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一直没有消气

饶是司徒久雯已经盘算好了要对付乔之如的方式,依然是被她这番言论堵得哑口无言。

自从乔之如嫁入监国府之后,就开始变得不好控制。

现在乔北的神智恢复,还去了忠义侯府读书。

再不加以控制,以后的丞相府究竟是谁的天下,还真的是不确定了。

司徒久雯强忍下心口那股怨气,面上挤出了笑容:“之之,你这话说的,大家都是自家人,何必计较这么多呢?”

乔之如看着司徒久雯面上的神色,唇角勾起了若有似无的笑弧:“所以,二夫人是不准备计较了?那掌家的权力,是不是该还给我母亲了?”

她面上依然是笑着,但是眼神里已经透出了几分冷意。

显然,对于这件事,她不是随便说说而已,而是处在一种势在必得的状态。

司徒久雯的面色瞬间变得无比的僵硬,方才还能勉强挤出的笑容,此时也瞬间消失不见。

乔浅浅更是撑不住气,对着乔之如叫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娘管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出过纰漏,你一个外嫁的女儿凭什么对家里指手画脚?”

相对于她的气急败坏,乔之如面上的神色就淡然到了极点,语调更是平仄的没有丝毫起伏:“凭我母亲是父亲明媒正娶的正妻,乔家的当家主母。”

一句话说的是言简意赅,将所有的理由在这句话面前都显得很是无力。

偏偏乔浅浅是混不吝的性格,没理都要搅三分,这时候怎么可能承认柳氏的身份?

她冷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乔之如:“乔之如,我发现你真的是嫁到监国府就觉得翅膀硬了。可是你别忘了,这里是丞相府,是乔家!”

“我娘掌家,是爹爹亲自下得令。且不说我娘管家没有出过任何的差池,单说这些年,纵观整个京都,有几个人知道你娘的存在?在大家心目中,我娘才是喋喋的正妻!”

乔浅浅说的是趾高气扬,完全不明白这番话有什么问题。

乔之如瞥了眼乔浅浅,视线落在了司徒久雯面上:“二夫人也是这样认为?想不到我母亲这些年的隐忍,反而让你有了这样的心思。收回管家的权力,确实是不能拖了。”

司徒久雯是司徒府的大小姐,当年嫁给乔穆庭算是低嫁。

再加上柳氏对乔穆庭的态度一直是不冷不热的,致使司徒久雯钻了空子,让乔穆庭对她更加的宠爱,甚至将掌家大权都交给她。

柳家门第不高,与司徒家完全没有相提并论的可能性。

随着乔穆庭的步步高升,柳家显得越来越微不足道,司徒久雯更是抓紧机会对外表现自己。

十几年过去,使得京都的贵妇都以为乔穆庭的正妻是司徒久雯,而他们育有一子一女。至于柳氏,根本没有人知晓。

直到皇上赐婚乔家大小姐嫁给宁九天,司徒久雯才急了,让乔穆庭将乔之如嫁到监国府。

这才让京都知道,原来在丞相府,还有这么隐形存在的几个人。

外界关于这件事无不津津乐道,只是柳氏从来没有正面示人,而司徒久雯却格外的高调。因此大家都猜测柳氏面貌可憎,才会出现这样的局面。

偏不想嫁到监国府的乔之如却方方面面很是出色,同时乔浅浅还出现了丑闻,让大家对于柳氏又有了更多的猜测。

对于这些,司徒久雯很是清楚。

她明白自己本身不占理,若是这件事闹大了,对她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微微抿唇,她冷笑了一声:“如意算盘打的是不错,但是在此之前,关于浅浅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要先说个清楚?”

“浅浅?什么事情?”乔之如的神色很是淡然,一副完全听不懂的模样。

“你不要在这里给我装聋作哑,她的身体状况到底如何,你心里最该清楚吧?”

“为什么是我清楚?她自己的身体,最了解的不是她自己吗?”

“你……”

“二夫人。”乔之如淡淡的打断了她的话,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了下去,“有些事情呢,是不能放到明面上说的。这个道理,你不会不知道吧?”

司徒久雯一张脸涨的通红,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显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压制,才没有向乔之如扑过去。

旁边的乔浅浅却早已是按捺不住了:“乔之如,你怎么和我娘说话呢?你是晚辈!”

“晚辈?你娘也算得上长辈吗?她不过是府上的一个小妾而已。”

妾侍的身份,与一般的仆佣根本没有多大的差别。

纵然表面上过的是风光无限,但是真的硬碰硬比起来,却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对于这一点,司徒久雯很是清楚。

她抬手扯住了要发作的乔浅浅,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乔之如:“别管我是身份,在浅浅身体的问题上,对你父亲撒下如此的弥天大谎,你觉得他会原谅你吗?”

“我怎么撒谎了?”

“浅浅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些病!是你信口胡说!”司徒久雯脱口说道。

其实看到司徒久雯不像之前胆怯的模样,乔之如就猜出了几分。

原本她想着司徒久雯不敢确定乔浅浅的身体究竟如何,自然是不会请别的大夫观瞧的,想不到司徒久雯还真的是做了破釜沉舟的运气。

也或许,是乔北的好转,刺激到了司徒久雯。

让她意识到,如果再不做些什么,真的是没有办法继续在乔家立足了。

乔之如心念如闪电,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情绪变化:“没有病是好事,告诉父亲,自然是好事一件。怎么,就会扯到父亲是否原谅我的问题?”

“你说浅浅得了什么病,该不会忘记了吧?”

“二夫人不会忘了,我给浅浅诊治了多久吧?现在她身体好了,功劳抹杀了就算了,还要将脏水泼到我身上,未免太过下作了吧?”

她说的慢条斯理,语调几乎都没有太大的起伏:“另外,她和三皇子的事情,二夫人没有忘记吧?据我所知,父亲还一直没有消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