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表白即分手

聂勇的办公室内,气压已经高得整个房间都要爆炸了。

“到底怎么回?事?”聂母轻声问道。

“我和景杰是三个月前分手的,在他和南思秋订婚前,”屈灵捏紧拳头,“那天他跟我提了分手,我特别伤心,哭得不?行,就说让他陪我去喝酒,我说是为了庆祝他要订婚,其实是想借酒浇愁……”

聂勇瞪了一眼聂景杰:“是这?样吗?”

鼻青脸肿的聂景杰:“爸,其实我从?巴黎回?来是交过不?少女朋友,但都只是玩玩而已,真没上过床,包括她……”

“你住嘴!”聂勇骂,“交过那么多女朋友值得炫耀吗!”

“不?值得。”聂景杰低下头。

过去犯的错,风流浪荡留下的债,总是要偿的,而现在也?正是报应的时间到了。

屈灵一听聂景杰这?样说,立马声嘶力竭地吼起来:“那天你喝醉了,你不?记得了!”

聂景杰反问:“我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所以你就赖上我了吗?你说怀孕就怀孕了啊,我还说我怀孕了呢!”

“我是真的怀孕了啊!”屈灵突然嚎啕大哭起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聂景杰的爸妈,“我现在就能证明!”

说完,她颤抖着手从?包包拿出一根新?的验孕棒,冲进卫生间。

不?一会儿?,马桶冲水的声音响起,她一脸绯红地拿着那验孕棒走了出来,递在三人面?前。

两道杠非常清晰明显,表示HCG值已经很高了。

聂父聂母对视一望,互露尴尬。

聂景杰对验孕棒这?东西并不?很熟悉,只能怯怯地说:“这?东西就能证明怀孕了?”

“不?止,我这?里还有医院的检查报告!”屈灵几乎是吼出来的,又翻着包包,甩出一沓报告,“不?信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医院重?新?检查!”

报告上清楚地写着单活胎十五周,正?三个月多一点,时间绝对对得上。

她的装备十分齐全,不?是一时心血来潮的无准备之战。

而这?检查报告上胎儿?的B超图,就犹如一道巨雷直接劈在了聂景杰头上。

他本还期望这?姑娘跟林殊颜一样是假装怀孕来捣乱的,但现在证据确凿地摆在他的面?前,他连辩驳都没有一丁点儿?底气。

“景杰,我们结婚?不???”屈灵哭得梨花带雨,“孩子不?能没有爸爸,我也?不?能没有你啊……”

“我……”

她又转向聂父聂母,哭嚎着:“叔叔阿姨,我知道我这?样做真的是没皮没脸的,可我已经没办法了,求求你们答应吧,求求你们劝劝景杰!”

聂母受不?住屈灵这?哭得没完的样子,她自己身为女人,也?曾怀胎十月过,自然能多明白几分屈灵现在的心情。

但她也?不?敢就这?样替聂景杰下定论,上一次替他做主安排了和南思秋的婚事就已经给了她?训,此时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聂景杰,问道:“景杰,你准备怎么办?要不?……”

而聂景杰看了一下手机,差不?多也?要到晚饭时间了。

“我还有事,要先走了。”他站起身来。

“景杰……”屈灵拉住他的袖口,“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想跟我结婚的话?,我可以把孩子打掉,但……但你得补偿我!我……我要三百万,不?,五百万!一次性付清!我保证就不?纠缠你了!”

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聂勇差点就脱口而出“没问题”了。

但聂景杰也?只不?过是苦笑了一下,抚开她的手,轻声说:“这?事回?头再说,我先去处理更?重?要的事情。”

说完,他什么都不?管不?顾地出了门。

他知道,就算屈灵真的只是想要钱,就算把孩子打掉了,但以于晨的性格,她也?绝对不?会再接受他了。

可就算她不?接受他,有的事情既然都决定?了,还是要做。

他开着车,泪流满面?,难以自己。

于晨坐在沙发?上,半梦半醒着,直到敲门声响,她才清醒了过来,慢慢吞吞地去开门。

聂景杰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站在门外,看得出来是一路狂奔回?来的,满头大汗,头发?凌乱,还有点衣冠不?整,活像只?人抛弃的流浪狗。

以前是狗腿子跑来谗言献媚,现在是流浪狗来摇尾乞怜了。

他尴尬地擦了一下额上的汗水,挤出笑容:“我怕你不?在,先来看看你。”

于晨冷哼了下:“聂大少爷吩咐我在家等着,我还敢乱跑?”

要是以前听到于晨这?种阴阳怪气的声音,他也?许会有些?洋洋得意,但这?时他却知道她心里不?痛快,明明她是吃醋了啊,但他却也?没法再高兴起来,只能低下头:“给我一个小时,我去换身衣服,一个小时之后你过来?吗?一个小时,行吧?就一个小时……”

他反复强调着,透露着心里的不?安。

于晨不?耐烦地答:“知道了!”然后顺手就用力把门摔上。

门关上的瞬间,她眼泪也?掉了下来。

刚到一个小时,于晨电话?就响了。

聂景杰焦急的声音:“晨晨,你现在过来?吗?”

