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竞赛赶在周六。
当天晚上就放出了考试成绩与排名。
但是单棋烨忙了一晚上安慰秦以牧,也没打开数学竞赛的界面看。
早上醒了无事可做,便抱着被子赖床玩手机。
数学竞赛成绩已经被班主任发在了班级群里。
不是他自大,他只是觉得,秦以牧是唯一一个可以跟他抢第一的人,秦以牧因事无法参加竞赛,第一名肯定是在他这。
打开成绩表一看,没有疑问。
就是他。
班主任在下面写了一些很官方的话,无非就是夸奖赞美,而私聊里就说了一些关于大学保送的事情。
单棋烨回了一句:【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具体内容看都没看,先把感谢的话说了。
就在他看小视频看的开心的时候,听到了敲门声,“进。”
单棋烨把手机放一边,坐起来问:“同桌,你怎么起这么早?”
秦以牧看了眼时间,上午十一点整。
顺着秦以牧的视线看去,单棋烨忍不住轻咳一声,玩手机没注意时间,不知不觉都已经这么晚了。
“那什么……同桌我有点饿了,我们早上吃什么?”
“出来。”
“好嘞!”
早饭时间早就过了,出来的时候,看见桌子上摆着的三菜一汤,他笑着说:“感觉好好吃啊。”
都是简单的家常菜,算不上色香味俱全,但就是很合他的胃口。
秦以牧盛好饭,放下筷子,说:“去洗手。”
“洗过了。”单棋烨趁着刚才那会功夫还洗了个澡呢。
“哦对了同桌,网上有些关于你的消息……”说着话,单棋烨去找了昨天看见的消息。
但是找了一圈,发现那些抹黑秦以牧的帖子都不见了?
诶?
从头划到尾,去年的帖子都翻出来了,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不仅仅是帖子,在网上都搜不到关于这件事的半点消息。
Omega保护协会也在昨天发出官方声明,在之前单棋烨找上门的时候,他们就曾经发过一次官方澄清,这次更是直接转发了当年的微博,然后给出更新信息。
总而言之一句话,秦以牧是无辜被牵连的。
官方消息都是比较容易令人信服的,只是在哪下面也不免有些Omega为上的杠精,在指责秦以牧不应该把这件事开诚布公的说清楚,让那个Omega无法做人。
污蔑就忍着,你的名声都被毁了,何必牵扯别人?
点赞最多的就是这条。
单棋烨差点没看吐,展开输入法就想和他来一场键盘侠的较量,结果还没等打字呢,就显示本条消息不存在。
可能是被官方给删除了。
单棋烨想了想,给这条微博点了个赞,随后放下手机说:“关于你的消息,都被删了。”
“嗯。”秦以牧泰然自若的模样,倒是让单棋烨感觉,秦以牧要比自己还要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那个……”单棋烨用筷子戳了两下米饭,对这件事的发展很好奇,但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一时间,把自己纠结个半死。
不用他多说,秦以牧自己就能分析出他想问的问题,说:“那个Omega是秦家找的人。”
“……啊?”单棋烨一脸懵逼,秦家?“开玩笑的吧。”
怎么感觉这么不真实。
“秦家找了个Omega弄出那种事污蔑你?”
“巧合。”秦以牧说:“在哪之后,秦家找上了他。”
秦以牧这么一说,单棋烨有点明白了。
简而言之,秦家觉得这个Omega手里有能够威胁到秦以牧的把柄,所以找上了人。
那个Omega保护协会会这么死保那个Omega,也不知道和秦家有多少关系。
秦以牧说:“没事了。”
“诶?”单棋烨挑了挑眉,没事了……是什么意思?
莫名消失的消息,以及官方的态度。
还有……那个处于风口浪尖却一直没有出现的Omega。
秦以牧给他夹了一块排骨,“害怕?”
“害怕?”单棋烨笑了,“爷怕什么啊。”
相比之下,这种顷刻间打脸,覆灭存在的危急,手起刀落的架势更让他觉得帅爆了好吗。
男生总是崇拜权利的。
要是遇上这种事,真畏畏缩缩的不敢出手,那单棋烨才真觉得,这人怂爆了!
唔……单棋烨摸了摸鼻子,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双标,这种事落在别人身上不敢反抗,就是怂爆了,但是落在秦以牧身上,不敢反抗的话……他怎么感觉秦以牧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小可怜呢?
