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穆庭愤怒,司徒久雯更是惊恐不安。
她根本没有多做停留,扯着还在哭哭啼啼的乔浅浅就转身离开了雅阁。
眼看着她们母女俩离开,乔之如眼珠子微转,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父亲,我也没有想到妹妹的身体会出现这样的问题,怕是要调养好一段时间了。”
“该死。”他恨恨的说了一句,只是不知道到底是在说这件事,还是针对乔之如。
像乔之如这样的人,向来是不会捡骂的,所以对于乔穆庭的怒骂,直接做到了视而不见,权当他是在斥责乔浅浅。
独自一个人怒骂了半天,他才反应过来身边的人冷淡,恨不得直接给乔之如一巴掌。
可是想到现在的情况,他还是压下了心头的怒火:“最近这段时间,你回来的勤一点,给她治好。外界,绝对不能有相关的传言!”
“女儿知道,父亲放心。”
他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站在原地的乔之如,唇角勾了起来,这件事还真的是越来越有趣了,棋局也是越来越大了。
……
桃花坞。
乔浅浅原本娇媚的脸庞,此时满是红肿,上面的手指印无比的清晰。
“娘,明明是乔之如故意陷害我,还对我动手,为什么你要拉我回来?爹也完全相信她,你们怎么这样?”恼怒的她摔打着屋里的东西,发泄着不满的情绪。
可是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司徒久雯并没有顺着她,反而质问道:“你还敢在这里发脾气?你怎么能做出这么荒唐的事情!你知道不知道,这件事传出去,我们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娘,你……”
“你直接告诉我,你和三皇子,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面对自己的女儿,司徒久雯还是觉得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可是想到方才乔之如信誓旦旦的模样,她着实是气恼不已。
一直撒泼的乔浅浅愣了一下,面上显现出几分尴尬。
不过很快,她就仰着下巴:“娘,他千里迢迢的去庄子看我,并且说一定会娶我的,我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
“真心?他如果真心,这个时候他人在哪里?”
“他……现在外面流言蜚语这么多,他这时候来,会毁掉他的声誉的。”
司徒久雯怒极反笑,大力的拍了桌子:“我司徒久雯聪明一辈子,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愚蠢的女儿?他的名声重要,所以你的名声就无关紧要?”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以他的身份,只会娶家世清白,并且位高权重的官宦人家的女儿,你现在还算清白吗?”
一番话让乔浅浅怔住了,似乎这时候,她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性。
她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却是半晌说不出一个字。
毕竟是自己的女儿,司徒久雯纵然满腔怒火,也还是要为她着想:“浅浅,你告诉为娘,你的身体可有哪里不适?”
方才挨了乔之如的打,乔浅浅整个人就懵了。
后来乔之如又说什么病,她整个人已经完全反应不过来了。
现在被司徒久雯这么问,她眨了眨眼睛,大脑都是混沌的:“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徒久雯张嘴就想骂,可是想到女儿或许确实不懂这里面的事情,心头又是一阵恼怒,偏偏又无法发作。
她压了压心头的火气,换了一个话题:“你怎么会去雅阁?”
乔浅浅的脾气瞬间就扬了上来:“乔之如那个贱人,昨天给了我那么大的难堪,今天还敢来家里,我怎么能放过她?”
“那她给你瞧过病了?”
“瞧什么病?娘,我的身体好好的。就算有病,也是被她打的!”她说着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面上满是委屈。
司徒久雯看着乔浅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她明白定然是乔浅浅到了雅阁出言不逊,才会让乔之如动手。
至于乔浅浅的身体到底有没有问题,还真的是不好说。
或许就是乔之如胡编乱造,可是现在哪里敢找大夫上门诊治?
如果真的被乔之如说中了,这件事传出去,乔浅浅这辈子就完了!
想想乔之如当时在宫宴上只是看了一眼,就将众人的病说了个七七八八,怕是乔浅浅也真的是染上病症了。
想到这里,司徒久雯就恨不得给自己女儿一巴掌。
但是看到那已经红肿的脸庞,她真的是没有办法下手了。
再度叹了一口气,她出声说道:“浅浅,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府上,哪里也不要去,更不要去找乔之如的麻烦。”
“娘,是她……”
“好了!”司徒久雯打断她的话,板起脸孔,“这两天从她哪里吃的亏还不够多吗?”
她看到乔浅浅一脸委屈的低下脑袋,又追加了一句:“放心吧,为娘不会让你白受委屈的,乔之如嘚瑟不了多久了。”
……
监国府。
乔之如将丞相府搞了个鸡飞狗跳,心情自然是很好,一路哼着小曲。
只是她没有想到,刚刚走到花园,就碰上了宁九天。
想想如果没有他,昨天赏花节丢人的很可能就是她了。
所以,她也没有任何的不快,笑着走过去:“夫君。”
不过当她看到旁边的苏珂的时候,面上的神色就冷了几分,再开口就有了几分阴阳怪气:“苏侍卫也在这里啊,怎么,难不成这里是需要警戒?担心有人谋害夫君?”
苏珂向来没有什么表情的脸有些怪异:“夫人过滤了,府内安全无恙。”
“既然如此,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
这个时候,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摆明了赶他走。
不敢多说什么,他对着宁九天和乔之如施礼之后转身离开。
乔之如看着他的背影,毫不掩饰的翻了个白眼:“夫君,你府里有这么个侍卫,不觉得碍眼吗?不如直接将他赶出去吧。”
不等宁九天开口,她又追加了一句:“做错事情的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夫君该不会认为,我这个要求是无理取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