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什么!”司徒久雯被乔浅浅吓了一跳,伸手就去捂她的嘴。
乔浅浅却完全是不在乎的模样,明显还想说什么。
司徒久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才老实下来。
紧接着,司徒久雯就让丫鬟们守在院子里,她带着乔浅浅回到了屋里。
将门窗都关好之后,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傻丫头,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你都不知道了吗?”
“怕什么?”乔浅浅显然对司徒久雯担心的模样,嗤之以鼻,“他是当今皇后唯一的儿子,也是皇上的嫡子,自然是有这样的机会的。”
“这样的事情轮得到我们讨论吗?何况,太子还在呢。”
“太子?如果没有问题,会一直住在行宫吗?娘,你就看着吧,他是一定会登基的,到时候我就是皇后!”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脸兴奋的模样。
好似她已经穿上了凤袍,坐在大殿之上享受众人的叩拜。
司徒久雯也被她的言语所感染。
如果乔浅浅真的当上了皇后,哪里还需要惧怕区区的乔之如,乔北?
不过眼下,乔北还真的是一个麻烦。
她的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眼下就有很是棘手的事情要处理,乔北的神智恢复了!”
“什么?”乔浅浅的眼神瞪得大大的,显然是没有想到这样的情况。
“他的神智不仅恢复了,还记得他是怎么受的伤!如果他将这件事说出来,可怎么办啊?”心急如焚的司徒久雯,开始在地上不停地走着,面上满是担忧。
乔浅浅却渐渐地恢复了平静:“娘,既然他恢复了,就留不得他了。”
“你……”
“娘,如果他在,哪里有哥哥的出头之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吗?”
自古以来都是立嫡立长,之前乔北神志不清,乔家产业由乔战继承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
可是现在乔北恢复神智,事情的走向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乔浅浅看着司徒久雯迟迟不说话的模样,又催促道:“娘,一旦乔北掌家,掌管内宅的就是柳氏。到时候,你的日子可怎么过?”
一句话,让司徒久雯的心头变得很是不安。
这些年,看上去她和柳氏是相安无事。
私下里,她不知道设计了柳氏多少次,让乔穆庭对柳氏越来越厌恶。
也正是由于柳氏家中式微,乔穆庭支持,再加上娘家的支撑,才让司徒久雯以一个妾侍的身份掌管了整个乔家,而将真正的主母打压的连仆佣都不如。
现在若是让一切反过来,司徒久雯是无论如何都不可可能接受的。
“不行,这个家只能有一个主母!”
“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乔北。”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眼神里都有着相同的冷意。
……
乔之如重新回到雅阁,对柳氏和乔北嘱咐了一番,就离开了。
由于乔北恢复了,乔之如的心情格外的好,几乎是一路哼着歌回到了监国府。
刚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响起了车马声,是宁九天回来了。
她转身笑眯眯的走到门口,亲自将宁九天扶了下来:“夫君辛苦了。”
宁九天瞥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有事直接说。”
乔之如:“……”
被人一眼就看破了心思,还真的是有那么点小尴尬。
不过只要我不觉得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了。
她很快就调整好心情,一边和他并肩回府,一边笑容满面的说道:“夫君,小北的神智恢复了,不再是之前孩童的姿态了。”
说到这里,她面上的笑容不自觉的又深了几分,内心更是给自己点了个赞,竟然将这样的问题都处理好了。
相较于她的兴奋和激动,宁九天的反应就无比淡然了:“好事。”
“就这样?”她不满的看向他,“那可是我的亲弟弟,现在恢复了,夫君难道不该有所表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的看着他。
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宁九天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异色。
不过乔之如的注意力完全不在这里,并没有察觉。
宁九天停下脚步,低眸看着她:“那夫人说说看,为父怎么表示,夫人就满意了?”
乔之如等的就是这句话,当下就开始将自己的要求一一说了出来:“简单,对夫君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小北要补落下的功课,自然需要好老师,麻烦夫君代为引荐。”
“另外,小北现在恢复了神智,必然会引起司徒久雯的报复。麻烦夫君给小北安排一个书童,其实是侍卫陪伴他,保护他的安全。”
他耐心极好的听她说完之后,才缓缓地开了口:“夫人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为什么要见外?夫君是之之的夫君,小北是之之的弟弟,夫君帮小北不是理所应当的事情吗?”
“是吗?”
对上他墨色的眼眸,本来方才还理直气壮的乔之如,突然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点扶弟魔了?
她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夫君,你也知道乔家的情况。如果你不帮我,不帮小北……”
“我没说不帮。”他慢悠悠的打断了她的话。
“那你答应了?”她面上立即显现出了兴奋的神色。
“那就看夫人要用什么交换了。”他唇角勾起了笑弧,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明明看不到他面上的表情,她却觉得他此时的面色一定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让人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
可是现在形势比人强,纵然前面是个陷阱,她也只能义无反顾的往里跳了。
咬了咬牙,她开口说道:“只要夫君同意帮助小北,让之之做什么,都可以。”
“好,夫人真的是好姐姐,就是不知道对为夫,夫人有几分真心?”他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抬起头。
宁九天低下头,唇贴上了她的唇瓣,却没有深入,只是摩擦着她的唇瓣轻声说着:“如果为夫有需要,夫人也会为了帮为夫,不计代价的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