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黎小姐难搞是真,但也祝福他能成功,真心的。
当然,也不希望黎小姐太快屈服,多调教调教他。
他们那几个公子哥儿,都需要调教。
酒店外,阿奇拉开车门,“陆小姐,到了。”
陆珺之回过神,下车,偏头对阿奇说,“你回去吧,我自己上去就行。”
阿奇这人就是一板一眼,“我送您到楼上再走。”
陆珺之觉着有点好笑,也好奇,“你这人一点也不风趣,莺莺怎么会把你留在你身边当保镖?”
阿奇面无表情,“陆小姐,因为我就是个保镖。”
还指望他一个保镖给雇主讲笑话说相声吗。
他就一保镖。
看他一本正经的,陆珺之忍不住笑出声来,边笑边朝酒店走去。
阿奇落后她几步,并不知道陆小姐在笑什么。
不过陆小姐和他家小姐一样,总是奇奇怪怪可可爱爱。
反正他看不懂女人,也没心思研究,他就是个保镖。
看到等在电梯外的男人,陆珺之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脚下的步伐也是微不可查的一顿。
这世界还真是充满了巧合。
陆珺之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视而不见,冷淡像陌生人。
未想,周樾添偏过头来,极其自然的和她打招呼,“陆小姐。”
他旁边的女人深深看了陆珺之一眼,美眸看不清情绪,脸被口罩遮着,陆珺之能认出是谁。
毕竟那双眼睛独特有味道,她是认真追过星的。
电梯在这时打开,陆珺之沉默走进电梯,伸手按了电梯楼层,17。
另外两人后面进来,厢梯顿时变得拥挤。
“陆小姐怎么会在京城?”周樾添双手插在兜里,身子朝她的方向微偏,嘴角衔着一抹淡漫的笑。
视线扫过她,一件开叉的粉色半身裙搭配针织上衣,名媛的优雅从骨子散发,把他当陌生人的那股傲慢更有趣味,他记起,这位陆小姐拉黑了他。
过河拆桥,还是她会玩。
他是洪水猛兽么,让她对他这么避之不及。
狐狸眼挑出一丝兴味,周樾添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陆小姐不认识我了?”吊儿郎当的语气。
这方小空间里,他身上那股苦味微甘的气息掠过她鼻间。
陆珺之思绪一凝,没什么表情地瞥了对方一眼,“来京城玩不可以么。”
“自然是可以。”周樾添颔首,意味不明的笑一声,“蛮巧。”
陆珺之直视前方,未置一词。
看只亮着一个数字,她提醒,“你们忘按楼层了。”
周樾添看了一眼,“真不巧,我们同一个楼层。”
“……”陆珺之往旁边挪了挪脚步,避嫌的意味很明显。
他身边跟着一大明星,她跟他可不熟。
她那点小动作落在他眼中,惹得他一声懒懒淡淡的笑。
笑什么,莫名其妙。
电梯到达,陆珺之率先走了出去,见阿奇还在跟着,“你回去吧。”
身后不远处传来女人娇滴滴的声音,“周老板,你能不能再陪我一会?”
这声音,销魂入骨,哪个男人听了能不着迷。
接着响起男人玩世不恭的声音,“陪你多久都行。”
“那可太好了。”女人高兴,趁机提出,“那今晚就不走了行不行。”
陆珺之刷卡进门,眼角余光看到那一男一女进了同一间房,她嗤之以鼻,抬脚将门关上,脚上的高跟鞋被她踢到地上,她光脚走到单人沙发坐下。
摸出手机来给霍小连发了条信息就将手机丢在一边。
十指穿过头顶的发,顺势将头发全盘了起来绑成高马尾。
这会,手机依旧静悄悄。
陆珺之起身走向浴室。
傅家祖宅外。
傅砚楼将温迎从车上抱下来,可惜怀里的小姑娘并不老实。
一会摸摸他的喉结,一会捏着他胸前的衣扣把玩,一会用指尖轻轻划弄过他的手臂,又似乎是玩腻了,她手抓着他的肩膀撑起上半身,用带着酒气的香软的唇在他下巴来回蹭了蹭。
来来回回尽是不安分的小动作。
下巴传来轻微的痛意时,傅砚楼在回廊下停步,漆黑的眸光透着地灯散出来的灯光看向她,看起来虚无迷离,又有实质,“今晚喝了多少酒?”
温迎手指抚过他下巴,答非所问,“疼不疼?”
她都没舍得用力,哪里疼。
似撩非撩的挑逗,反而让他心痒痒。
傅砚楼喉结一滚,“不疼。”
温迎笑嘻嘻,“我没用力。”
“我知道。”傅砚楼不疾不徐迈步,再度问,“和朋友喝了多少,嗯?”
温迎没有特意去记,说不出个所以然,“没喝多少呀。”
傅砚楼低头,脸部贴了贴她的脸,幸好她的温度并不烫,只是脸上因酒后升腾起来的自然腮红让她看起来更为妖魅动人,美得不太真实。
四周的地灯将整间院子照亮。
来到傅家小苑时,温迎拍着傅砚楼的手背喊着要下来。
傅砚楼只能将她放下,“怎么了?”
温迎指了指天上,小脸盈满笑意,眸光像天上闪烁的那颗最亮的星辰,“摘枇杷呀。”
他笑,“枇杷还没熟,莺莺。”
温迎直直地看着他,不解,“没熟不能摘吗?”
“摘了也不能吃。”傅砚楼招了招手,远处扛着一纸箱枇杷的保镖走了过来,傅砚楼拿起一个枇杷放到温迎手心里,“莺莺,这个枇杷熟了,我尝过了,甜。”
温迎不舍地看着头顶的枇杷树,愁眉苦脸地叹气,“那这个就不能摘了呀。”
“只过去一天,当然还不能。”
温迎揉了揉脸,“那真是好可惜呀。”
傅砚楼抓着她手腕,牵她进屋,“不用急,再等等。”
她喝多了也是听话的,“好吧。”
傅砚楼把温迎抱到摇椅坐下,在旁边的长桌煮茶给她喝。
温迎双手托腮,看着男人斯文而矜贵的一举一动,一双桃花眼亮晶晶的,都是欣赏与爱意。
温迎突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傅砚楼看向她,不慌不忙的给温迎喂了杯醒酒的茶。
摇椅支撑着两人的重量,温迎被密不透风的禁锢在怀中,乌木沉香味完全放纵,她睁着一双迷离又水盈盈的眼,在这一刻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