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乔之如一点掩藏自己心思的都没有,她眉开眼笑的说道:“从小到大,大表哥都不会欺负我,还会阻止乔浅浅他们欺负我,他回来我自然高兴。不过……”
她语调微微一转,显得有些惆怅:“只是参加老人的寿辰,待不了几天就要离开了吧。”
说到最后,她的面上透出了些许的无奈。
显然是因为司徒川不能长久的留在京都,而感到遗憾。
宁九天瞥了她一眼,凉凉的说道:“司徒老夫人又不是今年才过寿辰,你真的以为司徒川被召回,是这么简单的原因?”
她愣了一下,将他的话重新理解了一遍,才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撇撇嘴,她嘟囔了起来:“我就觉得奇怪,好端端的不过年不过节,怎么会就因为一个寿辰将戍边大将军召唤回来。敢情是有别的原因啊?想来是因为事关军务,大表哥不能告诉我原因吧。”
他冷哼了一声,显得极为不屑,同时也说明了他对司徒川回来的理由知道的很是清楚。
乔之如眼珠子一转,立即出声询问:“夫君知道大表哥为什么回来?”
“不仅我知道,整个京都的人都知道,尤其是待字闺中的女子。”
扔下这句话,他就向着竹苑的方向走去。
留在原地的乔之如却有点发蒙,怎么全京都都知道的人,她完全不知情?
不自觉的她又将田家在心里骂了一百遍,都怪他们胡闹,让她不知道错过了多少好事!
她转身快步向着宁九天的方向追了上去,决心将司徒川的事情问个清楚。
“夫君,你等等我!”
如果她这个时候不慌乱,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宁九天的步子虽说是迈得很大,但是步速却不快,摆明了就是在等她。
饶是如此,她还是一路小跑才追了上去:“夫君,大表哥回来的事情,你知道啊?说给我听听呗。”
宁九天压根没有看跟在身边的人,目视着前方:“大表哥?你喊得倒是亲近。可是据我所知,你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吧。”
乔之如:“……”
这个问题好尴尬。
他们不仅是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认真算起来,跟司徒川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乔之如的仇人!
不过原主本身就是个懦弱的人,司徒川又为人温和大方,对她很是照顾,她怎么可能不和司徒川走近?连带着,初次见到司徒川都很乐意亲近。
她抬手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声:“确实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是从小到大,他算是不多的不嫌弃我的人,自然会亲近一些。”
“所以,曾经幻想过嫁给他?”
卧槽!
乔之如忍不住爆粗了,表兄妹这么劲爆吗?
这个念头一转,她才冷静了一下,且不说她和司徒川根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这个时代,表兄妹之间的嫁娶,似乎是一件极为正常的事情。
她压下心头无数个优生优育的学说,回答宁九天的问题:“夫君在说什么?以我和他的关系,家里定然是不可能同意的。”
这自然不是撒谎。
以司徒久雯的性格,怎么会允许乔之如嫁到司徒家当少奶奶?
嫁给人人瞧不上的太监,才是现实。
想到这里,乔之如忍不住想叹气。
不过不等她吐出这口气,就发现一只手扣住了她的下颌,使得她不得不抬起头,就看到了宁九天那张带着面具的脸。
一双墨色的眼睛沉沉的看着她,好似要望进她内心深处,让她的呼吸都不自觉的急促了起来:“夫君……”
“你倒是老实,可是我问的是你的心里,想过嫁他吗?”
“没有。”她第一时间的摇头,“大表哥对我很好,但是我一直当他是哥哥。”
这句算不得撒谎,毕竟从小到大,让乔之如倾心的是渣男田滨。
想起这一茬的时候,她忍不住暗中告诫自己,下次还是找机会摸摸司徒川的脸好,确定他内心到底是什么想法。万一又是一个人面兽心的渣男,那就麻烦了,务必得小心。
只是她出神的模样,明显是让宁九天有了错误的想法,扣着她下颌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是吗?那你现在在难过什么?”
突然的疼痛唤回了乔之如的理智。
她看向宁九天的眼睛,才发现他的眼神里透着寒意,而他手上的力气再不断地加大,说不定下一秒就能让她成为一滩碎肉。
想到那么可怕的场景,她立即就变得腿软,化身天下第一大狗腿。
她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挤出笑容,伸手抱住他的手臂,希望能化解些许的力道:“我怎么会难过呢?我已经有了最好的夫君,根本不会在意别人。”
“何况,方才刚才田江当着那么多人逼迫我的时候,我直接拿刀比着自己的脖子,告诉所有人。我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
宁九天冷冷的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晌,终究还是松了手。
乔之如被松开之后,贪婪的呼吸着大口的空气。
倒不是她刚才呼吸不畅,而是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太过美妙了,让她不自觉的做出了这样的行为。
就在她庆幸又逃过一劫的时候,宁九天阴恻恻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有这样的想法最好,司徒川这次回来,是司徒家认为他到了该成家的年纪,要给他定婚事。”
她“哦”了一声,点着头说道:“怪不得我问他怎么突然回来,一脸的不好意思,原来要成婚了。这样的青年才俊要大婚,也难得整个京都的未婚女子都跃跃欲试。”
随口的一句话,似乎对这件事并没有更多的看法。
宁九天的眼睛眯了眯:“你没有别的想法了?”
“还要什么想法?”她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突然又想到他方才的动作,她立即让脸上堆满了笑容,很是狗腿的凑到他身边:“夫君觉得在这件事上要有什么想法吗?之之一定照办!”
他的眉梢微挑:“他要大婚,而你一点希望都没有,心里难道不觉得难受吗?毕竟,他可是为数不多能助你脱离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