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推开

我羞愧的低下了头,要不是高晓峰给我出主意,我当面问陈静,可能我会一直想这些事情。

“当然,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带着女儿去做亲子鉴定。”陈静说着,眼泪掉落了下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做亲子鉴定,是奇耻大辱。

“我没这个意思,不用做的,女儿就是我亲生的。”我赶忙说道。

“还是去做吧!我不能让人往我的身上泼脏水,他不是想离间我们吗?做好亲子鉴定,把鉴定报告,甩在他的脸上。”陈静说道。

在陈静的一再坚持下,我只能带着女儿,一起做了亲子鉴定,陈静也跟我女儿做了。

陈静还说了,等鉴定报告出来了,她会跟我一起去见张峰,用事实说话,打张峰的脸。

我爸妈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我跟陈静做亲子鉴定的事情,把我一顿臭骂。

还说我女儿跟我小时候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亲生的?

我任由我爸妈骂着我,心里反倒好受一些。

我知道我就不应该去怀疑这件事情,夫妻这么多年,陈静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我难道还不清楚吗?

哪怕对她一点点的怀疑,都是对我们曾经感情的亵渎。

我知道自己错了,张峰就是想看到我们这样,这个混蛋,在监狱里还不老实。

张峰有错,我更加错得厉害。

也许,男人的心里,都有这么一点自私。

鉴定报告出来了,女儿是我跟陈静的孩子。

看到鉴定报告,我更加自责内疚了。

到了探访的日子,陈静跟我一起去见张峰。

张峰坐在我们的对面,他看到陈静也来了,很是心虚。

“很抱歉,你的诡计没有得逞,我们做过亲子鉴定了,女儿是我跟徐建平的,张峰,我真没想到,你是一个这么没有下限的人,今天,当着徐建平的面,说说你以前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陈静看着张峰,那眼神好像要杀人一样。

一个女人的清誉是最重要的,张峰胡乱造谣,简直枉为人。

“那一年,徐建平去出差,你就上门来找我,还跟我说了那些不要脸的话,我打了你一巴掌,你还记得吗?”

“我们结婚前,你找到我,告诉我,徐建平跟顾晓晴的事情,还说我是顾晓晴的替代品,徐建平根本不爱我,爱的只有顾晓晴。徐建平把你当好兄弟,你却这么诋毁他。”

“我们结婚后,你每年我的生日,都往我的公司送花,一直骚扰我,徐建平把你当好兄弟,可你却一直觊觎我,你还是人吗?”

......

我听着陈静说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我没想到,张峰居然做了那么多恬不知耻的事情。

陈静一直隐忍着,还劝我离张峰远点,我却一直都听不进去,我真的好后悔。

我一直都觉得,陈静对张峰有偏见,看不起陈静,我现在才知道,张峰背着我,干了那么多不要脸的事情。

朋友妻不可欺,张峰却从见到陈静的第一面,就打她的主意,简直禽兽不如。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眼睛红红的,要不是隔着玻璃,我恨不得掐死这个混蛋。

陈静控诉着张峰的禽兽行径,张峰的头,越来越低,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

虽说谣言止于智者,但是没有什么比亲子鉴定更加有说服力的了。

事实摆在面前,从此以后,张峰再也没机会用这一点来离间我们的关系了。

“张峰,你等着,就算你出来了,我也不会让你有一天好日子过,我要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我们从里面出来了,陈静抱着我,伤心的哭了起来。

她哭是因为张峰诽谤污蔑,她哭也是因为我的不信任。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陈静推开了我,一脸怨恨的看着我:“这下,你满意了吧!”

陈静往前走去,她没有坐我的车。

我开着车,一直跟着陈静,劝陈静上车。

我知道我伤了陈静的心,当我告诉她那些事情的时候,当我跟女儿去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就知道,陈静离我越来越远了。

我看着陈静打了车,我跟在车子后面。

一直到陈静下车离开,她都没有再回头看我一眼。

张峰得逞了,我明知道是坑,还是跳了下去。

一切无可挽回了,流言蜚语就是一把把无形的刀,扎进了陈静的心里。

我的不信任,伤得陈静更深。

陈静发来了微信,我以为陈静回心转意了,可是我错了,她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人的合影,就很多人,陈静父母,还有陈静,还有一个女人是特意圈起来的,陈静告诉我,那就是她的表姐。

照片是给一位百岁老人过寿宴,不知道是陈静家的什么长辈。

这就是陈静给我的证据,她用这种方式,洗刷自己的清白。

我再发信息给陈静的时候,我才发现,陈静已经把我给拉黑了。

我再一次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把陈静推得越来越远了。

我恨张峰,我更加恨自己。

明知道是张峰报复我,我还这么蠢地去找陈静求证。

我不能怪高晓峰,高晓峰知道,我不去把事情搞清楚,我可能会一直因为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要怪,就只能怪我自己了。

看起来好像是我赢了,其实是张峰赢了。

张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而这一次,我输得很惨。

张峰,等着吧!你总有出来的一天。

我保证,让他出来以后,没有一天好过的日子,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

我的痛苦,要他加倍来偿还。

我回到家里,我爸妈看出我不大对劲,问我怎么了。

我把今天发生的事情,都跟我爸妈说了。

茶几上,放着我们做的亲子鉴定报告。

我爸妈一直在叹气,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手里的烟,都快烧到手指了,我才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

烟灰缸里,满是烟头,我不知道已经站在这里多久了,对面的窗户,一直紧闭着。

以前,我还能从这里看到陈静。

现在,这扇窗户,就这么关着,把我跟陈静最后的一点希望都隔断了。

“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