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还一脸无精打采的乔浅浅,立即来了兴趣。
她的眼睛一亮,双目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婆子:“你说的都是真的?”
徐婆子在乔家多年,怎么会不知道乔浅浅处处看乔之如不顺眼?
当下,她就准备将自己从附近听到的流言,绘声绘色的说出来:“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贱人!”刚刚开了个头,乔浅浅就打断了她的话!
徐婆子被瞪了一眼,立即会意:“小姐说的是!那个贱人当初被老爷送到庄子上之后,刚开始很老实,可是后来不知道和哪里的男人勾搭上了,有人看到野男人时常进出庄子!并且她离开之后,还来找了她好几次!”
“野男人?这个乔之如,表面看上去很矜持,原来是个荡-妇。”冷哼了一声,她眯起眼睛思索了一会儿之后,对着徐婆子说道,“你去好好调查一下这件事,确保一定要拿到真凭实据。另外……”
她微微一顿,面上露出了恶毒的笑容:“最好将那个男人找出来!回到京都,我就要她身败名裂!”
……
监国府,竹苑。
“大人,乔浅浅去了庄子之后,安排身边的人对周边的人进行走访,调查是否有人出入庄子。”苏珂恭声说道。
宁九天原本认真看着手里书本的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静了片刻之后,他掀起眼皮看了过去:“她在找什么?”
“根据探子回报,她是要找到之前出入庄子的男人,似乎……”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面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宁九天静静的说出一个字:“讲。”
“似乎之前被安排送去庄子住的人是夫人。”
“乔之如?”
听出宁九天声音里的疑惑,苏珂点头:“是,可是乔之如怎么说都是乔家的大小姐,送到庄子上也着实不该只有她一个人,连个佣人都没有吧?该不是,是他们发现我们在调查庄子的事情,特意放了烟雾弹吧?”
如果乔穆庭真的了解他们在调查的事情,这样做是极有可能的。
可是苏珂做事极为小心,怎么会被人发现端倪?
另外,乔穆庭既然能让大女儿顶替小女儿嫁到监国府,将她孤身一人送到庄子而不闻不问,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最重要的是,他觉得她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宁九天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你密切观察那边的动态,如果乔浅浅发现了什么,一定要及时汇报。”
“是。”
“马上要十五了吧?”
“三天后就是。”
“当晚将乔之如引入树林。”
“大人!”苏珂的眼神里透出了愕然的神色,显然没有想到宁九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宁九天却没有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苏珂在宁九天身边多年,对宁九天很是了解,只能行礼之后退步离开。
随着门被关上,宁九天面上露出了迷之微笑:“越来越有趣了,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
庄子。
凉亭中摆满了各种瓜果,坐在软榻上的乔浅浅却看都不看,脸上满满的都是怒火:“你们都没有吃饭吗?让你们扇个扇子,都没有力气!”
婢女们被她骂的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加大了力道扇扇子。
可是没扇了几下,她不满的语调又响了起来:“这是要吹的我受了风寒吗?”
婢女们面面相觑,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能跪倒在地。
乔浅浅心情烦躁的站起身:“烦死了,一群饭桶!这么久了,竟然还没有找到那个贱人的姘头,我要你们有什么用!”
扔下这句话,她一个人回到房里。
来到庄子好几天了,京都那边没有任何消息,她完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关键是,关于乔之如的把柄,一点进展都没有,让她的怒气不断地在积蓄。
坐在屋子里独自生闷气的时候,一道声音响了起来:“谁惹浅浅生气了?气大伤身,浅浅病倒了,本殿可是会伤心的。”
乔浅浅愣了一下,转头看过去,就发现是洛元洲出现在面前。
此时的洛元洲一身白衣,头发用玉冠竖起,再加上天生的好皮囊,是标准的翩翩少年,让她一颗心砰砰乱跳了起来。
她惊愕的张大了嘴巴,好半晌才问了出来:“殿下怎么会来这里?”
“自然是想浅浅了。”
自小被养在深闺的乔浅浅,哪里经受得住男人的花言巧语?
何况她一直知道乔穆庭有意将她嫁给洛元洲当皇子妃,而随着之前在丞相府的私会,她一颗心早已都在洛元洲身上。
现在,身为皇子的洛元洲,不远千里的来到这里,除了喜欢她,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她一张脸满是羞涩,低着头说道:“殿下莫要打趣浅浅,浅浅会当真的。”
洛元洲走到她面前,低头凑近她的脸:“本殿怎么会打趣浅浅?这千里的距离,本殿可是专程为浅浅而来的。”
“殿下。”
刚刚说出两个字,她就被洛元洲抱入怀中。
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的不安,让她下意识的挣扎了几下。
可也只是象征性的情况,她就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浅浅的心里只有殿下一人,殿下可不能辜负了不能浅浅。”
“当然不会。只是,本殿有一事不明,浅浅为何突然来到庄子?”洛元洲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诱哄,眼睛却盯着她的脸。
陷入甜蜜幻想的乔浅浅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什么问题,反而脑子一热将自己的老爹卖了:“浅浅也不明白,之前爹爹明明很想让浅浅和殿下在一起。不知道乔之如那个贱人说了什么,爹爹就希望浅浅与殿下保持距离了!”
她的本意是想将问题引到乔之如身上,让洛元洲对乔之如产生怀疑。
却不想洛元洲之所以千里迢迢的来到这里,最大的缘由是想探知乔穆庭到底想做什么。
现在得到这个消息,的眼神就是一冷。
身为皇子,他太了解子嗣薄弱的后果,自然也明白乔穆庭这么做的意思。
他内心冷笑,面上却满是柔情:“那浅浅的心里,是怎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