还真是一分钟都等不?得。

于晨出了门,走到隔壁,敲敲门,门立马打开。

只怕是聂大少爷一直站在门口,就等着她了。

而他此时已经重?新?换了一身整洁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要是没猜错的话?,估计这?一个小时内他还抓紧时间洗了个澡,喷了几下香水,身上一股陌生而熟悉的香甜味。

除了脸上青青红红的痕迹实在有碍观瞻,但不?得不?说,这?是聂大少爷难得一见的十分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时刻。

她的心跳骤然快了一些?,却也?随着心跳而不?断坠落。

于晨不?情不?愿地走进房间,才发?现聂景杰给她的震惊还不?止这?一点。

屋里满是鲜花,无数气球漂浮在半空中。

他关掉灯。

窗帘上一串串亮闪闪的灯泡发?光,摆成心形的烛火已经点燃,而窗外夜色也?已经降临,映衬着这?一室的暧昧温存。

餐桌上,一盏灯火,两杯香槟,两份法式牛排。

聂景杰摸摸后脑勺:“我自己做的,第一次煎牛排,也?不?知道?不??吃。”

他小心地拉着她的手到餐桌前,替她拉出椅子,伺候她坐下。

她凝视着他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的脸,见他低垂着双眼,双手不?停地在发?抖,神情是极度的不?安。

他帮她切?了牛排,小心翼翼地将盘子换到她面?前,说:“晨晨,尝一点吧?”

她心里早已不?知是苦是甜了,拿起叉子,吃上一口,皱起了眉头。

“很难吃吗?”他问。

她叉起一块儿?,说:“你尝尝?”

他竟也?没客气,半站起身来,咬住了她叉子上的肉。

她惊得险些?就把叉子直接戳进他喉咙,差点就需要再送他去医院急诊了。

而他才意识到哪里有所不?对,很是歉疚地缓缓坐了下来,嚼了嚼嘴里的肉,又老又咸,还真是非常难吃。

“抱歉啊……”他道着歉,万分亏欠,像做了亏心事?老师发?现了似的,不?安得要绝望了。

她没回?答,低着头,一点一点地把盘子里的肉吃了下去。

聂大少爷难得第一次下厨煎牛排,要给足他面?子,要不?……

要不?也?许也?是最后一次吃他做的东西了。

“晨晨,别吃了,”聂景杰抓住她的手,“要不?我叫点外卖吧?”

“不?用了,”于晨放下叉子,嫣然一笑,“我吃饱了。”

“晨晨……”他又轻轻叫了她一声。

有?多的话?想说,但?像没有资格再说,硬是将话?都咽了下去。

气氛骤然难堪,于晨脸上有些?发?红,未免尴尬,她左右看了看周围的烛火灯光,用力忍下眼里的泪,说:“你这?吃个饭也?搞得那么复杂,还真有情致啊!”

“我昨晚就布置?了的,”聂景杰说,“说了是要请你吃烛光晚餐的嘛……”

于晨没讲话?,强忍着一阵一阵袭来的心痛。

他又说:“其实,我本来是想今天跟你表白的……”

她抬起头看他。

他的眼里有星星,烛光在眼底闪烁。

但她知道,那些?星星很快就会熄灭,沉入到无边无垠的黑暗之中。

“要不?,还是按照之前我设计?的流程来吧,”聂景杰苦笑了一声,起身绕到她身边,将她从?椅子上牵了起来,握住她的手,紧紧的。

她没有拒绝,没有挣脱。

“晨晨,我喜欢你,你能和我在一起吗?”他说,“我保证会给你幸福,一辈子都让你开心快乐。”

她的心跳很快,即使知道这?只是一场梦。

做梦的话?,梦里可以快乐一点,便是一点。

“我……”于晨还是无征兆地红了脸,哑然沉默。

“我之前想,我要在你没回?答之前,先亲你一下,就算你拒绝了,至少还是占了你便宜,”聂景杰像过去一样一脸坏笑,低头凑近了她,抿了抿嘴唇,“我真的要来占你便宜咯!”

呼吸里全是他的气息,燥热的,苦涩的。

她轻轻皱了一下眉。

聂景杰识趣地回?撤了一点,说:“这?一步跳过吧,现在你可以直接拒绝我了。”

而他话?才说完,就感到柔软的嘴唇已经贴在了他的嘴上。

其实没有想拒绝。

只可惜迟了。

他也?伸手抱她,很紧很紧,紧到几乎用尽了身上的全部力气。

他害怕失去,就算知道肯定会失去,但这?一秒钟也?想紧紧抓牢,一点都不?想松手。

她显然没有什么接吻的经验,只会用牙乱咬,疼得他直抽气,可还是不?愿意离开她甜美的唇。

一切开始失控。

心底压抑的小兽嘶吼,她有些?害怕,但就跟要报仇雪恨一样死都不?松开。

他追逐着,她用力扯住他的头发?。

他也?不?躲开,任凭她将他嘴上咬出了血,整个喉咙里都浸上了腥甜的味道。

直到她已于心不?忍地开始哽咽起来了,他才匍匐在她耳边,一句一句地低声说着:“晨晨……我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烛火熄灭,飞在半空的气球一个个掉落下地。

空气暗了下来。

于晨起身,一件件穿?衣服,低头看着聂景杰,声音冰凉,面?无表情地说:“分手吧。”

真冷,冷得就像那年冬天的巴黎。

聂景杰感觉原本来还灼热的一切瞬间就凝结成冰了。

他也?坐起身来,再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低沉嗓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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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陶佳悦穿越而来,成了南朝魏国太子太傅之女陶嘉月。

陶嘉月与太子青梅竹马,天下皆早言她有母仪天下之相。

亲王虎狼,太子暴毙,新帝登基后为除后患,令她以郡主身份远走和亲北朝。

而迎娶她的北朝皇帝,竟是那个日日在海棠月下与她谈天说地的人。

——“既然世人皆言郡主有母仪天下之相,那朕岂能不赐你凤冠金册,为你一统天下?”

森罗宫殿,阴谋权力。

预叹他日来,余红纷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