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如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看向宁九天的眼神好似在看一个变态。
偏偏他气定神闲的侧躺在那里,眉眼之中没有任何的情绪,好似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类似“天气很好”这样的话。
果然变态就是变态,跟一般人的脑回路根本不在一条线上!
虽说一个太监不能真的把她怎么样,但是听说人越变态,花样越多,谁知道他会使出什么令人咋舌的手段?
最要命的是,如果让他发现她早已没有了清白,这件事就真的麻烦了!
她明白既要顺着他,又不能全部按照他的想法做。
借着将鸡汤放下拖延了些许时间,她将整件事的思路理了一下,勉强从脸上扯出一丝笑容:“大人今天身体不适,之之就不加重大人的不适了。所以,大人好好休息,之之告退了。”
说话的时候,她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了。
却不想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宁九天,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手腕。
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她一下,让她本能的后退,可是完全不及他的力道,最后反而直接趴在他身上。
这……算不算投怀送抱?
她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了,尤其是头微微抬起,就看到那只有半张却依就俊美的令人心悸的脸。
难道就这样被一个太监拱了?
虽说他长得好看,自己也算不得很吃亏。
但是他完全满足不了她,到最后惹出火,她不是欲哭无泪吗?
想到这里,她是真的要哭了,同时一颗心狂跳不已,似乎随时都有从嘴里蹦出来的可能性。
宁九天眯眼看了看她面上的表情,似乎领悟到了什么:“夫人的心跳的这么快,是想到了什么龌龊的事情吗?”
“龌龊?”乔之如眨了眨眼睛,立即顺着这个词说了下去,“大人说的是,之之粗俗不堪,怎么配得上大人的高洁脱俗?所以,大人还是赶紧放开我,千万别耽误了大人修身养性!”
“你是怕我碰你?”他说着手突然顺着她的腰身滑了下去。
这样的动作,乔之如的脸都绿了。
哪里是怕?
分明是他已经动手了,可怕的是她还不能说什么!
从名义上说,她是他的妻子,还是明媒正娶的那种!
就在她哀叹自己很可能小命不保的时候,他的手突然从她身上离开:“夫人想多了,本官只是想让你为我诊病。”
“诊病?”
乔之如愣了愣,这才发现,他手里拿着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针灸包。
她眨了眨眼睛,将方才的情况重新回忆了一遍,试探性的询问:“大人只是想让我用劳动换取解药?”
“不然夫人以为呢?”
一句反问将她堵得死死的。
她当然是以为他要将她这样那样,那是能说出来的吗?
俏脸一红,她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
但是不得不说,他的肌肉是真的棒,隔着衣服摸起来都很有感觉。
让人有一种恨不得将他的衣服扒掉,细细观赏一番的想法!
就在她心猿意马的时候,宁九天凉凉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是本官要担心,夫人想对本官做什么吧?”
乔之如站在床边,尴尬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能转移了话题:“大人是头疼复发了吗?之之帮大人缓解头疼。”
她说着立即坐到床头,开始对宁九天进行头部按摩。
好在他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让她的情绪渐渐地平静了下来。
随着她在他头顶的按摩,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整个房间就这么安静下来。
刚才面对他的言语,她是节节败退。
现在他不说话了,她又觉得太无聊了,开始没话找话。
“大人,你头疼这么久,就没有考虑找人好好治治吗?”
宁九天依然闭着眼睛,淡淡的说道:“鬼手神医,拒绝上门问诊。”
“哎,为什么?”
据她所知,那老头看着仙风道骨,其实是个没有什么原则的家伙。
如果宁九天直接带着一帮人冲进百草阁,那么鬼手神医一定会老老实实的为他诊治。
像宁九天这种杀伐果断,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鲜血的人,怎么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情?
“他说不想与朝廷有任何的瓜葛。”
托词!
乔之如腹诽,如果鬼手神医真的这么想,怎么还会当初死皮赖脸的非要收她为徒?不过就是一个借口而已。
可是若是这么说来,鬼手神医为什么拒绝给宁九天看诊呢?
她偷瞄了一眼宁九天,手又不自觉的想去摘下面具,摸摸他的脸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她的心思刚动,他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所有见过我的脸的人,必须死。”
此时他的语调淡淡的,并不如平日那般的冷漠,却让乔之如清楚明白,他这句话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当下有关下摘下他面具的想法,瞬间全部被抛到了爪哇国。
同时,她忍不住挑眉,这男人该不是也有什么金手指吧?并且比她摸脸了解人心思的金手指实用多了,她这边心思刚起,他那边就有所察觉了。
撇撇嘴,她立即说道:“大人不要这么吓唬之之,之之会害怕的。”
“怕?”他冷笑一声,却没有继续这一话题。
乔之如的眉头皱了起来,她怎么觉得这狗男人好似知道了什么?
只是他这样的态度,让她完全捉摸不透他的心思,更不知道该从哪个方向去想。
好在她不是一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想不通就不想。
她立即扔下这个话题,将问题牵扯到了他头痛之症上:“大人,你这是旧疾,之之暂时也不能为你去除病根。不过能通过按摩针灸的方式缓解你的痛苦,并且将你每隔十天的头痛压制到一个月。”
“哦?”
“大人是通过内里压制邪气,但是由于邪气的涌动,每隔十天就会重新压制。之之通过针灸方式将那股邪气帮大人压制在某处,可以最大程度最长时间的压制。可是……”
她的眉头皱的极紧,声音里透出些许的不安:“这样的方式,也会让邪气下次反扑的时候更加的厉害,大人的疼痛感会倍增,可能会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