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不亏……聂先生以后不就知道了。”苏予听抬眸,嘴角掀起的时候,唇瓣一张一翕,很是动人。
聂烬城看着她,不由得眯起了眼睛来。
这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顺势拿起接通。
苏予听穿着丝袜,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
她下意识放慢了速度,抬头时却对上了聂烬城那双墨色的眸子。
四目相对了几秒后,苏予听璀然一笑,伸手揽住了聂烬城的脖颈,在后领口的位置留下了一枚鲜红的唇印。
“聂先生,后天的看诊您不要忘了哦。”她松开了对方,转身离开了房间。
出去后,苏予听一边走,一边擦掉了嘴边的口红。
中途,接了一通养母打来的电话,问得还是关于养父什么时候能保外就医的事情。
通话结束后,苏予听便准备离开“猎情”了。
经过卫生间的时候,突然从走廊里伸出了一只手来。
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苏予听只觉得手腕一紧,下一秒就被人压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对上对方视线的那一刻,苏予听忍不住狭起了双眼来。
“赵律师,是您呀!”苏予听抬眸,眼神暧昧又无辜地看向了赵麓珩。
突然间,她觉得这圈子里的男人都挺装的。
前一秒,在包厢里装出一副对她没兴趣,又不想动兄弟“女人”的样子。
下一秒,就把人压在了墙上。
几个意思啊。
“苏医生。”赵麓珩叫着她的名字,声音不似聂烬城那边的低沉磁性,反倒透着一股子如清溪一般的温润。
“赵律师,其实我刚刚就是想找你的。你看,我名片都掏出来了。”苏予听笑着,眼神单纯又暧昧,真就装得挺像那么一回事的。
然后,就想凑上去吻他了。
赵麓珩轻笑,伸手就揽住了苏予听的纤腰。
掌心蹂躏。
一副恨不得要把她揉进骨子里似的。
可下一秒,聂烬城擦着手从男厕那边走了出来。
看到聂烬城的那一刻,苏予听到底是明白过来了。
这位赵律师,可真会用人啊。
“聂先生,这么巧?”苏予听落落大方地冲他笑了下,这手还攀在赵麓珩的身上。
不过,这一刻,她“渣女”的名声算是彻底奠定了。
昨儿才跟萧琢言“车/震”,今儿又在诊疗室的床上把聂烬城给睡了。
这会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想搞赵麓珩。
聂烬城抬手推了下眼镜,眉梢细不可查地挑了一下。
抬手拍了拍赵麓珩的肩膀,“注意措施。”
然后就走了。
他一走,赵麓珩也不装了,直接将她从身上拽了下来。
苏予听觉得挺有意思的。
“赵律师,哪有您这么用人的。”苏予听宛然一笑,脸上的表情也不似之前那般的风尘了。
赵麓珩理了理有些皱褶的西装,抬脚便要离开。
苏予听叫住了他,“赵律师,您的事情我听过一些……安小姐的胎,是我经手的。当然了,是她自个儿不要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苏予听自然明白赵麓珩刚才的举动是什么意思了。
赵麓珩想为了个女人去报复聂烬城。
尽管他们面上还是兄弟,可私底下是个什么状况真不是她一个外人可以揣测的。
赵麓珩听她这么说,不由得抬了一下下巴。
“苏医生有什么想法?”
“我哪敢有什么想法……只是,等我睡熟了聂烬城,您再从我这边入手,不是更有把握吗?”
赵麓珩听着,有了兴致。
“你凭什么?”
“来‘日’方长啊。”苏予听轻笑,旋即冲着赵麓珩眨了下眼睛,“明早,您有时间吗?我想去您的事务所聊一聊我父亲的事情。”
“可以。”赵麓珩点头,同时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似乎是想走了。
苏予听见此,给他让了路。
见赵麓珩离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赵律师。别人要是在网上散布我莫须有的照片跟视频,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他?”
“可以。”赵麓珩停下脚步,不过没有回头,“你开个价,你想让对方怎么赔?”
“倾家荡产,或者社会性死亡……”苏予听挤出一抹核善的笑容来,“毕竟,我很善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