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耐着性子与这位固执的小美男讲道理,告诉他:“那都是之前的事情了,少年不懂事,人总是要往前看嘛!”
楚鸢却异常坚决:“不,说好在一起的,就不能分开!”
叶娇:“……”
叶娇扶额,这都是造的什么情债啊!
“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叶娇只能狠下心来,直接放了大招!
果然还是有用的!
那楚鸢一脸的不敢置信,接着就是满目心痛的模样,他那纤瘦的身体也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能倒下!
倒是玛瑙有些看不下去了,低声道:“小姐,怪可怜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先安置一下,再好好谈谈。”
至少也不能一直在街上这样耗着,怕是要让许多人都看热闹。
这话倒是让叶娇脑海中灵光一闪,她勾唇笑道:“好,那就先带回府,回头再慢慢解决。”
嗯??
这让玛瑙等人都同时愣了一下。
我们说的是简单安置,不是把人带回府啊摔!
这让将军怎么看啊!
叶娇勾唇:“照做,这事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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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娇带回楚鸢,主要还是为了堵冯媒婆的嘴。
果然,那婆子在看到这些之后,顿时张大了嘴巴,满是惊愕。
“阿弥陀佛,现在的小姑娘真是太疯狂了。到底也是个男人啊,怎么能随便往家里带呢?”
玛瑙直接甩过去一个大白眼儿:“这是我家小姐的事情,管你什么事呢?再说了,之前也带过呀!”
只不过被将军给赶走了。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冯媒婆犹如被泼了一盆凉水,讪讪离开了,再也不说要给叶娇说亲之事了。
她怕娇小姐这种的,等回头嫁到了人家家里,再随心所欲的带男人回来。
那丰家还不第一个把她冯媒婆给撕了!
惹不起,惹不起,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且说叶娇这边。
她让人将小美男给安置在了客房,便让晓雯去打探消息。
“去查查,这件事器究竟单纯的只是巧合,还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叶娇始终相信,这世上有一半的巧合,是人有意为之的。
哪里就能如此简单了。
那楚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为何偏偏会在那时候呢?
尤其眼下和府内都不太平的情况下,越谨慎越好。
晓雯重重点头,很快就去联系那些小乞丐们了。
叶娇让玛瑙派人盯着楚鸢,有异样定要随时汇报。
童姑妈等人定在了初九离开,算算待了也小一周了,家里那边还有事,这边的事情也商量的差不多了。
叶娇还行,毕竟她一贯很清楚,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坐等下次再见面就好了。
叶宵却闷闷不乐,显然是舍不得宝贝小表妹。
看着过分乖巧正趴在桌前画画的小家伙,叶娇不由的皱了皱眉,她坐在叶宵旁边身边,凝声道:“三哥,你有没有想过,盈盈表妹这种情况,也可能是种病。”
叶宵一愣,下意识的反驳,这怎么可能!
大夫什么的经常把脉,表示完全没有问题。
叶娇示意他稍安勿躁,淡淡道:“你可能不知道,除了人的身体外,还有精神上的病。比如抑郁症,盈盈这种在西洋应该叫做自闭症,是需要治疗的。”
叶宵惊愕,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倒是两人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兄妹两人回头,就看到了满脸惊愕的童姑妈,地毯上摔着一个托盘,瓷白色的盘子碎成两半,旁边还有散落一地的水晶梅花糕。
“娇娇,你说得可都是真的?”童姑妈顾不上其他,她快步走来,神色凝重。
叶娇倒是被吓了一跳,不明白童姑妈的反应为何这么大,但转念一想,任何一个母亲听到孩子被人说有病,怕是都不能很淡定、
尤其是还是宁国这种,有些闭塞、落后的地方。
叶娇正想解释,却被童姑妈打断了:“抱歉娇娇,吓到你了。是这样的,之前有个传教的外国人就说过同样的话,他说盈盈是自闭什么症。我们觉得他满口胡言,就把人打出去了。”
叶娇:“……”
俗话说,三人成虎。
不需要三人,只两次,童姑妈就不淡定了,那可是她的超级宝贝女儿呀!
“娇娇,你告诉姑妈,这个症状是不是很恐怖,还能治吗?”
“盈盈她会,会死吗?”
“……”
难怪人常说,人类对于未知事物,总会有种莫名且过分的恐惧。
叶娇赶紧解释一番,童姑妈这才长舒了口气:“人能没事就好,娇娇,哥哥说你现在很厉害,你可要救救盈盈呀!”
叶娇:“……”
有一说一,治疗这种精神上的症状,我怕是不擅长。
大约,因为金手指还不够粗吧。
面对一向不轻易求人姑妈的央求,叶娇自然是心软的。
她想了想道:“虽说我做不到,但等我回省城之后,一定立刻帮表妹去联系这方面的专家。我认识一个西洋留学回来的大夫,若他不行的话,就请其帮忙找人。您放心,这也不算太大的症状,盈盈一定会没事的。”
有了叶娇的这番话,童姑妈的心才算是放进了肚子里半颗。
是夜。
前年下雪,年后这段日子倒是难得的大晴天,到了晚上,闪闪星子点缀在夜空中,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叶娇来到宁国之后,最喜欢看的就是星星了。
在现代时,因为各种原因,我们所看到的美丽星空,早就是打了折扣的,哪怕你以为已经很美了。
叶娇洗漱完毕,瞧了几分钟星星后,就关窗钻被窝了。
还有什么比大冬天里,住在烧着暖暖地龙的房间里,裹着暖和和的被子看书更惬意的事情呢。
不知怎的,叶娇的右眼皮倒是一直微微跳动。
她也没当回事,应该是昨晚没睡好。
“叩叩叩。”
有人敲后窗。
叶娇看书的动作一顿,立刻警惕了起来。
“谁?”
她不动声色的从枕头下,将一枚镶着钻石的匕首抽出来,紧紧握在手中。
片刻寂静过后,窗外传来一道男人凝沉的声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