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怎么办?我的弟弟在里面,老伯,我要怎么才能把他救出来啊?”张自搏想到弟弟受的苦,心痛不已。
那越南老伯说,“容我想想……”
过了一会儿,老伯说,“你们可以以我外甥的身份,在这里先住上个把月,我对外就说你们两个是读聋哑学校的,你们不要说话,切记,不能被别人发现你们是中国人,一会儿换上我儿子的衣服,然后……”
张自搏听着老人的计划,连连点头,如今他就好像是动物园铁笼子里的困兽,无法施展他的能力,只有运筹帷幄,等待合适的时机……
………………
张自搏离开后,刘恬天天都担心,所幸张自搏会给她回信息,还好,她很想一直跟张自搏聊天,可又怕耽误张自搏的正事儿,最后他们约定,张自搏每天晚上七、八点钟给她汇报情况。
张自搏不在身边,刚好李晓彤的房子到期了,李晓彤便直接搬到了刘恬的房间跟刘恬一起睡了。
两个人的事业基本还算顺利,就是有点累,刘恬还是会经常腰疼,李晓彤经常帮她擦药油。
可事业再怎么累,腰再怎么疼,也不抵刘恬对张自搏的担心更令她纠结,尤其是张自搏已经离开了半个多月,找弟弟的事还没有什么进展,她就总是担心张自搏别出什么危险。
因为心思恍惚,有一天她走在马路上,就被一辆逆行又超速的电动车给撞倒了,那骑电动车的人,连车带人也倒了。
就在她痛得感觉起不来的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直接把她给抱起来了。
她一愣,下意识喊了一声,“自搏?”结果一转头看到人,她吓了一跳,赶紧从张春生的怀里跳了出来。
“你……你……”她刚想说怎么是你?又觉得自己可能问了句废话,而且还很不礼貌,毕竟他也算是救了她。
“你没事吧?”张春生一脸若隐若无的担心。
刘恬摇了摇头,“没事。”
刘恬本来打算要走的,结果没想到,这个时候那位骑电动车的中年大叔爬起来却先不干了。
“哎,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走路不长眼睛啊?我腿受伤了,疼死了,不能走路了,你得陪我一万元,要不我就报警。”
刘恬的脾气也不是好欺负的,她气得走到那位裤子有点破了的中年大叔身边,据理力争道,“是你逆行还超速在先,我一个眼神没注意,你就撞到我身上了,竟然还恶人先告状。”
“我逆行什么了?这就是一条小毛道,哪特么分逆行、顺行,反正你害我受伤了,你就得陪我一万元。”
“张嘴就是一万元,看来你是常干这种事啊?真是懒得理你。”刘恬真恨自己不能给他一拳,解决了算了。
不过想想不跟他计较了,她转身又想走。
那人还不依不饶地去拉刘恬,“你别走,事情没解决你别走。”
“哎,你放手……”
刘恬大喊着要挣脱开手,结果就在这时,张春生根本没有给任何人反应和准备的机会,飞速伸出一脚,脚上的马丁靴狠狠地将那大叔踹的飞了出去。
刘恬当时都傻了,那大叔趴地上低声哀嚎,感觉快背气了。
“你……我要报警。”那大叔还在苦苦抗争。
张春生云淡清风地说,“报啊,一起报,我们就报你骚扰女性,纠缠不清,我们正当防卫,随你……不过等你先能爬起来再说,我们先走了。”
说完,他一转身拉着刘恬就走了。
“哎!”刘恬还有点蒙,“我们这就走了?”
说着话,刘恬把手从张春生的掌心抽了出去。
刚才手与手相握的一瞬间,让张春生的心动了一下,再次确认了一些东西。
原来是真的,原来不是他的错觉。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刘恬说,“谢谢你啊,我要回去了。”
她打算跟他分开走了,本就不是顺路的。
张春生说,“不客气,我车停在路边,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真的!”
然而刘恬刚说完,没想到那位垃圾大叔特别执着,他竟然骑着电动车追来了。
“你们给我站住,你们害我摔伤,现在又踹伤了我,这回你们得陪我两万元。”
“妈的,真是个奇葩垃圾。”刘恬气得骂了一句,撒腿就跑。
张春生却觉得刘恬的真性情有趣,笑了一下,而后追上她,又一把拉上她的手,快速地跑了。
男人力气大,他一带,刘恬就跟着她跑了,加上身后还有那个大叔在追。
张春生快速把她塞进路边的一辆车,全程刘恬都是被动的。
她本不想上车,可眼看着那大叔就骑着电动车追来了,算了,她干脆也关了车门,张春生发动汽车,一脚油门,那大叔彻底被甩在身后了。
汽车开了五分钟,那大叔终于是追不上来了。
车内只有刘恬和张春生,车窗是封闭的,气氛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刘恬觉得别扭了。
“谢谢你啊,你把我放前面路口就行了,我正好去那边找我的合伙人。”
张春生把车速放慢,但是没有停车,神情有点介于跟刘恬熟悉和不熟之间那种带着点旖旎的样子。
“合伙人啊?对了,你好像开了很多家熟食分店了,真行,原本我们班上的同学,没有一个看好你跟张自搏的,大家都觉得……嗯……你配不上张自搏,我这样说你不会不高兴吧?”
刘恬不以为然,“当然不会,我本来就配不上他。”
张春生一边开车,一边立刻反驳,“不要妄自菲薄,在别人眼中可能是那样的,但在我张春生的眼中,从来就不是那样的。
我知道你跟张自搏是棋逢对手、势均力敌,不分上下的,这些正是我身上缺少的东西,所以,我很欣赏你们两个。”
张春生的这番话倒是令刘恬另眼相看了,至少听起来是真诚的,但刘恬对他的人品,不予评说。
“就前面这里,你停车,我下去。”她觉得跟他单独呆久了不合适。
张春生很听话的停住了车,但是车门却锁着,刘恬推不开。
刘恬一愣,有些不高兴,“张春生,你把车门打开,我要下车了。”
张春生好像没听见,从储藏盒里拿了一罐啤酒,给刘恬拿了一罐饮料,他自己的打开喝了,刘恬接过来放到了一边。
“喝一点吧,我想跟你说说话,可能需要占用你一会儿时间,你可能会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