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妙晴还真的是什么都敢说。
明明洛元洲这时候为了乔浅浅警告乔之如,就表明了他对乔浅浅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偏偏洛妙晴是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将乔浅浅说了个一无是处。
还将他们之间最大的阻碍,搬了出来。
洛元洲面上的神色不是很好看,他的视线从乔之如身上转移到了洛妙晴身上:“堂妹,你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说起来是当朝亲王的女儿,却是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你知道外界说你是什么吗?草包郡主!”
洛妙晴耸耸肩,完全没有因此而感到不快:“草包郡主有什么不好?总比那些自诩才女,最后被发现还不如我这么一个草包的假才女好吧?”
“你……”
显然在斗嘴这方面,洛元洲远远不是洛妙晴的对手。
乔之如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针锋相对,内心在推敲着他们各自的关系,却还是有几个关键点关系不明。
大概是她许久没有反应,引起了洛元洲的不满。
“乔之如,本殿今日找你过来,是特意有事和你说,你一句话不说是什么意思!”他恼怒的斥责乔之如,很明显是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乔之如倒是也不恼,淡淡的扯唇笑了笑:“两位殿下的争执,在下怎么敢插嘴?如果三皇子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就回去了。”
洛元洲张嘴就要拒绝,不知道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他突然笑着说:“好,那就由本殿和你一起回到大殿吧。”
一起?
皇子和当朝重臣之妻同进同出,怎么想怎么诡异。
纵然没有人敢当面说什么,但是想想那些好奇的眼神,就有一种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感觉。
好在还有个洛妙晴跟着,乔之如也没有在意,遂点了点头。
不想她刚点了头,洛元洲就再度开口了:“堂妹,皇祖母让你去慈宁宫找她的事情,你都忘记了吗?该不是,皇祖母的话,你都不听了吧?”
洛妙晴叫了一声“糟糕”,连话都没有来得及说,转身就离开了。
随着她那声糟糕,乔之如心里也不自觉的喊了声糟糕。
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和皇后等人一起离开大殿到了御花园,现在和洛元洲一起回去,指不定会引起多少的流言蜚语。
最糟的是,一直跟随他们的小太监也不知道哪里去了,这时候还真的是成了孤男寡女。
乔之如从来不是一个听天由命的人。
她站在回廊之上停住了脚步,冷眼看着走在前面的洛元洲,语调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温淡:“三皇子想做什么,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之间,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毕竟三皇子的身体还需要我调理。”
后一句话,她说的又慢又重。
很明显是在提醒他,他的身体是否能恢复,还在她的掌控之中。
如果他胆敢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洛元洲向来是一脸倨傲的模样,此时面上却透着笑,看着她的眼神带着几分戏弄的意味:“怎么,你怕了?堂堂监国夫人,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乔之如挺直了背脊,冷眼看着他:“三皇子,我身正自然是不怕影子斜。不过也没有必要明摆着被人泼了脏水,还要踩一脚吧?”
“所以,你不肯和我一起回去?”说话的时候,他突然向着她走了过来。
本来鉴于他们身份之别,一直是一前一后的走着。而担心有什么意外发生,乔之如故意落了两三步的距离。
现在这短短的距离,被他几个跨步就要终结了,她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几步。
洛元洲看着她笑了:“怕了?刚才不是还义正言辞吗?”
“三皇子,请你自尊。”她在袖子里的手不自觉的缩成了拳头。
现下的情况,她完全是处于弱势的状态。
本身一男一女就会给人无数遐想,而他们的身份又太过特别。
别说被什么身份重要的人看到,只要被路过的太监或者宫女看到,都会引起轩然大波。
该不会,这就是他们今晚的目的吧?
乔之如一颗心开始七上八下的乱跳着,同时忍不住在心里将宁九天骂了一百遍。
明明都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竟然是一点防备都没有,还让她独自一个人跑到这里,现下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就在她大脑发蒙,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洛元洲突然一个跨步上前凑近她,伸手扣住她手臂,面上露出很是得意的笑容:“如果你不再是监国夫人,还能得意什么?”
一句话说出了乔之如现在最大的依靠。
她如果不是嫁给了宁九天,手里几乎没有任何筹码可以和旁人对抗。
毕竟有柳氏和乔北两个软肋,就会让她投鼠忌器。
可是宁九天在那里,自然是没有人敢随意动她的娘家人。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的眼角一抖,就发现了洛元洲到底想做什么。
眼角的余光瞥到了向着这里走过来的宁九天,他若是看到她和洛元洲暧昧不清的抱在一起,会引发多少的怒火?
想到这个男人的深不可测,乔之如还真的是一点把握都没有。
虽说他们只有夫妻之名,但是从司徒川身上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强。
情急之下,她抬手就给了洛元洲一巴掌。
这一巴掌很是出其不意,别说洛元洲反应不过,乔之如刚刚打下去的时候,大脑都是发蒙的。
她竟然打了当朝皇子,并且生母还是皇后的嫡子!
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只怕她项上人头怕是保不住了。
不过这个念头只是在脑子里微微一闪,她就大步向后退了一步,对着不可思议的洛元洲说道:“三皇子自重,在下已经婚配,夫君是当朝监国宁九天。”
“乔之如……”
洛元洲咬牙切齿的刚刚说出三个字,一脸正义凛然的乔之如就立即换了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她一个飞扑向着宁九天走了过去,声音更是透着满满的哭腔:“夫君,之之……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