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云薇薇浑身一个激灵地睁开眼。
她的脸上还带着红潮,她是真的陷在了墨天绝带给她的激情里,她虽然觉得身体火热,但还未像墨天绝一样察觉出是中了药。
她不明白墨天绝为什么突然发怒,尤其他掐着她肩膀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她疼得面色一白,道,“墨少,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给你下药……”
“你还装!”
墨天绝神色阴鸷,难怪,他竟然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被蛊惑。
明明这张脸这么丑陋恐怖,他竟然还吻得下去。
若不是这药性越来越强,他几乎就要以为自己是真的如她所说,那颗心,为她所颤。
真是好有心机的女人。
“云薇薇,你真让人恶心!”
墨天绝一把甩开云薇薇,接着从沙发上起身。
云薇薇慌乱,急急地抱住墨天绝的胳膊,“墨少,你怎么了,你别走……”
“别碰我!”
墨天绝一脸嫌恶地推开云薇薇,云薇薇几乎赤裸的身体弹入沙发,那玉白的肌肤在灯光下闪烁着莹亮的光,更别提那玲珑的曲线和荡漾的春波,在在的刺激着人的神经。
虽然厌恶。
身体却不由自主地绷紧。
强烈的药性像是奔腾的猛兽,将人的理智摧毁。
墨天绝急促地呼吸,每喘一下,瞳仁都赤红几分。
云薇薇看着他粗喘的模样,终于发觉了他的不对劲,而体内的炽潮若波涛汹涌,她刹那间反应过来他刚刚那句“你给我下药”为何意。
他受着药性。
她也受着药性。
可她根本没有给他下药,她更不可能给自己下药。
所以,是裴小樱……
云薇薇瞳仁剧缩,更急切地重新走过去,可体内一阵情潮涌动,她的小腹一阵收缩,难以承受的酥痒感让她双腿一软,就像是主动扑抱般,跌进了墨天绝的胸膛里。
她颤巍巍的撑住他的肩膀,明明是想解释,可那嗓音娇软,媚眼如丝,却更像是在诱惑人,“墨少,我没有给你下药,是裴小樱……”
“闭嘴,别再让我听到你狡辩!”
他掐紧她投欢送抱的腰肢,坚硬的胸膛,盈盈的柔软,刚与柔的熨帖,纵然怒,身体的最后一根钢弦却崩裂。
“云薇薇,过了今晚,别再让我看到你!”
墨天绝愠怒地咆哮完,将她压在地上,直接将怒意一贯到底。
“啊——”
云薇薇变色惨白。
疼,好疼。
纵然身体娇软,可他就像是凌迟的愤怒,还是让她疼得仿佛骨架都要被摧毁。
“墨少,我真的没有给你下药,你轻点……”
云薇薇倒抽着凉气,想要攀上墨天绝的手臂。
墨天绝却一把扣住她的手,拉于头顶,接着又拿起地上的衬衫,罩在她的脸上,嫌恶道,“别再让我看到你的脸,也别让我听到你的声音!”
无情的话语像冰刀一样割在云薇薇的身上。
鼻息间明明是他衬衫的味道,仿佛还沾染着他的气息,可眼前白芒的一片,却比冰川还冷,将她冻至冰封。
身体的僵硬,加上墨天绝狠戾的动作,让云薇薇像是置身在深渊里,疼到血液都逆流。
她终于再次尝到了被误会的痛。
所以这是对她曾经的惩罚吗。
可为什么像是没有终点?
在她以为她快要攻克他的心的时候,又往她的身上捅一刀?
“墨少……”
墨天绝掀唇,想要说话,却在他一听她开口就更凶狠的怒意下,被撞得消了声。
只剩支离破碎的痛楚声从她的唇角溢出,以及无法压抑的眼泪,一汩汩地沾湿了罩着她脸的衬衫。
白色的衬衫吸水,渐渐变得透明。
墨天绝从那团半迷糊的透明中,看到她颤抖的羽睫和狰狞的疤痕。
她死咬着唇瓣,像是在隐忍她的哭泣,他甚至看到她的唇角开始溢出血,她疼得将自己的唇都咬破。
白衬衫开始晕染出一朵朵嫣红的花。
凄绝的艳。
刺痛人的眼。
墨天绝瞳仁缩了缩,一种无以名状的尖锐感,像尖刀一样滑过他的心脏。
厌恶这种感觉。
可却消不去。
他只能翻过她的身体,让她以最屈辱的姿势趴着,这样,就不用再看她的脸。
“唔……”
云薇薇背脊扬起,坚硬的地板磨得她的膝盖好疼。
没有一丝快感的凌迟。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痛楚中昏厥又醒来了多少次。
耳边只剩男子粗喘的呼吸首发
每当她想要回头看一看他,他就摁住她的头,将她的脸掰回去。
而每当她想开口说话,他又会从后面捂住她的嘴,再咬住她的肩膀,将她的声音掐灭。
一场欢爱有若葬歌,混沌而迷乱。
直到凌晨,天阴阴亮。
他才在闷哼中一把推开她,接着面无表情地穿着衣服。
云薇薇像具破娃娃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只是用自己最后的力气说,“墨少,我真的没有骗你,是裴小樱,她给我们下的药,她才是心机深重,你不要再信她了……”
墨天绝冷笑地睨她,“她心机深重?那你呢,心机叵测?云薇薇,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我会让你永远也无法出现在我面前!”
