边拂过。
凉飕飕的。
“不舒服吗?听听?”萧夫人关切道。
苏予听还未开口,唇瓣已经被聂烬城的手指揉花了。
“阿姨,我肚子疼,一会儿来。”苏予听羞恼极了,抬头狠狠地剜了一眼聂烬城。
萧夫人听她的声音像是在压抑什么,估摸着她肚子疼得不行,也就关切了一句便先走了。
等到脚步声远去,苏予听这才松了口气。
不等她回过神,身子禁不住一震。
“聂烬城,你干什么!”
“有人说,我喂不饱你。”聂烬城松开了她,单手调试着手机屏幕上的频率。随即漫不经心地问她,“是这样吗?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