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琢言复合了。”苏予听看着他。
嘴上这么说,眼神忽地暧昧了下来。
她微微动了动身子,伴随动作的同时,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裂帛声。
直到这会儿,她才明白了聂烬城刚才的那句——勾着了,是什么意思。
确实勾着了。
是她身后那条银蛇装饰的链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勾到了聂烬城的西装。
这么一动,那链子断掉的同时,似乎也把聂烬城的西装给勾坏了。
苏予听的心思全然落在了身上这件礼服上。
虽说是小众设计,可价格也是在三十万往上的。
那可是苏予听小一年的工资啊。
“小……舅。”苏予听张口,那一声“小舅”还没叫出口,聂烬城的手指探进了她的口中。
“等你什么时候真正上了琢言的床,再这么叫我,也不迟。”
聂烬城薄唇勾笑,眉宇间的浪荡显而易见。
苏予听状若无辜,温热的红唇就这么轻轻地印着他的指腹。
后背的银蛇链子断裂之后,腰下的裙子没了支撑便要往下掉。
苏予听下意识伸手去拽,可惜还没碰到,她的双手反倒被聂烬城高举过了头顶。
有一瞬,她身子紧紧地贴住了身后的墙壁。
“聂先生,是您先不要我的。”苏予听抿了抿唇,“其实我想一直做您的药。可我也明白,药吃多了,是会上瘾的。上了瘾,就很难戒掉的。”
苏予听的声儿,放眼整个弥城确实是最动听的。
尤其是在床上的时候。
聂烬城颇为喜欢她的百依百顺。
所以,苏予听刚才的那句——会上瘾,他不否认。
但他也绝对不喜欢被女人牵着鼻子走。
“以后跟了琢言,规矩点。”聂烬城说着便松了手。
言语间尽是长辈的那副姿态。
苏予听就是瞧他这点不顺眼,当下一把圈住了他的腰不肯撒手。
偏偏这个时候,隔壁更衣室传来了安绾的声音,“烬城,你送我的钻石耳环帮我送进来。”
聂烬城应了一声,低头看了一眼搂着自己的小妖精,“还不松手?”
语气里听不到半点愠怒,反倒透着一种叫人生疑的宠溺。
苏予听眯了眯眼,大着胆子直接踮起了脚来。
更是堵住了聂烬城的唇。
她亦步亦趋,逼着聂烬城往后退。
身后更衣室的门未关上,而聂烬城也是一副不抵抗的样子,被她半推半就地送进了更衣室里。
苏予听从未这般热切过。
妒火焚身,哪有说灭就灭的时候。
况且,苏予听这会儿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
她要聂烬城。
更要看到安绾被自己戴了绿帽时气急败坏的样子。
安绾是不落凡尘的白梅花,那她是从淤泥里钻出来的妖莲。
要么一起共沉沦,要么就是安绾彻底成为她脚下的肥料。
“聂先生,我做您的地下情人好不好?”苏予听喘着粗气,一面讨好着聂烬城,一面又竭力向他展示自己的优势。
可是在聂烬城看来,女人不管玩多少次,总归有腻的时候。
“我说过的。”聂烬城不紧不慢地说,“赵家家世雄厚,萧家也不差。”
“我不要赵律师那样的,也不要萧琢言那个罪犯。我要你!”
苏予听红着眼睛,一层水雾覆在眼眸上,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要不是看透了这小女人,换做任何男人早就着了她的道儿了。
“苏医生要是喜欢,我可以捧你当明星。”
聂烬城轻笑,抬手将人从身上拽了下去,随后整了整仪容,转身离开了更衣室。
苏予听没走,径自坐在了沙发上,身子慵懒地靠着沙发椅背。
顺势从手机网盘里点开了一出小.电影播放了起来,声音调到了最大、最响。
而后,她拿着另外一部手机走出了更衣室,去找设计师了。
安绾出来的时候,就听到隔壁更衣室里传来了刺激的靡靡之音。
乍听之下俨然就是聂烬城跟苏予听的声音。
刺耳极了。
有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安绾浑身上下的气血一下子就冲到了脑子。
她想也没想直接抬手敲响了更衣室的门。
“苏予听,你这个贱货,你赶紧给我出来!”此时的安绾拼命地拍打着房门,一边拍一边叫着里头的人。
可是她越是叫喊,里头的声音越大,刺得她头顿时疼了起来。
“聂烬城,你要是不愿意跟我订婚你直接说!你凭什么要这么欺负我!”
话音落下的瞬间,安绾的眼泪也涌了出来。
可偏偏里头的动静不减反增。
她倒是不知道这个苏予听可以下贱成这个样子,居然敢不要脸地去勾.引聂烬城。
安绾咬牙切齿,伸手就去拧门把手,可是一拧,里头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只放在沙发上的手机。
而刚才那些个不堪入耳的声音就是从这部手机里传出来的。
彼时,苏予听身上的礼服也被设计师从新修补好了。
苏予听进来取手机的时候,就看到安绾一张脸面红耳赤的,似乎还哭过。
总之,样子还挺狼狈的。
苏予听哂笑,“哟,这是谁呀,敢这么欺负咱们安小姐!”
“苏予听,你故意的是吧。”安绾咬牙切齿,照着苏予听的脸就是一巴掌抽了下去。
耳垂上的钻石耳环就这么被抽掉在了地上。
苏予听捂着脸颊弯腰去捡。
结果手刚碰到耳环,就被安绾一脚给踩住了手背。
苏予听皱眉,嘴角翘了翘,激起了丝丝愠意来。
“安小姐,您高抬贵脚。”
“烬城呢?”安绾抿着唇,眼中的寒冰恨不能立刻冻死眼前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苏予听忍着痛抽回了手。
白嫩的手背愣是被安绾的高跟鞋踩红了一片。
“刚才你不是跟烬城在一起吗?你们背着我到底搞什么了?”.
“搞”这个字,用得粗俗,又实际。
苏予听揉着被踩痛的手,要笑不笑地说,“那您得去问聂先生了。”
说话间,聂烬城进来了,见两个女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聂烬城,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安绾攥着手,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你跟苏予听是不是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