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久雯看向乔之如的眼神无比的怨恨,却不敢再是方才盛气凌人的姿态:“你……你不是要为浅浅诊治吗?怎么能害她失声?”
“二夫人,”乔之如微微一笑,“我确实是要为浅浅诊治,可是她刚才那些狂狼之词,你不觉得该有点小教训吗?放心,等我为她诊治之后,自然也会为她拔针。”
那笑盈盈的面孔,在司徒久雯和乔浅浅眼里无异于洪水猛兽,但是此时的她们却是一点都不敢忤逆乔之如,只能是乔之如说什么是什么。
乔之如上前,随意伸出手,乔浅浅就只能强忍剧痛和不安将手伸了过去,让乔之如诊脉。
“身体有伤,引起了炎症,造成低烧。如果有一片消炎药,所有的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司徒久雯:“……”
她听的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乔之如再说什么:“什么盐?什么消盐?是要少吃点盐吗?”
“文盲。”
乔之如直接抛出两个字,就开始检查乔浅浅的外伤。
其实她来之前,就已经有大夫给乔浅浅将断裂的骨头接好,上了药。
只是这个时代的技术完全不行,所谓的骨头接好只是任骨头自己生长,而那些药更是不能确保病人不会受到细菌的感染。
思索一番之后,她笑着看向了司徒久雯:“二夫人,已经有大夫看过了吧?是不是说她的身体受到了重创,以后不能跳舞,不能弹琴。甚至走路,都会变得很难。”
“你怎么知道?”
“我不仅知道,还有办法治好她,不过……”她没有继续说,只是面上的笑容加深,眼神更是意味深长。
司徒久雯被她看的发毛,话都有点说不利落了:“你、你想做什么?”
“二夫人,我可以确保她恢复如初。只是要遭点罪,你舍得吗?”乔之如依然是笑盈盈的,却让人更加的不安。
司徒久雯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女儿,又看了看乔之如。
良久之后,她重重的点了头:“只要浅浅能好起来就可以,如果她没有好……”
“我在你面前自刎如何?”乔之如说完也不给司徒久雯再度开口的机会,直接扬扬下巴示意她出去。
司徒久雯原本还想据理力争一下,要求留在屋子里,却被吴嬷嬷半劝半拉的带了出去,而小莲也在乔之如的示意下离开了。
等到她们都离开之后,乔之如走到门前插上了门栓。
她回头对着乔浅浅故意露出了标准的坏人式的笑容:“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要开始了啊。”
说话间,她伸手拔下了插在乔之如哑穴上的银针。
由于穴道刚刚被解开,她嗓音很是沙哑:“你想做什么?”
“当然是救你。”
“我才不信!你这个嫁给死太监的贱女人,就该被扔到翠红楼千人骑万人睡。然后浸猪笼,尸身扔到城外喂野狗!最后,魂魄不得超度,魂飞魄散!”
乔之如:“……”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她真的是想不到一个人的心能如此的恶毒。
那么,她真的是要让乔浅浅好好享受一番,否则岂不是辜负了乔浅浅的一番诅咒?
“乔浅浅啊,你真的不是合格的砧板上的肉,那就让我教教你吧。”
话声落下,乔浅浅撕心裂肺的喊声就响了起来,而外面响起了司徒久雯不断地敲门版的声音,可惜里面的人一点开门的意思都没有。
乔之如摆弄着乔浅浅的手指:“乔浅浅,你真的是幸运,像你这种程度的骨折,根本是不可能得到我救治的,懂吗?”
“你个毒妇!”
“啧,这个称呼现在是属于二夫人的,等你嫁人之后也属于你。我嘛,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她笑着将乔浅浅早已黏连好的指骨一根根断开,又整整齐齐的接好,恢复到指骨最初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之后,乔浅浅基本上只有进的气没有出得气了。
乔之如突然很好奇,这时候乔浅浅心里在想什么?是不是将她骂的狗血淋头?
大概找骂,她也是从古至今第一人了。
当她的手拍向乔浅浅的脸时,满脸的笑容瞬间僵硬了——
【当年就不该只是让乔北被绊倒成为傻子,应该直接将他扔到河里,喂鱼!】
当年,乔北摔坏脑子竟然不是意外,而是乔浅浅有意为之!
果然是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既然无论是乔穆庭和司徒久雯都对乔浅浅寄以厚望,那么就让乔浅浅成为这盘棋上的第一枚棋子吧。
乔之如冷冷的看着乔浅浅,恨不能直接将她掐死!
但是她心里明白,这时候掐死乔浅浅,并不能让乔浅浅真正付处代价。
她要一步步来,让他们尝到他们种下的恶果。
冷着一张脸,她转身离开了乔浅浅的房间。
门板被打开,司徒久雯就厉声喊道:“乔之如,你到底对我的浅浅做了什么?”
乔之如一个侧身躲开,任凭司徒久雯摔倒在地,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
小莲看了这情况,赶忙追了上去。
坐在马车上,她小心翼翼的询问:“小姐,刚才二小姐喊的好惨,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不担心二夫人无法报复你,对夫人和少爷下手吗?”
乔之如冷哼了一声:“三日之内,她定然求着我回去给乔浅浅诊治。”
冰冷的声音让整个马车里的空气都有点凝滞,小莲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监国府。
乔之如一下马车,就看到了也是刚刚回来的宁九天。
一身黑色的衣袍衬的他长身玉立,面具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却不妨碍让人想象他的倾城之色。
平日里,乔之如看到这样的宁九天都忍不住流口水。
可是此时的她满腔怒火,根本没有心思撩拨他。
更重要的是,她既然已经解了身上的毒,何必像之前那般对他低声下气?
微微点头之后,她就准备往自己的鬼屋走去。
却不想刚刚走了一步,苏珂就拦在她面前:“大胆,你看到大人怎么能不行礼?”
乔之如眉梢一挑,龇牙一笑:“咱俩到底谁大胆?你这个监国府的仆佣,对我不行礼,还如此横挑鼻子竖挑眼。勇气这么可嘉,咋,你祖宗是梁咏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