冷冷说完,墨天绝穿上西装,走向门口。
在打开门的一瞬,他似是想到什么,又顿步,转身。
云薇薇以为他是顾及她,却没想,他只是抬手将自己领带上的那枚领带夹攥下,接着,像扔垃圾一样地扔到地上。
砰砰!
领带夹在地板上弹跳了两下。
又因为男子的力气太重,虽然蓝钻没有嵌落,那金属材质的夹子,却断裂了。
领带夹一分为二。
残骸刺目。
可门口,早已没有了墨天绝的身影,他就连门,都没有替她关。
而这里的包厢区,时值清晨,不时就会有退房的人经过。
云薇薇面色惨白,强压着心中的痛楚,一点点地挪动身体爬过去,然后抬手,艰难地将门关上。
只一个动作,就让喘得就像是跑了三千米一样。
她又是喘了好久,才爬到沙发边,拿起了一旁的座机,拨了纪茶芝的手机号,可是,没有人接,她这才想起,他们的包包还在餐厅里。
而她本来是要去拿包的,却因为追着墨天绝的车,所以忘记了。
她只能打纪茶芝所住酒店的座机,电话很快就通了,她用着沙嘎的嗓音道,“茶茶,我在cj酒吧,你……来接接我……”
电话挂断不久,纪茶芝就赶来了。
纪茶芝看到云薇薇的样子,差点没哭出来,“薇薇,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是谁欺负了你。”
“茶茶你别哭,我没有被人欺负,是墨少,事情我等下和你说,你先扶我起来,我们先回酒店……”
云薇薇气若游丝,她的腿很疼,连抬一抬都痛,她就勉强把羊绒裙套上了,其实里面都是空的。
纪茶芝抬手,将云薇薇从沙发上扶起来,但云薇薇因为疼,刚站起来就又跌了回去。
纪茶芝根本扶不住,她只能道,“薇薇,你等等啊,朗哥就在外面,我让他帮着扶你。”
纪茶芝快速地走了出去,手里拿了件李朗的大衣,先帮云薇薇穿好包好,又戴上大口罩和围巾,才让李朗进来。
云薇薇此时包得几乎只剩一双眼睛,但李朗从她无神的眼中,还是看出了她几近崩溃的情绪。
“云小姐,一切都会过去的,我相信你能熬过去,我和茶茶也会想办法帮你,你不会是一个人。”
李朗嗓音温和,云薇薇眼眶微红,点头,“谢谢你,leo。”
回到酒店。
纪茶芝帮着云薇薇洗澡。
边洗边骂,“裴小樱那朵白莲花,老娘真恨不得把她抽筋扒皮!这种人判死刑都是便宜她了!薇薇你放心,恶人自有天收,搞不好她明天就被车撞死了,你和墨少一定会在一起的,那朵白莲花得意不了多久的。”
云薇薇嘴角苦涩,或许吧,恶人自有天收,可是要到什么时候。
她也希望自己能和墨天绝快点在一起,可这一刻,她却突然觉得好无助,她甚至不知道,之后的路要怎么走。
她究竟要怎么在墨天绝厌恶的眼神下撑下去?
洗完澡,纪茶芝扶着云薇薇回床,又掖好被子,道,“薇薇,你先睡一觉,我就在这里陪你。”
“嗯。”
云薇薇虚弱一笑,闭上眼,就陷入了昏睡。
纪茶芝看着心疼极了,又守了半小时,才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门。
门外,李朗等着,眼底有着关切,“怎么样,云小姐睡了么,要不要找个家庭医生来给云小姐看看?”
“等薇薇睡醒吧。”
纪茶芝嗓音担忧,道,“朗哥,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不你去找墨少吧,然后揭穿裴小樱那白莲花的真面目?”
李朗面色凝重,“墨少的脾气我是知道的,我的话,他其实根本听不进,如果逸少能帮忙说,其实一切都可以解决,可是逸少不肯,所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逸少找到那个给aya下毒的服务生,让那个服务生指证裴小樱,这样,墨少就能看清裴小樱的真面目了。”
“可那还不知道要多久。”纪茶芝急。
而这时。
啪嗒啪嗒。
走廊里传来两道脚步声。
纪茶芝扭头看去,接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