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死扣

第四百四十三章死扣夜,昆明某五星级酒店套房。

洗完澡的沈为赤着上身站在落地窗前,左手食中两指之间夹着只昆阳卷烟厂手工特制,市面上很难见到的大重九香烟,望着昆明市万家灯火的璀灿夜景,静静思索。

洛丽颜轻轻走到他身后,身上那件透明真丝睡衣,掩不住她丰浓饱满身材。洛丽颜伸出两手环着沈为的腰,挺拔的shuangfeng立时紧贴在男人的背部,感受着来自身后的柔软和弹性,沈为的喉结不由得上下的滚动了几下。

沈为转身将洛丽颜充满着弹力的胴*体搂进怀里,两具身体间就只间隔着那些薄如蝉翼的轻纱,那种轻微的摩擦快感如电般过遍全身。沈为毫不犹豫的将洛丽颜抱起,进入卧室,双双陷身在那张无限香软的圆床上。。。。。。

布雨行云之后,洛丽颜那双比起平日来何止温柔了十倍的手轻轻抚在沈为腹部被乌哲的短刀捅出的痕迹上,眼神柔软到如同有水盈眶,温存问道:“当时很疼吗?”

“不觉得。后来在床上躺了一段时间我一声都没吭过疼。”沈为笑嘻嘻答道,对着洛丽颜有些怨气的眼神,他只有笑容满脸才能化解。

“吹牛不打草稿口”洛丽颜撇了撇嘴,嘴上不相信.心里头却已经信了七八分,接着问道:“怎么就着了道了?”

“当时情况突然,反应不过来。”沈为慢慢把当时的情况讲了些给洛丽颜知道。这些事情是由不得他不说,身上多了条显眼的口子,落在洛三姐的眼里了还不得竹筒倒豆子全部交待清楚,不能隐瞒一丝一毫。

“蔡姐也不说让你小心点。”晓得了前因后果的洛丽颜还是有些不能释怀。

“我厉害吧,是不是。”沈为顾左右而言它。他也就是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才有这样的语气说话。平日里都是城府韬略的模样。

“是很爷们。”洛丽颜眨了眨眼睛道,这般小儿女情态出现在她身上,若是让她的手下见到,怕是一个个都绝不肯信自己的眼睛。

“放心吧,我这种以前上山都只是光脚不需要穿鞋子的穷人.皮糙肉厚,说不疼就是真不疼。”沈为笑着道,拿起洛丽颜放在床上柜上的红酒灌了一口。只是他喝红酒喝到现在好歹也喝过二三十种牌子,可还是没尝出一万多块钱一瓶的所谓酒庄名酒跟四五十块钱一瓶超市卖的普通长城干红有什么区别,而且尤其受不了一些公子哥大少们品酒时候装深沉的模样。但看不惯归看不惯.还是得陪他们觥筹交错称兄道弟。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沈为的变化很大,在赵杰廖哥的眼中,这些变化是显而易见的。

“你这次帮曲觞,是为了山西那边的事情?”洛丽颜似有意若无意的道。

“和平共处啊,现在那边不只是商场的事,还被段经天搞得把政治斗争也带了进来。不过现在看来没有官面上的力量相助,有些山芋拿着还确实烫手,含在嘴里烫舌头,吞进去烫心,只能放长线钓鱼”沈为有些认真的道,没有细说在上海与曲觞恐怕连两个当事人都含糊不清一团乱麻的奇异交锋。

接下来两人商谈了山西煤矿和现时蔡颖言在沪宁杭的扩张,对着洛丽颜,沈为自然是有问必答,和颜悦色。

“刘叔说曲流的事情是死扣,不是不好解,是解不开。”洛丽颜终于把刘大叔对她讲的话说了出来。

“我想其它们办法,这个人一定要救。”沈为低头从柜子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竖起来再在桌上敲了敲,点燃,打火机火光照耀脸庞,他今晚头一次露出坚毅倔强的神情,虽然没有正视洛丽颜,但这个决定俨然谁都改变不了。沈为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抬头吐了个烟圈,带出的还有压抑已久的浊气。

“你是不是觉得我有些妇人之仁?”沈为对着洛丽颜问道。

洛丽颜轻轻摇头,她知道沈为要救曲流的主因不是因为他是曲觞的弟弟,也不是因为曲觞能够帮着沈为在山西省开疆拓土。沈为想救他,仅仅是因为曲流没有把一克毒品卖给过中国人,如此而已。

所谓做人不管如何家世深沉资本雄厚,都不可做到罪大恶极,恶贯满盈即是十分,不留一丝余地,除非大奸似忠大智若愚,否则极少有人能寿终正寝。曲流的做法即是如此,他针对的是两个骨子里对中国极不友好的国家。不过这是越来越完善的法治社会,沈为对如何救出曲流还没有想到主意。

第二天中午,曲觞就约沈为一起去见几个曲流在这边的朋友。洛丽颜想跟着一起去,沈为却没同意,他想看看有些人在这个时候表现出的是什么样的态度,有洛家的人在,那些个曲流的朋友还不把真面目都藏的严严实实的。

坐在这家名为传奇的餐馆一间雅致包厢内,沈为双手环胸闭目养神,万林和盛华则坐在他身后两把单独的椅子上。曲觞则时不时看下手腕上精致的卡迪亚典藏款,直到约定的时间过了好一阵,几个男人才相继而来。

曲觞约来的人并不是曲流不愿吐出名字的那几位,而是平时有些走私生意往来的人,至于他们身后是不是站着那几位,大家都心照不宣。这些人都是第一次和曲觞接触,进门见到曲觞时差不多每个人都是眼前一亮,没想到曲流的姐姐竟然有如此颜色。对和曲觞坐在一起的沈为倒没怎么上心,在场没人清楚这名SC袍哥的身份底细,至于他身后的盛华和万林都是比较清瘦的模样,不显山不显水的,也就没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沈为眼睛闭着不意味着耳朵就不好使唤,很快通过曲觞和桌上这些人的对话对这些人这性格有大致了解,有两个气质阴柔,言语都是让曲觞看开些的措辞,为人处事言谈举止透着一股子敷衍。听曲觞说了几句过经过脉的话,有个年轻的开始说些很冲的话,不过也还懂得留有余地,不至于一言不合就跟曲觞拍桌子,但是这些人很明显都不想沾曲流的水,个顶个的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天生就是做大事的人的曲觞见是如此情景,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多说。

只是身上的那种痛不是来自肌肤,而是从里面痛出来,像有人在用软刀子在心口轻轻缓缓拉锯,不足以致命,但哭都找不到理由,只能憋着,去品味人情冷暖。

听着桌子上的人尽说些没营养的话,沈为也不着急,放开手脚吃喝,一点都没有要插嘴说话的思想觉悟。不过一桌子的其它男人还真没把他太当回事,毕竟这是云南他们自己的地方,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初时以为曲觞是来兴师问罪或者是求他们帮忙的,没想到屋子里头竟然还有三个男人,他们初时还有些担着心气,只是沈为和盛华万林一直没怎么说话,从头到尾都是曲觞在跟他们谈,慢慢的就完全没怎么理会了沈为三个了。

直到有位公子哥模样的男子不说曲流的事,反而开始对曲觞说些调笑轻浮的话,沈为这才慢慢把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