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娇娘理智全无,并没有听清楚宴行止的声音,她只知道她现在需要宴行止。
她整个身体都攀在宴行止的身体上,终于自由的双手再一次在宴行止的身体内游走,微张的檀口也在宴行止的耳朵脖颈处作乱,灼热的呼吸像是一簇簇火苗,要将宴行止最后一丝理智烧无。
“王爷,热水来了……”
门外传来李冰的声音,就在李冰要推门的那一刻,宴行止森寒的声音传来。
“滚!”
“……”李冰呆了一瞬,硬生生停住自己的动作,不是王爷要水的吗?
王爷还要得那么急,他以为顾娇娘是受了什么重伤,这才焦急赶忙来送水。
宴行止的声音听上去似竭力克制压抑着什么,李冰不敢细想下去,将热水放在门口,转身大步跑了。
门外动静消失,宴行止才转过头,然顾娇娘已然攀着他的脖子,骑跨在他的身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娇艳欲滴的朱唇一寸一寸亲吻着宴行止的脸。
宴行止微微偏头,顾娇娘不满地将他的脸摆正,似要惩罚一般,张唇在他的脸上咬了一口。
宴行止紧绷的身体克制体内那头快要苏醒的野兽,甚是无奈地说,“还想咬吗?”
顾娇娘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只是和难受,体内那股热浪快要将她折磨致死,她的双手胡乱在的宴行止身上游走,嘴里喃喃唤着,“宴行止,宴行止……”
唤了几句,顾娇娘突然唤了一声,“萧璃……”
宴行止瞳孔微缩,抱着顾娇娘的双手突然加大力度。
顾娇娘感受到回应,便再一次唤道,“萧璃,萧璃……”
下一刻,顾娇娘眼前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躺在床榻上,她的双手却仍旧没有放弃身前的人。
她紧紧搂着身前的人,将脸埋在宴行止的脖颈间轻蹭舔弄,用沙哑低微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宴行止的本名。
“娇娘,看着我。”宴行止的双手支撑在顾娇娘身侧,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顾娇娘微烫的面颊。
顾娇娘便微微仰头,迷蒙的双眸浮现一丝愉悦,就那么水盈盈望着宴行止。
“在唤一声我的名字。”宴行止的手指轻轻抚过娇娘的面颊,一路向下。
“我便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宴行止轻声说着,手指挑逗勾缠诱惑着身下的人。
顾娇娘便乖顺的唤了一声‘萧璃’,像是一只柔顺的小猫,乖巧得让人心疼,也让人想要将她揉进身体内。
宴行止感觉到脑内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裂,他的双手轻抚着娇娘的身体,一路向下。
顾娇娘感觉自己置身云端,体内那难耐的热浪将她送上云顶,又随着浪潮再次陷入湖底。
她一遍一遍在这种快乐又痛苦的浪潮中翻涌,眼前一阵一阵发白,她不知自己置身何地,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似痛苦,又似快乐,是她从未体会过的感觉。
当热浪到顶的那一刻,顾娇娘忍受不住的唤着宴行止的名字,直至那股浪潮彻底停歇,她的身体也逐渐恢复平息。
理智回笼那一刻,顾娇娘才发觉方才的她有多疯狂……
宴行止坐在一旁,正在用洁白的帕子擦拭着手指,汗水自他的额头缓缓滑落脸颊,又延着脸颊延伸至脖颈,就如方才那一刻他让自己登上云顶时一模一样。
不知是不是因为药物的原因,方才的事情竟如此清晰,让她想要忘记都不能,她脸颊爆红,忙用被子裹住头,将身体翻过去,她不敢面对宴行止。
宴行止擦干净手,将帕子扔在一边,垂眸看着被子下小小的一团,唇角微勾,“娇娘可还记得方才说的话?”
好一会儿,才传来顾娇娘闷闷的声音。
“忘了。”
宴行止挑眉,“娇娘是想提裤子不认账?”
惊得顾娇娘忙翻身坐起,涨红着脸瞪着宴行止说,“你别说这么难听!”
什么叫提裤子不认账,她有那么坏吗?
宴行止深黑的凤眸中燃着笑意,“那你说说方才同我说了什么?”
顾娇娘被宴行止看得整个身体都快要烧起来,尤其是二人刚刚结束了一场‘战斗’,她哪里想得起来。
“我,我忘了……”顾娇娘目光游移,方才的她急切想要疏解,哪里记得自己说了什么。
宴行止并不恼,他双手撑在床榻,微微倾身,贴近顾娇娘烧红的面颊,“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你。”
他抬手,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一点一点抚过顾娇娘灼烫的面颊,“娇娘哄着我,说会对我负责,会和我生儿育女呢。”
“……我说过吗?”顾娇娘眨眨眼,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方才说了什么。
宴行止眉头微挑,“娇娘忘了不要紧,我们可以重复方才的事情,娇娘总会记起来。”
说着他的身体便压下来,顾娇娘发软的手臂急忙拦在宴行止身前,目光不敢同宴行止对视。
“我,我好像记起来了……”
她当时胡言乱语只想要眼前的人救她,可能真的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
宴行止垂眸看着近在咫尺的人,“所以娇娘打算负责吗?”
顾娇娘刚刚疏解了身体药物,身体本不会如此灼烫,可却比方才更要热了。
“自然。”顾娇娘低声说。
宴行止听到答案,唇角笑容放大,他将嘴贴在顾娇娘的耳旁,“娇娘可否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你为何会懂这么多?”
“……”顾娇娘瞪大眼睛,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宴行止并未追问,他亲了一下顾娇娘的耳垂,“不知道不要紧,日后总会知道的。”
顾娇娘低着头,脸颊爆红得厉害。
她如果告诉宴行止,是因为在梦中知道的,他可会相信?
宴行止起身赤足踩在地上,将门外的热水端进来,亲自为顾娇娘擦了身子。
顾娇娘全程变成煮熟的虾子,但二人方才已然做过亲密之事,这点事似乎也没那么紧要了。
待一切做罢,宴行止搂着顾娇娘,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道,“睡吧。”
顾娇娘闭上眼睛,听着宴行止的心跳声,心中一片安稳。
本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可一个时辰后,顾娇娘便发觉身体再次发生异样。
她眼中生出恐慌,不知道元贞帝究竟对她下了什么毒,明明她已经疏解了药性,为何还会如此?
宴行止发觉顾娇娘的异样,将人抱紧,顾娇娘口中不自觉溢出声音,眸中的恐慌更盛。
宴行止也发觉顾娇娘不对,他翻身抱住顾娇娘,黑暗中,看到顾娇娘眼中的慌乱,和眼角的泪,心中微疼。
他将人抱紧,猜到此药恐怕只是简单疏解无法真正解毒,他声音暗哑,目光深沉,“娇娘别怕。”
“宴行止……”顾娇娘感觉体内那股浪潮再次袭来,要将她的理智撕碎,让她变成一个陌生的人。
她恐慌害怕自己,只能将人抱紧。
“我帮你。”宴行止亲吻顾娇娘的眼睛,鼻间,嘴唇,让她感觉到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