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如一边环顾四周环境,一边往林子深处走去,林中出现若隐若现的光芒,她加快步伐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最终在一处房屋前停下。
男人歇斯底里的痛苦声从屋里传出来,仿佛饱受痛苦,窗上的倒影,一个男人两只手都被铁链拴着,他一边咆哮一边挣扎,铁链声哗啦啦的响。
她难以想象,屋里到底是怎样的场景,细长的眉紧紧拧着,目光凝视着眼前那扇紧闭的门,缓步朝前走去……
忽的,背后刮来一阵阴风,让她浑身布满鸡皮疙瘩,后背猛地一疼,来不及回头便没了意识。
清早,她从一片鸟语虫鸣中渐渐醒来,思绪刚刚回笼,就听见房间里清晰的叹气声。
侧目,她看到小莲坐在床边,单手撑着下巴看窗外的天空,满脸犹豫。
她愣了几秒,才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咻然坐起来,“我怎么在这里?”
“小姐,你醒了?”小莲站起来,打量她一番,“你不在这里还能在哪里?”
“我……你醒了之后,我就在你身边了?”她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疑惑。
“对呀,小姐,先别说那么多了,府里发生大事儿了!”小莲看了眼窗外,压低声音说,“听说监国大人生病了,府里上上下下急着四处找大夫给他医治,看苏珂那个模样,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呢。”
“哈哈……?”乔之如开怀大笑维持了没有一秒,就停住了,她身上有那死太监下的毒,那太监要是死了虽然大快人心,但她估计也活不了多久吧?
她果断下床,换了一套衣衫直奔宁九天的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来宁九天房间,偌大的庭院透着一股萧凉,亦如宁九天给人的感觉那本令人不由自主的紧张,屋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一看到她来,立马伸手挡住。
“夫人,大人的房间若没有允许谁都不准进。”
乔之如‘哦’了一声,又往屋里扒了两眼,宁九天的气息迎面扑来,但她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果断转身往回走,门口的两个侍卫刚刚放松警惕,却见她忽的折回来,‘嗖’一下就钻屋里去了。
侍卫:“……”
什么玩意儿进去了?
若不是看到眼前的乔之如没了踪影,那速度他们都要认为出现幻觉了!
“夫君!”乔之如一阵凄惨的哭喊,跑到屋里直扑床边,“夫君你不要丢下之之一个人——”
“大人!夫人她——”两个守门的侍卫一言难尽,谁能想到这女人这么死皮赖脸?
乔之如的哭声一顿,抬眸发现她扑倒的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身下高高隆起的地方只是一团软绵绵的被子,回头,看到临近床边的榻上躺着一个男人,半壁面具却依旧掩盖不住他今日的憔悴。
宁九天挥手,那两名侍卫退下了。
乔之如擦了下眼泪,移步至榻前,“夫君,之之实在是担心你的身体,所以才闯进来的,您要是责怪之之一片好心,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她先发制人,宁九天睨了她一眼,“夫人不用担心,本官若是死了不会丢下你一人,你需得给本官陪葬。”
最平淡的语气说那最恶毒的话!
乔之如真想给他那完美精致的半张脸挠一把,她扬唇一笑,“那夫君可否让之之给你诊治一番?”
“夫人还会医术?”宁九天眸光诧异,却是伸出手腕递至她跟前,“那就有劳夫人了。”
乔之如一笑,指尖搭在他手腕上,她就知道宁九天会让他诊治,毕竟她的命被他捏着。
“夫君是否经常头疼?”
“每隔十日,便会头疼欲裂。”宁九天闭目养神,语气慵懒。
乔之如蹙了下眉,“夫君体内有股邪气,虽然您用内力压制的住,可每隔一段时间需得解封那股邪气重新压制,每一次的解封邪气都会给您带来巨大的痛苦,也就是你所谓的头疼欲裂。”
她抬眸,对上宁九天深邃的眸子,男人眼底多了几分欣赏,“没想到,夫人还懂医术。”
“夫君过奖了!”听他这话,乔之如就知道她的诊断是正确的,她掏出一副银针,拿了一根最粗的针在宁九天面前晃悠,“夫君,你怕不怕疼?之之给你施针缓解疼痛可好?”
宁九天轻易的捕捉到她眼底那抹戏谑,不动声色的勾唇一笑,“有劳夫人了。”
乔之如像撒欢的野马,在宁九天头顶摸索着穴位,然后使劲把针扎进去。
男人纹丝不动,剑眉微微蹙起片刻,便舒展开来,头疼欲裂的感觉减轻不少,他趣味的目光看着她,呵,有点儿意思。
乔之如看着被扎的跟刺猬似的宁九天,目光落在那半张金黄色的面具上。
“夫君,之之还有一双巧手能恢复容颜,你这半张脸可否是被毁了?之之来帮你看看吧!”说话间,她的手朝他脸上的面具摸去,触感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