这么一想,他自己都乐了。人均双标侠。
不过,双标不双标的,也不重要,单棋烨咬了一口排骨,满口咸香,舔掉嘴角的酱汁,他说:“你没事就好。”
秦以牧没有说话,沉默的看着他,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中慢慢装载着单棋烨低头认真吃饭的模样,思绪流转,眼中暗藏着无限深意,半晌,他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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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性Omega家中上吊自尽,死前曾留下遗书。”茅俊宇偷刷微博的时候看见这条消息都震惊了。
“卧槽,还有……据悉秦氏集团资金链熔断,股票大跌,不少股东抛售股份。”
“今天什么情况,热门这么多新消息。”
“快高考了。”单棋烨看着自家兄弟,用之前茅俊宇堵他的那番话堵回去,“还不好好学习,看什么微博?”
“我这是在紧张的学习生活中,简单地娱乐一下,你知道什么叫张弛有度吗?我要是一直学习我这根紧绷的神经不得爆炸?要放松的呀。”
茅俊宇理直气壮,刷微博也要刷出道理。
他这哪是刷微博啊,他这是在放松自已,为了之后更好的学习才对。
单棋烨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对,倒数第二。”
茅俊宇:“……”
“我怀疑考倒数第一的和你用的是同一种放松方式。”
茅俊宇:“……”
恶意打击高考生心理,举报了。
茅俊宇突然想到之后一个活动,冲着单棋烨挤眉弄眼道:“那你好好学习,是不是周末的集体春游也去不了了?”
单棋烨冷笑一声,“呵,春游?再过几天,冬游都开始了。”
“管他什么季节呢,能出去玩就行呗。”茅俊宇说:“不要在意这些无用的细节。你就说去不去就完了。”
“当然去!”
“他不去。”
两道声音碰撞在一起,单棋烨快速改口,“对我不去。”
茅俊宇:“???”
“真不去啊?”茅俊宇本来还想以这个为条件,逗逗他呢,谁知道上来就不去了,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同桌都发话了,单棋烨那可能还要去呢,干脆利落的说:“不去。”
“为什么不去?”
“你问我?单棋烨比他还奇怪为啥自己不去。
茅俊宇给他一个恨铁不成钢的慈父眼神,在挨揍之前连忙挪开眼神看向秦以牧,“秦神……”
“哦对!”不等秦以牧说,单棋烨自己就想起来是什么了,“发情期。”
一般这个时候他都不会仔细算时间,要不是秦以牧说,他还想不起来这件事了。
“啊?这样啊。”茅俊宇虽然感觉不能去很可惜,但是单棋烨身体问题,也不能强求。
不过嘛……
“为什么,你发情期,你自己不知道?”茅俊宇发出灵魂质问。
单棋烨摸了摸鼻子,呐呐不语,他一个常年把自己当Beta的人,曾经立下将发情期当做发烧,连续七天吃退烧药都没有退烧,最后硬挺过来去医院检查才发现是发情期的壮举,那还能指望他记住发情期这种东西。
正好这个时间上课铃响了,他连忙推开茅俊宇说:“上课了,你赶紧回去吧你!”
茅俊宇调笑着正想就这件事深究,结果一抬头,就看见秦以牧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
平静的宛若一潭死水,但是在死水其中,那眼刀子,却跟要杀人似的。
就是眨眨眼,顷刻之间就灰飞烟灭的那种!
茅俊宇身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连忙转过身去小跑着回到自己作为。
茅俊宇虽然走了,但是问题还是留下了,单棋烨记不住自己的发情期,那是有一段历史渊源,但是秦以牧为什么会记住呢?
趁着老师还没来,单棋烨小声问道:“同桌,你怎么记得我发情期啊?”
“我都不记得,你居然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不说话呀?偷偷告诉我你是怎么记住的呀。”
单棋烨想知道的显然不是这个,但是也没有光明正大的问,就是暗戳戳的小心思,点他呢。
结果秦以牧八风不动的在哪装木头,话都不说一句,单棋烨肯定不能这么放任他的安静,悄悄挪动凳子凑到他身边,小心趴在耳边说:“同桌……”
“你是不是——啊!”撑着椅子的手臂突然一滑,单棋烨毫无预兆的朝着前面摔去。
脸直奔着桌面而去,然而下一刻,有人在后面拉了他一把,整个人的身体重心顿时往旁边撞去。
一头撞在对方怀里,急促呼吸间满是对方一身清冷的气息。
冷冽且冰冷,却无法令人保持清醒,反而还带着些让人头晕目眩的感觉。
说不上是怎么回事。
反正……等单棋烨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坐在了同桌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