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俩震惊的表情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不知道米锦昆会有这番操作,第一感觉是这个孩子失心疯了。
米礼盼突然觉得,米锦昆说的都是,很有可能就是真的。
原先她以为是几个人合伙骗她,想把安谨言救出去,现在看来,是这个浑蛋跟唐钊内外勾结,准备把摄政王府改朝换代。
她越想越着急,再也没法维持那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小花形象,大吼大叫起来:“米锦昆,你是个什么东西,什么都敢肖想,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狗样。”
“我也是摄政王和王妃的嫡子,你不认我们,难道能改变我娘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妃吗?你看低我们,难道就能抹去我是名正言顺的摄政王嫡出的孩子吗?”
“啊!!!!”米礼盼已经开始疯狂,“你这个贱人,你跟你娘都是贱人,摄政王妃只有我娘一个,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跟你娘,在我们米家当家做主,你不配!你们都不配!”
“我配不配,你米礼盼是最没有发言权的,你除了在外面惹是生非,给摄政王府带来收拾不完的烂摊子,没给摄政王府带来任何的好处!父王,哥,你说的我说的对不对?
米礼盼,你唯一做的有意义的事,大概就是现在,给我了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当家做主的机会都送到手上来了,我没有理由把它推出去!毕竟,哪个小公子不想着权倾朝野~
父王,哥,你们不知道,我有多厌恶米礼盼,原本我是很崇拜和敬重先王妃,她协助父王一步步把摄政王的位子坐得稳固,才有了现在的风光生活,她鞠躬尽瘁,才能让我有幸出生在花团锦簇的摄政王府。
但是随着时光漫漫,我心里的那份崇拜和敬重,逐渐变成了恨,我恨!恨她为什么没教育好米礼盼!恨她为什么要生下米礼盼!就她留下的这个孽障,从小就是我的噩梦,不只是对我毫无人性,甚至对一心向善的新王妃,动辄打骂,她一个小辈,凭什么?不过是仗着我娘善良顾全大局!
我娘可以忍,我没法忍,我会把她连同把她带到世上的那个人,一同从米家族谱上请出去。
米家王妃,有我娘一个足够了,摄政王的孩子,有两个公子爷也足够了!”
不等米礼盼说话,米丰全已经急得跳脚:“你敢!逆子!逆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米铎昌一向对米锦昆和颜悦色,此时也变了脸色,如果米礼盼是罪有应得,但是米礼盼的娘也是他的娘,他的语气很严肃:“米锦昆,莫要猖狂!”
米锦昆却吊儿郎当地在几个人之间溜达过来溜达过去,整个猎户院子里,数他最悠闲:“哥,别生气,这人生最后的时间,用来生气和训我,那可就太不值了。
平日里,我唯唯诺诺,你以为我只是扶不起的阿斗吗?
现在我也不怕你们知道,那不过是我韬光养晦的保护色,我现在明明白白,光明正大地告诉你们,
你们都该死!
以后我再也不用忍受你们了!
特别是米礼盼,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荡妇,还幻想着沾染唐王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床都搬来了,依旧没有得逞,现在你心情怎么样?是不是特别难过,特别失望?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现在的你!”
米礼盼的目光紧紧贴在米锦昆脸上,像是毒蛇的蛇信子:“果然是贱人!你最好是呈呈口舌之快,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活着我能把你整死,死了你以为你就能奈何我?”米锦昆说完,兴奋的眼神在双眼里迸发出来,环视了一周,兴奋地吼道:“哎呀,这么重大的时刻,咱们一家人要整整齐齐在一起才行,现在就差王妃了,等我找人把王妃接过来,顺便把族谱请出来。
你不是不相信吗?我就好心多留你一些时间的命,让你见证你和你娘的名字从族谱上去除,像是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从今以后,你跟你娘将会成为所有米家人的禁忌,过几年,米家人会渐渐遗忘你们娘俩,百年之后,米家子孙,不会知道你们曾经存在过!
刺激吧?来这世上一趟,赤条条来,毫无踪迹地走。”
米礼盼疯了,往这边挣扎了几下,脖子下瞬间出现了一条血口子,鲜血从脖子上的伤口流出来,米礼盼睚眦俱裂!
米丰全也在崩溃的边缘:“你这个逆子!没有先王妃就没有我米丰全的今天!没有先王妃,你以为你会有这么好的生活?那是我最敬重的妻子,那是我跟她保证过的将要护一生的小娘子!我命令你,不可以这样做!赶紧想办法把盼儿救出来!”
米礼盼被脖子上的疼痛从愤怒中拉回来,她冲着米铎昌吼道:“哥,你快想办法阻止这个疯子。你平日里最照顾她们!快命令他们,不能让他们得逞,都是你的,摄政王府应该是你的!”
米铎昌抬眸,跟米礼盼那双焦急的眸子撞到一起,悠悠地开口:“盼儿,这一切的源头都在你那里!如果想阻止这一切的发生,只要你把安谨言放了,光靠米锦昆,他做不到,只要保证让唐钊不再插手,一切就还有转机!
不光是我跟父王的命,你的命,母妃的声誉,都在你一念之间。”
而米锦昆根本不给他们时间,而是随意依靠在柱子上,翘起小拇指,挖着耳洞,拿出手指看了一眼,冲着空无一物的指甲吹了一口气,然后拍了拍双手,开始安排:“你!我记得你是摄政王府的侍卫,现在去给王妃传信,让她拿着米家的族谱,到这里来!
这里的情况,她还不知道,你不必多说,就说我们几个都在这里等着她和族谱。
告诉她,她很快就会成为摄政王的结发王妃,以后只有我的孩子才是摄政王的嫡系。
哈哈哈!我现在忍不住想看到我娘的样子,这么多年一直如履薄冰,也没捂热的人,也没必要再捂了,还要连本带息的要回来!”
侍卫并没有移动。