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 这就出手了

事情的最后,还是以双方的握手和解作为结束。

祁嘉禾已经将明路指的那么清楚,邹永和几乎没得选。

到头来走出酒店的时候,邹永和还有些纳闷:明明是祁嘉禾求自己办事,怎么搞得好像自己不占理一样?

而这边,祁嘉禾坐上了车,脸上原本和煦的笑意便立刻被凛冽的寒意替换。

原来这邹永和还真是个胃口大的,免费帮他修博物馆不说,竟然还想在他这再谋点好处。

当他祁嘉禾是冤大头么?

所以他才不愿意帮时音去办这件事,出钱又出力,还惹自己一肚子火气。

他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一定是秀逗了才会转变心意去干这事。

回过头来,时音那个女人还不知道会不会领他这个情。

但无论怎样,只要别在他面前哭,那就完事了。

祁嘉禾自认从来不是心软的人,但之前听见时音在电话里哭着控诉他的种种“恶行”,他居然会有种自己做了亏心事的感觉。

真是活久见。

阿木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便也知趣地没有问什么,安分地开着车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但想想祁嘉禾在饭桌上那一口一句“我夫人”,他还是觉得有些反差萌。

不过他到底也没胆子大到敢在祁嘉禾面前调侃这件事,只能在心里偷偷吐槽几句。

远在江城的时音自然是不知道祁嘉禾就这样把事情给解决了的,她一整天都守着手机等回信,可祁嘉禾就像是不看手机一样,在她发了那条消息过后就再没了音讯。

她心里还在为这件事着急上火,晚上洗澡睡觉之前照了照镜子,发现嘴角居然长了个痘痘。

时音有些绝望,掏出手机又看了一眼,祁嘉禾还是没有回消息。

正巧这时候,刚和自己高中同学约完的许佳怡也发了消息过来:【我这边完了,基本上没有盼头。我同学说这事比较严重,都上报纸了,他也没有办法。现在河市的好多人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留在老家的好几个同学还特地发消息问我是不是真的。】

时音心里一沉,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站在什么立场。

她自觉也没帮上什么忙,早上明明是去求祁嘉禾出力的,可没想到一时间激动了,直接把事情给办砸了。

她很是懊悔自己一时的口快,毕竟这事不是关乎她自己,而是关系到许佳怡。

要真是她自己的事,或许她还没这么着急上火。

时音想了想,回道:【你别着急,祁嘉禾这边我再劝劝,要是不行的话,我找找我爸以前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许佳怡很快回了过来:【我着什么急?我巴不得许杰真被关进去,我跟他从小打到大,又没什么感情在,就是我爸妈那里催的我有点受不了。】

时音顿了顿,问:【他们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得出来,许父许母明明就只把许佳怡当做挣钱的工具而已,连最基本的关爱都没有给过她。

这次她的消息发过去,过了许久,许佳怡才回了过来:【其实许杰没出生之前,他们对我挺好的。】

时音看着手机屏幕上短短十几个字,突然觉得心里猛地酸涩了一下。

幸运的人用童年去治愈一生,不幸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许佳怡放不下的不是父母,而是从前那些忘不了的时光。在那个比她更加重要的人出现以前,她也曾经是父母眼里的唯一。

是后来的一次次被忽视,让她不得不开始靠回味从前的美好来治愈每一次失望。

时音没法感同身受,但她仅仅只是这样想了想,都觉得无比心疼许佳怡。

这一晚,时音睡觉之前给祁嘉禾发了条很长的消息,一半是希望他回心转意,一半是和他开诚布公地聊了聊两人的现状。

祁嘉禾依旧没有回复。

第二天时音揉着眼睛醒过来的时候,莫名地惊喜发现祁嘉禾在今天早上回了消息,她点开一看,却是一句疑问句:【你在写作文?】

很显然,收到她消息的那个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她打那些字时的良苦用心。

时音攥着手机,本想再回几句,但想了想,他大概率也不会回消息,便叹了口气,作罢。

她原本已经在心里计划着

b了,却没想到许佳怡居然在上午给她打了电话过来,说是万分感谢祁嘉禾帮忙,想请他吃顿饭。

时音还一头雾水,听许佳怡解释了好半晌才勉强明白过来。

原来,今天早上,许父去医院看望小邹的时候,正巧在病房里遇见了邹市长,对方先是对他进行了一顿批评教育,然后摆出一副和善的表情,告诉他,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让许杰往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

最后邹市长还特别提了一句“既然认识祁嘉禾这种人物,那怎么不早点说呢,搞出这么大一个误会,多伤感情啊”。

许父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邹市长提点了这么两句,心里也明白,这事是一个叫祁嘉禾的人帮了忙。

回家之后问过许母,许母却说不认识什么祁嘉禾。

还是许杰关注时事,随口就来了句:“不就是江城的祁氏总裁吗,有钱得很,爸你问他干嘛?”

提到江城,他们便瞬间就想起自家在江城工作的女儿,这才赶紧打电话问她。

许佳怡一开始也是懵的,因为时音一直跟她说自己还在和祁嘉禾商量,怎么转眼这事儿就解决了呢?

挂了父母的电话她立刻又给时音打了过来,结果发现她比自己更懵。

“不是吧,祁嘉禾就这么把事情给办妥了,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许佳怡在电话那头翻了个白眼,语气里不无羡慕,“他这是欲扬先抑,想给你个惊喜吧?你俩搁我这撒狗粮呢?”

时音这会才慢慢从这个震惊的消息里回过神来,讷讷道:“不是,我真不知道,我跟他谈崩了来着,他还怪我事儿多呢,怎么……怎么这就出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