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九天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波动:“宫里的御医都说没有希望了,你能有什么办法?”
乔之如的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奇怪的感觉再次涌了上来。
她盯着他看了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眼睛里的情绪太过淡然了,淡的没有一丝的波澜,可也不是绝望的那种感觉。好似对于他的身体是否能被治好,他根本不在乎。
怎么会有人不在意?
尤其是这个时代的人?
一定是他经历过了太多的治疗,却一点效果都没有,让他的心里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所以才封闭自己的内心,不抱希望,才能不会失望。
瞬间她对他的心疼达到了顶点,她很是郑重的看着他:“我给你把脉的时候,你的血脉很是畅通,证明你的身体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相信当时的刺伤,也没有给你造成任何不可逆转的严重外伤,对吗?所以,你这样的情况更类似于一种心理上的不行。相信我,我一定能帮你治好的!”
她几乎觉得自己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一种光芒万丈的状态,那种医者的神圣感在她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可是宁九天显然是不买她的账,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不在乎。”
“怎么可能?”
她尖叫出声,对这一点显然是不相信。
眼珠子转了一圈,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懂了,夫君是担心失望?没有关系的,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的。我们是夫妻,要一体同心。”
很是温馨的语气,让屋子里的气氛都柔和了不少。
配上她面上鼓劲的笑容,宁九天的眉眼之间都透出了几分温柔。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维持太久,她的视线从他面上往下看,最后落在了某个敏感的部位。
乔之如重重的点了点头:“医者眼中没有男女,何况是夫君呢?”
她说着好似下了巨大的决心:“夫君,就让之之给你诊治吧。现在,先让之之看看受伤情况。”
没有给宁九天任何的缓冲,她的手已经伸向了他的腰带,明显是要脱他的衣服!
等他的腰带被解开,他才猛的回神一般的反应过来,抬手扣住了她的手,呼吸有些不稳,一句话更像是齿缝间挤出来的:“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为夫君诊治啊。夫君不要害羞,我们是夫妻,坦诚相见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她一本正经的说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没有丝毫的异色。
任谁都看得出,此时她色魔一般的出手,却真的单纯的是要为他诊治,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过宁九天依然是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不让自己最后的防线被击破:“我说了,我不需要。”
“怎么会不需要呢?夫君在朝堂上处处受人排挤,这一点不是根本原因吗?等之之为夫君治好,看谁还敢大放厥词!”
她显然是铁了心,一定要扒了他的裤子,看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进而进行诊治。
可是宁九天不想让她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做得到?
僵持了时间不久,她一个天旋地转,就被他压在了书案上:“夫人,究竟是想为我诊治,还是想让我扒了你的衣服?”
他们的距离很近,他说话时的热气落在面上,有一种痒痒的的感觉,让她面上不自觉的漫上了一层红晕,整个人的身体都带着一种轻微的颤栗。
但是很快,这样的感觉就消除了。
她面上的绯色未退,却一改方才的慌乱,反而抬手楼上了他的脖子,笑盈盈的开了口:“夫君,你如果有这样的想法,之之的诊治也算是卓有成效了。作为大人不能讳疾忌医,让之之帮你诊治好不好?”
摆明了她是确定他根本不可能对她做什么,所以不再是方才慌乱的模样,反而对他进行挑逗。
宁九天的眸色转深,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不是第一次与他接吻了,却还是让她有一种全身都酥了的感觉。
明明是个太监,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吻技?难不成,他受伤前,其实是个标准的花花公子,身边美女无数?也因此,他早已有了子嗣后人,享尽了人间风月,也就不在乎能否治好了。
明明还沉浸在他的吻技中的乔之如,想到这里抬手就大力推了他一把。
宁九天显然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直接被推开了。
乔之如立即从书案上跳了下来,跑到窗口的位置,双手捂着自己的胸部,一脸防备的姿态。
反观宁九天,不再是方才死守腰带的模样,他坐回到椅子上,任凭衣襟打开,露出大片的胸膛。
从衣服的缝隙里,能看到他漂亮的腹肌,引得乔之如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手不争气的想去摸一摸。
不过输人不输阵,她站在原地,依然不停地叫嚣:“你……你想做什么?”
他面上带着面具,却掩饰不住唇角的笑弧。
再加上他此时动作一大就能扯动衣襟,露出更多的肌肤,而嗓音不再是之前的淡然,甚至透着几分诱惑:“夫人不是想脱为夫的衣服吗?怎么现在,反而拘谨了?并且……”
他抬眼看了眼她的动作,唇角的笑意更盛:“你不是说我要是有想法,也算是诊治有成效吗?怎么夫人,突然就拒绝了呢?”
最后的尾音他故意挑起来,让乔之如有一种心肝颤的感觉。
如果不是大脑方才一激灵想到那样的问题,她现在都想冲过去给他献身!
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不满的哼了一声:“你跟我说实话,你不想诊治,是不是你之前就已经有了孩子,所以根本不在乎了?”
他眼神微微一眯,眼神里透出了几分冷意。
乔之如自认为自己说对了,她扬起了下巴:“按照律法,你娶正妻前有的孩子是不能计入族谱的!所以,这病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
“好啊。”
“啥?”她懵了,一脸的不敢置信。
“夫人不是要给我诊治吗?”他说着对着她张开了双臂,做出了拥抱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